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邓经理点点头后走了出去。
会议厅里,只剩下陈联明与杨天齐两个人。
“天齐,关于这个窃贼,你有什么看法?”陈联明寻求他的意见。没有半点线索,如果这个窃贼不再出手,要找出他恐怕很困难。
“目前我们只能想办法将保全缺失做弥补,至于窃贼,恐怕只能等他出现,再拟应对之策。”杨天齐无奈地回道。连敌人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只能处在挨打的位置,被动的等待了。
“也只能这样了。”陈联明叹道。“对了,池田先生聘请的人究竟是谁?”
提到这个人,杨天齐露出一抹笑容。“我也没想到池田先生会找到这个人,一个生平以追捕难缠罪犯为职志,到目前为止从未有失败纪录的北野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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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他那个“好朋友”给他接了什么好生意,居然要他到这种拥挤忙碌、空气污染与工业区废气不相上下的地方出任务?!
一下飞机,他就觉得有股热气直往身上窜,弄得他原本已经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烦躁。
本来嘛,临时被取消休假,再被强迫到一个连去都没去过的地方出公差,谁的心情会好得起来!
他还觉得没有当场将那家伙的头给扭下来当椅子坐,他的修养功夫算是已经练到与圣人不相上下的境界了。
真是去他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抱怨,心里多少不爽,现在他人已经站在台湾的土地上,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真是去他的该死!
想来想去,他还是低咒不已,十分不耐烦的与一群同班机的人在预行李处等着自己的行李出来。
好不容易拿到自己的行李,他一把抓提着便走到出关处,证件一过便走向出口的自动门。
“等……等一下!”
咦!日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向他,不过他可不以为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会有人找他,于是他继续往外走。
“等一下!”总算抓住他了!
女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手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他皱起眉,以不甚流利、但还算清楚的中文开口问道。基本上他是很喜欢在这种冒火的时候有不识相的人送上门来让他泄怒,但对方只是个身高不到他肩膀的“小女孩”,秉着爱护“小动物”的人本精神,他只好忍痛放过这个绝佳的出气筒。
咦?他会说中文?!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再卖弄自己那几句破日语了。
“我……”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抬起头来便反问道:“你是北野先生吗?”
“姓‘北野’的不会少到只有我一个。”他还是皱眉,虽然她说话的声音满好听的。
“可是叫‘北野峄’的人在这个机场大概只有你一个。”她大胆而机敏的回了他一句。
他一愣,然后开始觉得有趣了。
“小妹妹,我对你这种‘女敕草’没兴趣。”他不怀好意的瞄了瞄她的全身。
啊?她眨眨眼,在意会过他话里的意思后,白皙的脸蛋迅速泛起红潮。
的变态日本人!
“我也已经过了需要抱枕陪着睡觉的年纪了。”她不甘示弱的嚷道。
“那……”他瞧了她紧抓他衣袖的手臂一眼,“敢问你现在抓着我不放是什么意思?”他轻佻的以手指轻抬她的下巴一下。
“!”她低叫,并且反应很大的立刻跳开。
四周投射过来不少目光,她生气的瞪着他,然后离开他两步之远,一手拚命擦着被他模过的下巴,像是那里有多脏似的。
见状,他放声大笑。
“天哪!”他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台湾的女孩都像你这么有趣吗?”
“外国来的男人都像你这么恶劣吗?”她不幽默的反问回去,然后端起正经的表情。“我是联光保全公司的职员,奉命来接……”
“联光那个死老头派你这个小不点儿来接我?”而且还是个女人?!“台湾没人才了吗?”
“死老头?!”她几乎笑了出来。听到他不尊重的问话她是很想发火,不过那把火因为这三个字又全被灭了。
远处奔来的人影,让她立刻拾回原有的冷静与不惹人注目的乖顺模样,却马上惹来北野峄怀疑的注视。
“北野先生,我是联光的人,不过来接你的是本公司的邓经理,我只是被临时抓来当接待小姐的小职员而已。”
“哦?”面对她前后不一的态度,北野峄才感到奇怪,接着又有一个人冲到他的面前。
“请问您是北野先生吗?我是联光保全处的经理,敝姓邓,奉杨总经理之命来机场迎接您。”人还没到,一连串的日语便道出口。
闻言,北野峄的眉头简直皱得可以打结了。
抬头看清楚他的长相,邓经理立刻困难的咽了下口水。这个北野先生不是那种凶狠的吓人型,模样也不算难看,只是他不笑时实在太过威严,皱起眉来就像要打人的模样。
北野峄看了邓经理一眼。比起这次的任务,他对那个“小不点儿”的兴趣大多了。
“我是北野峄。”他筒单的以中文回了句。身为日本国的子民,他实在不想听到任何难听的声音使用祖国的语言。
一确定他是北野峄,邓经理的脸上立刻又堆满了笑容,然后很高兴的以中文热络的问候,“北野先生,久仰、久仰,请跟我来。敝公司的车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了,连食宿都为您安排妥当……”
邓经理拉拉杂杂地讲了一堆,引着北野峄往外走。
北野峄虽是跟着走,不过邓经理说的话他可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走在他们后面的女子很认真提起放在地上的行李,北野峄一见,立刻大踏步的又往回走。
“北野先生……”邓经理名明其妙的望着他的背影。
这家伙不但块头高,连行李都颇重。她吃力的想提起来,却发现行李忽然变轻的自动往上提,然后她的耳边响起一阵戏谑的笑语。
“等你提着这箱行李走到外面,恐怕就被压扁了。”北野峄不意外的见到她冒火的双眸。
她獗噘着嘴,却半句话都不吭,瞧了他一眼后又垂下头,状似柔顺。
“北野先生,”邓经理赶了过来。“这种提行李的小事,就交给我们小妹为您服务就好了,您不需要自己动手的。”邓经理还想拿过北野峄手上的行李丢给小妹,却在他略带严厉的眼神下止住动作。
“我没有习惯将这种粗重的工作丢给一个柔弱的女人做。”北野峄轻而易举的提起自己的行李往外走。
柔弱的女人?!这实在是非常符合她现在的模样,不过他语气里的戏谑她可没漏听。
“北野先生……”邓经理一愣,又是只有追着人的份了。“你误会了,这本来就是她跟来机场的……”
“贵公司没有男人了吗?”北野峄生气地道。将这种粗重的工作派给那个小不点儿做,实在太过分了!只要想到那个小不点儿可能做过更多类似这种的粗重工作,他就觉得刚才好不容易消了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当然有。”邓经理马上抬头挺胸地应道。
“很好。”北野峄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把行李朝他身上一丢。“那么就请你帮我服务。”
行李的分量让邓经理差点站一且不稳,他好不容易将头从行李后给探了出来,呆呆地愣在原地。“呃,北野先生,我可是联光保全处的经——”
“贵公司派你来接我不是吗?”北野峄打断他的话。
“是的。”邓经理乖乖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