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洁幽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些乌合之众、瘪三杂碎,她三两下就可以解决他们。
她一出手不论是手刀、踢腿,全都劲力十足,三、四个男人根本动不了她分毫,反而被她修理得凄惨兮兮。
“还要打吗?还有谁要带走书青?”高洁幽拍拍手,看着那群在地板上哀号的人。
“不敢了,不敢了……”他们蜷缩在地板上求饶。
“怎么回事?”左怒正要过来,远远就听见病房里有打斗的声音,他赶紧冲了过来。
一开门,眼前的景象令他一愣,而跟在他身后的李文权,反应也跟他差不了多少。
“左爷,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打嫂子的主意了。请左爷原谅我们这一次,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打嫂子的主意了……”现在只要能月兑离那个女煞星的魔掌,教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
左怒看着高洁幽,认出她是方韦昕身边的人。
“不要看我,他们要找麻烦的对象是你,要怎么解决你自己决定,不必顾虑到我。”反正她最近又闲闲没事了,昕就派她来当保镖打发时间,免得太无聊。
“权,交给你了。”
“我知道。”李文权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在外头待命的人立刻进来,三两下就把那几个碍事的家伙拖了出去。
“书青。”左怒立刻移向病床。“你没事吧?”
书青摇摇头。“没事。”
确定他最关心的人儿没事后,左怒才转向高洁幽。
“看来,我又欠了你们一次。”
“别这么说。”高洁幽不在意的摆摆手。“人在复安医院里就是我们的责任,如果那么容易让外人潜入,那我们也不必混了。既然你在这里,那我也该消失了,不打扰你们。”说完,她很潇洒的退场。
热闹的病房内一下子只剩他们两个人。
“左怒,你刚刚是不是去看了我的检查报告?”
“嗯。”左怒应道,坐在床沿看她。“刚刚严流莹已经把结果告诉我了,她说你的眼睛是可以治好的。”
“真的?”书青小脸一亮。
“是真的。而且,她答应会在最快的时间内安排好一切事情,等手术做完拆了线,你就可以看见了。”
“我……我真的可以看得见?”书青几乎不敢相信,这……她会不会是在作梦,她重重的咬了下唇,痛呼了声,随即高兴的扑进左怒的怀里。“真的,这是真的!左怒,我真的可以看得见!”
“当然是真的。”左怒顺势抱住她,给了她一个缠绵又霸道的吻。
书青的唇因他的碰触而变得红艳,双颊也因为方才听到的消息而显出了光彩。
她贪婪地吸了口气,“如果可以看得见,我希望在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就能看到你。”她的双手往上移,捧住他的面容,“左怒,你一定要来。”
“你以为我会放弃我的权利吗?”他带着笑意的口吻中,仍然有着属于他的霸性。
“你的眼睛只能注视我,任何人都不能分享。”书青笑了,她将头倚靠在他的肩上。
“对了,刚才那些人为什么又来了,他们不是都被你抓住了吗?”
“只是一些漏网之鱼。”
书青的疑惑未减,“有人要跟你过不去吗?”
“只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好担心的。”左怒轻描淡写的带过。“你只要好好待在医院里,把你的眼睛治好就行了。”
“嗯。”左怒的事,她终究是帮不上忙。
***
“又失败了?!”范一忠暴怒地叫道。
来报告的人见到他这样子,脖子一缩,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原……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的,谁知道半途会杀出别人,接着左怒也来了,全盘的计画都被破坏了。”
“失败就失败,哪来那么多借口!”范一忠火气未减。怎么最近老是有一些人要和他作对,如果不是以前还存了些“家伙”,恐怕他真的连一点本都没了。
“所有的人听着,在左怒还没来之前,尽速安排好一切,这次要是再失败,所有的人都别想继续生存下去!”范一忠狰狞的面孔让人不寒而栗,他一说完,没有人还敢待在原地不动,全都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切布置好。
左怒,我不信我斗不倒你!
***
在旭日保全的顶楼办公室里,最闲不住的高洁幽被派到复安医院保护书青的安全,所以安静了许多。
“今晚的基隆码头,会有一场烟火。”埋首电脑前许久,方韦昕终于出声。
“烟火又怎样?”斐影彤无聊地说着。国庆烟火她从小看到大,台湾还有什么烟火比那更具有看头的?
“我说的烟火是枪战、还有炸弹。”
“啥?”原本在椅子上没什么精神的裴影彤立刻坐正。“有人要闹事吗?”
方韦昕转过身,脑子正迅速的运转着。码头、海边……“彤,你想办法弄到几艘船,在今晚十点以前,偷偷在基隆佰附近待命。”
“我知道了。”昕认真的时候,也就表示要办事了。裴影彤一刻也不耽误的往外头奔去。
方韦昕再度转回电脑前,但愿她没有料错。
***
越接近午夜时分,在外逗留的人就越少,此时的基隆码头看不到什么人,天候是越来越冷。
码头四周堆满巨大的货柜,形成了许多遮避的空间,是掩饰的绝佳处。暗处里,几条人影仿佛正伺机而动。忽地,吉普车的奔驰声划破了这般假象的宁静,而前方的车灯也照亮了所有黑暗的角落。
一道人影自车上跃下,他倚着车门,用打火机点起手中的烟。
“忠爷,既然早就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这口气挖苦又嘲弄,是李文权气死恶人的声音。
“哼!”范一忠不甘愿的出现。“左怒呢?”
“我们老大早就来啦,你没看见吗?”
来了?在哪里?
范一忠惊疑的望着四方,没想到左怨自他后方出现,前后拦路,一边靠山、一边濒海。而在震惊过后,范一忠冷静了下来。
“忠爷,所有的恩怨,我们今天就一并解决吧。”
范一忠笑得深沉。“一并解决?很好,既然我们都有共识,那也不用多客套了。当年我曾经救过你一次,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不该不留一点余地,让范帮连生存的空间都没有。”
听到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话,李文权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忠爷,如果你不健忘的话,应该还没忘记你在纵天盟里走私贩毒的事吧。是你先捞过界,破坏了两帮之间的和谐,接着又破坏纵天盟的生意,还暗地让人对左怒不利,这些又该怎么算?”要算帐,他可算得清楚。
“你──”范一忠气一凝,转往另一个人。“左怒,你怎么说?”
“忠爷,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刚开始我没有采取任何报复行动,但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向纵天盟挑衅,我不能认同你的作为。”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客气了。今天晚上,范帮和纵天盟只能有一方活着离开这里!”
拜托,他哪里客气过了?李文权暗自咕哝着,却立刻发现不对劲。
只见范一忠手势一下,埋伏在四周的枪手同时攻击。
“左,快闪!”李文权反应极快的跳上吉普车,藉着车子,在一片枪林弹雨之中,他安然的退开,让纵天盟的狙击手上场。
左怒也闪开这阵射击,同样指示手下上场后,他双眼紧锁住范一忠。
范帮的子弹即将用竭,双方各有伤亡,范一忠见情势渐渐不利,他再度做出个手势,要所有人准备撤退。
李文权和左怒同时发现到不对劲,连忙大喊:“纵天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