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筱容!”他咬牙切齿地说。
筱容不理会门外愤怒的叫声,心情愉悦的哼着歌,显然想以一副优雅快乐的姿态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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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青,那些人怎么会放过你?你是怎么逃过的?”一回到房里,筱容立刻询问。
“不是我逃过,是有人救了我。”
“是刚才轿车里的那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你的话一直跑,结果差点让车撞上,是那位先生救了我,还送我回来。”书青简短的回答。
“那就好。”筱容松了口气。“那你有问他是谁吗?”
书青摇摇头。
“他不肯说。”他说没必要,大概是指他们不会再见面了吧。
“幸好你没事。”筱容突然一把抱住她。
她逃开之后,就赶紧跑回孤儿院想找人帮忙,谁知道却碰上那个讨厌鬼。
书青回抱了她一下,浅笑着说:“以后我们得小心点,别再两个人走路回来,太危险了。”
“嗯。”筱容也笑了。
幸好她们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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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筱容、袁书青是在同一年进孤儿院的。书青的年纪最小,当年才八岁,因为全家出游发生车祸,袁父和袁母当场死亡,幸运被护住的书青受的伤比较轻,但是由于脑部受到撞击的关系而失去视力。在没有亲戚愿意领养一个瞎子的情况下,她被送进了孤儿院。
书青刚来的时候,因为车祸的阴影与突然的失明,使得她有好一阵子都很怕陌生人,幸好筱容一点也不怕她拒人的态度,还处处帮她,教训所有想欺负她的人,因此两个人的感情渐渐好了起来。
一直以来,都是筱容照顾书青比较多。书青上启聪学校,学习得比较慢,筱容就会在下课后念些书本的内容给书青听。
叶子恒则是在两年后被送到孤儿院的,他发生何事她们不清楚,筱容更是没有兴趣问,因为三个人才相处一个月,筱容就跟叶子恒杠上了,而且筱容还斩钉截铁的宣布,她这辈子跟叶子恒绝对没第二句话好说。
一直到现在,两个人究竟为什么会闹成这个样子,书青还是搞不清楚。
开始工作后,叶子恒就搬出孤儿院,偶尔才会回来,这次一回来,他刚好听见孤儿院办义卖,料想书青一定会参加。但是,书青怎么可以随便到外面呢?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柔弱的书青怎能应付,她还是乖乖待在孤儿院,等他功成名就、有能力时来照顾她就行了。
而今年二十六岁的叶子恒,一直在“大兴纺织”工作,前途一片光明,他与老板王健兴的女儿王芷筠的恋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也有不少人认为他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升官,与大老板的女儿谈恋爱绝对月兑不了关系。
“子恒,好不好,下午陪人家去街上逛逛、买衣服。”今天一大早,王芷筠就来到叶子恒的办公室。
“小筠,别闹,我得上班,你没看到我桌上的文件已经堆得半天高了吗?”叶子恒站起来越过办公桌,将王芷筠拉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我不管啦,请假就好了呀。”
叶子恒作个深呼吸,捺下性子解释道:“小筠,我请假了,这些公事怎么办?乖,听我的话,你先回家,等我下班,立刻就接你出来玩好不好?”
“不要。”王芷筠一口拒绝。“我要你现在就陪我。”
“小筠!”叶子恒快要失去耐性。
“我不管啦,那些公文可以找人代替你批呀,又不是一定非要你不可,可是我一定要你陪嘛!”
“小筠,上班时间,你又来公司打扰子恒哦!”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及时压下叶子恒欲发的脾气,也让王芷筠一下子闭上嘴。
“爸。”她立刻跳起来冲向父亲。
“嗯。”他刻意板起脸,先抱了女儿一下,然后说道:“上班时间,你没事又跑来公司。爸说过了,如果你不想进公司,爸不勉强你,可是你总不能老是来打扰爸的员工,影响他们的工作情绪吧。”
“爸!”王芷筠嘟起嘴。“人家太无聊了来公司绕一下,你也要说我,难道你要人家整天都待在别墅里闷死吗?”
“哦,这又是爸的不对了?”王健兴对唯一的爱女总是没辙,幸好她虽然有些骄纵任性,却并非蛮横不讲理。
“乖女儿,爸知道你在家没事做,所以才跑来公司……”他搂着女儿,渐渐往门外走去,一手在背后打了个暗号给叶子恒,要他赶快把公事处理完,然后来陪她,他是拐不了女儿多久的。
唉,女大不中留,女儿大了都不把老爸放在心上了,现在他还得找个外人来安抚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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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昨晚场子里的事结果如何?”
“还说咧!”讲到这个,李文权就觉得自己很歹命。“那两个人发现露出破绽,就拿出强大的火力想要一举轰掉我们的场子,当时现场一片混乱,结果你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害得我一个人兼两个人用,累死了。”他用着埋怨的眼光看左怒。
“结果?”左怒不为所动的丢出两个字。
李文权只好收起哀怨的态度,乖乖的报告结果。
对于无比惊心与劳心劳力的过程都得省,因为在左怒眼里,那全是废话。
“抓到那两人了,确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范帮。”
“理由呢?”李文权点起一根烟,“左,你知道最近警方又进行扫黑行动,走私、贩毒尤其列为重点,使得范帮这几个月的交易几乎没有成功过,不但如此,范帮过度频繁的活动也惹来警方的注意。范帮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不了什么生意,只好动主意到别人头上了,而纵天盟“清白”的纪录,就成了范帮眼中最好的跳板。”
“他想挑上纵天盟吗?”左怒不以为范帮的人会笨得想两面树敌。
“不。”李文权摇头。“我猜他们是想在纵天盟的地盘上先制造一些小混乱,在我们疲于应付之余,他们便有机会藉由纵天盟,避过警方的耳目进行交易。”
“是吗?”左怒一笑,如意算盘打得可真精。“你怎么处置那两人?”
“等候您发落呀。”李文权皮皮的说。瞧他是多么地敬重左这个老大呀。“那两人现在还在场子里不省人事,至于怎么处置,当然得等你下令啰,谁敢擅自作主呢?”
“得了吧。”左怒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礼数了?“该做的还是得做。派人随时注意范帮的活动,对这种情形的反应如何,还有,要各个场子的人罩子放亮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范帮敢打纵天盟的主意,就得付出代价。”
“我知道。”他会记得先打点好那个不长眼的人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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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恒的公寓里,一场激情狂爱才刚结束,他伏在王芷筠的身上,粗喘的呼吸渐趋于平稳,随即翻身靠躺在床头。
“子恒。”王芷筠慵懒的偎了过来,似真似假的娇嗔着:“你刚刚一点都不温柔,是不是心情不好?”叶子恒回过神,伸出手揽住她双肩。
“你不喜欢我很专注对你吗?”他坏坏的笑,倾身又往她的肩颈处轻啮着。
“不要啦!”她告饶着。“要是爸看到我脖子上有吻痕,你要人家怎么解释嘛!”
叶子恒这才停止。
“我们在一起的事众所皆知,就是董事长也认同,为什么会难解释呢?”
“我们……毕竟还不是夫妻呀。”王芷筠低着头,有些羞怯。“现代杜会再开放,我爸还是很重面子的人,他不会希望看到我们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