“天上的月娘脸圆圆,呃,地上的女圭女圭呀眼圆圆……”
这五音不全的可怕歌声是来自……
她猛地转头一看,就见瑄王微红着一张俊脸,零零落落的唱起她刚才唱过的歌谣。
“……天上的月光光啊,地上的娃呀想亲娘……呃,接下来是什么?你刚刚没唱完吧?”
她噗哧笑了出来,“你唱歌好难听。”
“没办法,有人说在生我的气呀,本王只好献‘声’以博佳人一笑。”见她笑了,他一颗提得高高的心才放下,“天上的月娘脸尖尖,地上的姑娘心慌慌……”
若要说他这九王爷从头顶到脚底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大概就是数唱歌这一项了,反正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他干脆豁出去的胡唱一通,见她笑得越开心,他唱得越起劲,到后来简直是用吼的了。
“天上的月娘脸扁扁,地上的……地上的……”他咧嘴跟着她笑,声音转而轻柔低喃,“地上的香儿好美。”
靶受到他专注的目光,她慢慢的止住了笑,回视着他,他也看着她,连马儿在王府前停了脚步,他们都浑然未觉。
瑄王拾起手,抚着她红艳迷人的唇,黑眸微敛,低下头就着月光吻上了她。
“唔……”
藿香忍不住握紧拳,她的脑门里乱哄哄,掌心里热烘烘,除了他的热度,她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感受不到。
“王爷,你回来……呃,糟了。”听到门口似乎有马蹄声,出来查看的总管冒失出声,看到自己打扰主子的好事,他真恨不得咬掉惹祸的舌头。
但瑄王不理会他,始终吻着藿香,怀抱着她,脚下腰上使劲一蹬就跃下马。抱着佳人径自步入府中。
总管看得瞠目结舌,不只因为瑄王展现的下马美技,更是为了这么……“伤风败俗”的一幕。这个蛮子姑娘果然不简单,才让九王爷失控成这样。
直到进了卧寝之门,他还是没离开她的唇。
她的滋味是如此美好,百花和她相比都失去芬芳。她是毒,让人一沾就舍不得放。
将她放在卧铺上,瑄王急切的褪去她的衣裳,许是冷意侵袭,藿香突然睁开了眼。
“我……”
他吻吻她的发,吻吻她的鼻,“放心交给我,嗯?”
她仍是不安,用手挡住他四处侵犯的薄唇。“可是……”
他却抓起她的手,亲了亲,她感觉到来自月牙记号的一阵欢愉酥麻,禁不住地嘤咛一声,弓起身子朝他更接近。
瑄王发觉了她的反应,试探的以白牙轻嚿她的掌心,她呀的一声,浑身微颤。
“香儿,你喜欢我这样吗?”他伸出舌,舌忝着她手心里的月牙记号,顺势含住她胸前的娇柔。
“啊——”
一阵奇异芳香窜入鼻间,他的舌尖舐过她胸前的薄汗。古人说,香汗淋漓,他今天终于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香儿,你好香,香得我好想吃了你……”
娇腻的白玉美躯诱惑着他,一截截的升高,他再也忍耐不了,确认她已准备好之后,放纵的让自己的勃发侵入了她……
在律动中,藿香媚眼如丝,她看见自己手心中的月牙似是发着荧荧红光,慢慢盈满成一个完整的圆。
激情过后,一室的欢爱气息仍弥漫。
“香儿,再过几日,我要带你回邑州。”瑄王正躺着,他俊美的面容上显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心满意足。
春宵帐内暖,藿香的颊上泛出晕红,明亮的眼眸浮上一层水雾。
她原本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现在却变得似春草一般柔弱。她伏在他的胸前,神情迷蒙,只觉浑身虚软无力,却又不禁细细回味着欢愉时的种种。
他微侧过身,把怀中的娇躯搂得更紧,拨开她面上几缕已被汗湿的秀发,亲了亲粉雪似的额际,柔声地问道:“告诉我,你方才在我怀中,心里可否有一丝的痛苦?”
她没有答话,只是微仰首,看着带给她初次欢爱的男子,澄澈而平静的目光竟让他无法揣度。然后,她便侧过头,偎入他怀中。
“香儿。”他不肯放弃。翻转身,重新把她压在身下,那一对如点漆般的眸子对上她的,“我要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一辈子留在本王的身边,你真的愿意?”
“那是我的誓言。”她却转开眼。
“我不要誓言,人在指天发誓的时候,大都是迫于无奈的。香儿,我想要你的心。”瑄王在她耳畔低叹。
他的柔声低语,不啻是天边的滚雷,霎时震撼了她的心。
藿香吸了一口气,才道:“我们族里的长老曾说,山泉流淌过的土地,会开放出美如云霞的花朵,但那是需要几十个日日夜夜的……没有会在一夜之间结成的果实。”
“好,本王愿意做那道山泉。”他认同地扬起了唇角,“总有一天,我要彻底赢得你的心。到那时,纵然你曾发下的誓言冰消瓦解,你也绝不会再留恋你的故乡了。”
会有那么一天吗?此时此刻,她着实不愿想家乡的事来破坏气氛。
于是她转移话题的忽然道;“你们……汉人的皇帝是姓卫?那你呢?”
他笑了,“本朝的王姓乃是卫,我自然也姓卫,单名一个天字。”
“卫天?”她好奇地轻轻唤了一遍。
听在他耳里,只觉这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他亲了亲她的唇,含笑道:“等我们回到了都城,你不可以随意这样叫我,本朝的祖制甚严,一切讲究礼法,我的身分是亲王,你是不可以直呼名讳的。”
见怀中的她似懂非懂地颌首,他又笑着解释。
“虽然我绝不会怪罪你,但好事之徒和顽固守旧的老家伙有很多,若是被他们逮着了把柄,不免有一大堆的麻烦。”
汉人真是奇怪,他们月雅族的人就不会这样……唉,她真的不想想起家乡的事的,然而此时此刻,她还是忍不住想起赤乌里他们。
他们……都已起程上路了吧,眼下,他们出辰州境内了吗?
瑄王察觉到她的异样,拥紧她柔声地问:“香儿,你是否在担心你的族人?”
“你真像我肚里的蛔虫呢,这都让你猜着。”她咕哝着。
他倏地一翻身,又回到她身体里,戏谑的说:“是呀,你怎么知道,本王最喜欢做你身体里的‘虫’了。”说完,他还故意动了动。
藿香红了脸,好气又好笑地喘息一声,“你……你不要乱动啦,你怎么都不会累啊?”
他亲了亲她雪颈,“你是强力药,存心来榨光我的。”
她白他一眼,娇嗔的说:“贫嘴,啊……”
他轻轻退了出去,不想让初经人事的她累坏了,此举引来敏感的她一阵轻颤,呼吸又急促了。
“别这样叫,当心我又再要你一次。”
她讨饶着转移了话题,“那我问你,段临海……他会罢休吗?”她有些不安的问。
“我料定他不敢的。”瑄王安抚她,“我既然得到了你,他也就该知道,你们族人的事我不会放任不管,他没那么大的胆子敢一而再地悖我的意。”
他皱了皱眉,“我们一定要提到那个人吗?多杀风景啊。”说完,他将她搂紧了些,让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
藿香埋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不禁低低地问着他,“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
他扬起一抹好看笑容,满足地轻嗅着她的发香,“因为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你的身影便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我虽然不太相信一见倾心这种话,但是你……”
他顿了一顿又道;“让我不得不相信。”
“一见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