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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魂,放开我……放开我……”被勾魂拉着、离教练愈来愈远的落莎菲急急的叫着。
冷不防地,勾魂突然地放开了手,莎菲差点重心不稳的跌在地上。
“你还想回去吗?你以为教练会为了你而回头吗?”他冷冷的逼近她。“如果教练肯听你的劝解,我们就不必逃着离开。如果教练肯听你的话,他就不会在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之后,依然无动于衷,你真的以为有一天教练会因为你为他做了这么多而爱上你吗?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教练对你真的存有一点点的感激,他就不会在这么多年里对你始终视而不见。”
“不要了!”莎菲捂住耳朵。
“我要将教练反叛的事告诉阎罗。”勾魂冷冷的说完,转身就走。
“不要。”莎菲冲过来拉住他。“勾魂,不要这么做,教练只是一时想不开,他会回来的,不要告诉阎罗,否则……阎罗绝不会原谅背叛组织的人。”
“早在教练决心离开的时候,他就应该有接受组织一连串追杀与惩罚的心理准备。”勾魂对她的恳求没有半丝心软之意。
“勾魂,给教练一点时间,他会想通的。”莎菲仍不死心,即使她知道教练是不可能回头了,但她仍一心为自己所爱的人辩解,只因为她爱他呀,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绝路?
贝魂停住了脚步,直直的望进她的眼眸。
“为了教练,你不惜一切也要替他遮掩对不对?”
莎菲顿时敛了神色。
“我爱他。”她低语道,不管如何,她始终爱他,即使他对她的付出从来不曾在意,也不曾领略过。
贝魂定定的看着她,蓦地一把搂住她的腰靠向自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化消。
“莎菲,你知道我喜欢你,可很可笑的是,我对你就像是你对教练一样,我们都在追逐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梦。”他笑笑,忽然像是抛却了一切般,狂野的眼神直逼莎菲。“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那我可以答应为你守密直到阎罗回来。”
“勾魂!”
“成为我的女人。”他明白的再说一次,“莎菲,成为我的女人,那我可以答应不去伤害教练,同时阎罗绝不会自我口中知道这件事。”
莎菲惊得立刻就要将他推开,然而勾魂却像是已经知道了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而制住了她的双手。
“莎菲,一句话,否则教练就得死。”
他的话成功的让莎菲呆愣住了,没有反抗的任由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着。
“我爱的是教练。”她虚弱地应道。勾魂,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我要的是你。”勾魂不容得她逃避:“莎菲,你的答案?”
“我会恨你。”失去了所有的依靠,莎菲孤注一掷地提出反驳,她爱的是教练,爱的是教练呀!
“无所谓。”勾魂不在意地耸肩,他要她要定了,即使是恨也不要紧,毕竟莎菲心里还是会记得他的不是吗?
莎菲咬着牙只能重重地颔首,一颗心纠结得发疼。勾魂抱起她往回走,教练……再也不是他与莎菲之间的阻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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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例行性的为原人浩上药、包扎。原人浩是个挺合作的病人,对严流莹的叮咛总是尽量地遵守——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快点痊愈吧!
“伤口复元的情形很好,没有意外的话,后天就可以拆线了。”
“是吗?后天——”他低语。
流莹望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坐下来。
“这里不能再待了,我想,你昔日的同伴应该还会回来找你。后天我也要到山区的医疗处出诊,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顺便充当我的助手吗?”
“出诊?”
“嗯。”流莹点点头。“每两个星期我会到偏僻的山区,为住在那里的人做一些例行的检查,若是没有什么病患那是最好不过,可以在那里度过两三天的假再回来,他们会很欢迎的。”她微询似的望着他。
“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他不能让任何人伤到她。
“真的?”
原人浩肯定的点点头。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流莹轻巧的一笑。一瞬间,意让原人浩看呆了。
那像是一种……狐狸般不怀好意的微笑。会吗?戴着光环的天使头上会长出恶魔的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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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住在山区附近的大人都以砍伐,出卖劳力营生,在这样的生活环境里意外伤害发生的机率偏高,为了多准备一些外伤用的药品,严流莹特地抽空回复安医院一趟。
“没想到今天会在医院看到你。”才刚由药材室出来,流莹便对上了一张满是惊喜的面孔。“怎么拿这么多药物?”刘文邦看着她手中的大包小包。
“要出诊几天,多准备一些外伤用药总是好的。”流莹回答,她没有板着一副面孔对人的习惯。
“这么多年了,你的习惯还是没变。”从她正式踏入医学的领域后,从没有间断过对落后偏远的地区伸出援手。“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牺牲你的青春,这样做值得吗?”他斜倚着墙看她。认识她的时间不算短,但她始终就是这副温温婉婉的模样,似乎少有事能让她失去耐心与动起怒气来。
“只要是出于自愿去做的事,便是一种满足,称不上什么牺牲,我只是在做我认为该做的事而已。”
“那么拒绝我也是你觉得自己该做的事、也是你的一种满足罗?”他不放松的追问。
流莹笑了出来,“学长,别把你自己看得那么一文不值,你应该很明白自己吸引人的地方,多得是条件上乘的女孩子等你开口。”
“但是我开口了,那个女孩只会一再的拒绝我。”刘文邦走近她。
“也许你只是弄错了对象。”她不愠不火的提醒。
“总不会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弄错对象吧?今天你不必看公文,中午应该有空了吧?”
“学长,我还有一些东西得准备,你又何必一定要强人所难呢?”
“强人所难?”刘文邦的眼微微闪动了一下,立刻又恢复。“你是复安医院的继承人,堂堂外科界的名花,身份不同一般,谁能强你所难?”
流莹看着他,看来今天他是不会轻易放她过关了。
“学长,我真的还有事。”她在心中叹息。
“你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但是总不能为了忙而连自己的三餐都省略了吧?还是只因为对象是我?”
“学长,于公,我们是同事。于私,你是我的学长又有同窗情谊,我希望这种关系不会改变。”
“三年来我的表示还不明白吗?”
“学长,谢谢你的这份厚爱,但是——流莹真的无法接受。”若是会接受,早在五年前一开始就会接受了,不会等到现在。
时间可以证明人人的诚心,但却不见得能改变得了一个人的感情。
刘文邦失落的一笑,“看来我的希望不大。但是流莹,我的决心不会变,只要你尚未属于任何人,我就不会放弃。”他如宣誓般的说完才转身离去。
流莹只是摇了摇头,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坚持?走到门口,守在门外的那个人却让她真的吓到了。
“浩!”她低呼一声,随即快速的走向他。“怎么出来了?你没待在家里?”早上才帮他拆线的,他怎么这么快就不听话了,居然跑到距离两个小时的车程的这里?
原人浩穿着一身黑,冷漠的气息自然的散发出来。直到看见严流莹走出门口,他才微微敛去了那张布满冷漠的面孔。
“在床上休养得太久了,想出来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