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喜帕再度盖下,她脸上强撑的笑容也没了,只是拼命咬着唇忍住心酸。新婚之夜,听说是不能掉泪的……
***
包鼓声再度传来,又过了一更。
戴着那顶沉重的凤冠可不是一件好受的事,然而在新郎未来之前,再难受她也得忍着。
冷不防的,房门被人一把推开,然后又关上。骆问晓心中一跳,过没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已落在她身前。
喜帕下,她的心忐忑不安;缓缓地,遮蔽她容貌的那方喜帕让秤尺一寸一寸地掀了开来。
骆问晓低眉敛眼,新嫁娘的娇羞与惶恐一瞬间全涌上心头。她的下颔让一只厚实的手握住,继而往上托,直到两人的眼神终于对上。
在红色烛光的映衬中,更显得她的肌肤白皙诱人;楚向天微眯着眼欣赏新娘子的娇容,但眼眸中却有一股不属于欢欣的火光在跳动。
楚向天取来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我——”
气氛有些奇特,骆问晓不安的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在转瞬间被他封住檀口。乘机将酒哺进她嘴里。
“唔……”
辛辣的感觉直直窜入喉头,迅速烧红了她的面颊,也呛得她落下两滴泪水;她下意识的想退缩,避开与他唇舌相贴的亲密,他却野蛮的不给她机会。
他的身上带着酒气,被他这么紧紧搂着,她似乎也沾上了那股微醺的味道;唇上的缠绵持续着,她的脑子开始有些昏沉。
楚向天伸手摘下她的凤冠,已有六、七分醉的头脑仍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在客人散去之后,他独自到书房饮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不断挣扎着要不要进新房。三更鼓一响,他终是敌不过心中蠢动的渴望,带着一身酒意来到新房。
他们拜过堂,名分已定,他没有理由让自己的春宵虚度,不是吗?
楚向天不断吻着她,哺啜完口中的汁液,也算饮完交杯酒,他的吻开始转为略带需索的诱惑,手臂微一施力,搂着她倒卧向床榻;她的眼神由清澈转为迷蒙。
“向……向天……”骆问晓低喃着他的名字。即使已被告知过新婚之夜会发生的事,但此刻的她已让酒意醺醉心神,哪还记得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在新婚之夜放弃偷香窃玉的机会,尤其当他拥有的是一个美丽诱人的妻子。
他俯子,温热的唇磨蹭着她微凉的肌肤;新婚之夜,他不需要克制,不需要礼教,带着浓浓的诱惑,他吻遍她的额、她的颊、她的唇,然后游移到她耳后亲昵厮磨,令她浑身一颤。
他扬起低沉自得的笑,继而往她颈子下方探去,悄悄解开大红嫁裳的前襟。
怎……怎么回事?
骆问晓觉得身子渐渐热了起来,呼息也越来越急促;他的抚触似乎带着某种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抗拒的魔力,令她有些害怕却又更依恋。
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慌张模样,他稍微退开,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没料到会看见一副与她截然不同的伟岸身躯,不禁低呼一声,全身泛起红潮。
“你……我……”低头看见自己全身只剩下一件肚兜,她又羞又惊,慌忙的想遮住身子。
楚向天握住她纤细的双臂,固定在她身侧。
“害羞了?”他轻声取笑,惹来她一记粉拳。
他半撑着自己,占据了她身子上方的空间,她无法自在的与人果裎相对,才想伸手蒙住他含着侵略意图的双眼,他却蓦然低下头,惹得她又惊呼出声。
这次,不再只是轻柔的耳鬓厮磨,他的一吻一抚都带着十足的火热。灵巧的手指挑开肚兜系带,不容她闪避的迅速扯开那件遮蔽物,将它丢到床边。
“向天……”她的表情是全然的无助。她想避开这种令她完全失措的接触,然而在他的身下,她却觉得全身娇软无力,只能求助似的唤他,忘了这般的情境全是由他造成。
洁白无瑕的身子完全在他面前展露,在他眼里急速燃烧成一股熊熊烈火;带着魔力的手指逡巡着每一份专属于他的柔美,在充满诱惑的丰盈间轻揉慢捻,引来她发烫颤动的回应。
她完全不能自主了。这片烈火燃烧得比方才更盛,她只能顺着本能生涩的任他探索;当他的舌尖掠过她敏感的蓓蕾时,她忍不住轻吟出声,晕红的挺立让他满意极了。
“别怕……”他轻柔诱哄着,不允许她退缩的继续攻城掠地,大手探向她最神秘诱人的处女地——
“啊……不……”
来不及了!
当他再度吻住她的同时,他的昂然也侵入了她的柔润。
“唔!”
完全不曾预期到的疼痛猛然炸开,轰得她拾回全部的知觉,唇被吻住无法将痛楚喊出,然而她的泪却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别哭。”他转而吻掉她的泪,并且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不动。天知道这种忍耐会要了一个男人的命。
“好痛!”她可怜兮兮地哭诉。
吻掉她脸上的泪痕,他悄悄地试着再往前移进一分。
“痛……”她蹙紧蛾眉,又掉下泪来,双手扶着他的肩想把他推开。
他很想继续,但是她的泪就像是一股阻止他的力量,让他澎湃难忍的硬是缓和下来。
他的静止让她看清楚他们现在的模样;两人身上没有任何遮蔽的衣物,而他的……他的……在她的……那……那是什么?
她瞠目结舌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小心动了身体的结果是又惹来她一阵低喘。
那一股战栗的奇特感觉弥漫全身,好像……好像不那么痛了。她想移动身体退开,但他却立刻变了脸。
“别动……还痛吗?”他咬着牙,才刚平缓的一下子全被挑起。老天,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好像……没那么痛了……”她红着脸,对着他似乎有点痛苦的表情老实回答。
“很好!”
他的忍耐力也只到这里了。话才一说完,他立刻加深入侵度,令她低吟不休,全身紧绷的用力攀住他。
他不再压抑,尽情享受着自今夜起专属于他的美好。
即使原意是放纵与羞辱,一见到她,他却无法下去顾虑她的感受,结果他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感情,付出他原不打算给予的温柔。
打散彼此的长发,任发丝恣意纠结;她柔媚动人的姿态,在这与外界隔绝的小空间里,只属于他。
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仿佛没有餍足的时候,芙蓉帐内娇吟婉转,缠绵的气息一再重复……
***
天亮了,他也醒了。
同样是折腾着几乎一夜未眠,他仍很清醒,她却累惨了;不着寸缕的半伏在他身上,她沉沉睡着。
初识云雨便被他需索无度,直到天快亮时才放她入睡,看来她是不会那么快清醒了。
楚向天微微一笑,忍不住在她的肩背上一再眷恋深吻。缠绵了一整夜,在她的身子上留下数不清的印记,他却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遇上她,在他体内的男性野蛮因子似乎全苏醒了。
小心翼翼的挪开她,再拉过软被盖住她赤果的身子,他才下床着装。放下纱幔阻隔自己舍不得移开的目光,他旋身出房。
“啊!堡……堡主?!”在门外等候的小婢女看见堡主出来时吓了一跳。
“不必吵醒夫人,等夫人自己醒过来,你再进去服侍。”下完命令,他随即转往书房。
“堡主。”
听到传唤,林掌柜立刻到书房晋谒主人。
“临安的事已经结束,骆家商行善后的事就由你负责。两天后,我与夫人会整装回楚云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