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下床,渐渐恢复了思考的能力,望了里宫殿内豪华的装饰,脑中浮现出些许的疑问,是谁这么大费周章的要抓她?不惜深入营地施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可以想见的这个人对整个左军一定有相当程度的了解,难道石虎仍不死心吗?但他应该不会在此有着如此奢华的府邸。莫非……
“皇上驾到!”
爆外忽然传来高喊的声音,她心中顿时了悟……是他,
她步往门口的方向,此刻她才注意到门外众多的守卫及侍女,随着来人的前进,她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一踏入门口,他立即挥退了众人。然后目光全锁在门内那名女子身上。
他脸上充满了惊艳与不可言喻的欢欣,“朕终于找到你了,美人,你可知道朕为你犯了多少的相思,朕想你想的心都疼了,快过来给朕好好的瞧瞧!”刘曜等不及要搂她人怀,好好的温存一番。
“站住!”退到无路可退,背抵着了床柱,她急喊出声,强自镇定的看着他,“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一再的要抓我?”
“我?”他笑了笑,一脸纵容的看着她,“原来你不知道我是谁,难怪会一再的逃跑,避开我所派出的人,你听着,朕乃是赵国的刘曜,堂堂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
他就近在椅子上坐下,不再接近她,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然而她却没有如往常的女子一般飞奔过来,她脸上没有预期中的惊喜,只有在听见他名讳时浮现些许的戒慎与防备。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你要再三的派人追捕我?”经过这段日子的调适,君心镇定以对,不再如以往一般的只能任自己无助害怕、任人宰割。
刘曜惊异的看着她的反应,眼神中满是新奇与——更多的占有。果然不愧是他日夜思念想得到的女子,那日初见后,他念念不忘;而今再见,她依然是如此特别,不似寻常女子般贪慕荣华与富贵的直讨好他,这女子——果真有令他不惜动用所有长安城兵马也要找到她的资格。
“你叫什么名字?是何许人氏?”对她的询问他不予回应,只霸道地自我认定她该回答他想知道的。
君心冷然的看着他。“为什么掳我来此?”
“哈……”他蓦然大笑。“你不回答朕的问题已是不对,知道朕的身分也不行礼,大胆妄为的你,朕该怎么罚你才好?”转眼间他已欺近至她跟前。
君心吸口气,勇敢的直视他。“放我走,我不想待在这儿!”
“你以为朕的宫廷是任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一旦进了未霄宫,你就只有一件事该办好,那就是好好伺候朕、取悦朕!”
君心倒抽口气!
“你休想!要不是你派人掳我来,我才不会到这里,我才不要待在这儿!”
君心猛地推开他,拔腿就往门外冲!却在踏出门口的那一步,被守卫用兵器拦了下来,”步步的逼回门内。
回头一看,刘曜依然坐在椅子上,有恃无恐的看着她。
“朕要的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也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敢对朕不敬,你不会是例外;朕要的人绝逃不出朕的手掌心!”他起身挥退守卫,守卫们随手关上宫门。
君心惶然的看着他,这重重的官闱,她逃得掉吗?毅……
“你还是乖乖的服侍朕要紧,想想怎么取悦朕吧!”刘曜不容她有任何逃避的时间,猛地出手制住了她的双臂,君心惊呼出声。
“放开我!放开我!”她剧烈的反抗,怎敌得过刘曜的力气,拉扯中,她被拖往床的方向,转眼间已被抛上床。
君心挣扎得要爬起来,但刘曜岂会让她如愿,他迅速月兑去外衣压向她。
“小美人儿,别再反抗了,你现在是朕的人了,还是听话点儿吧!”他制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一只手已不规矩的开始月兑去她的衣服。
“不要!你走开,放开我!放开我!”君心呼喊着,奈何双手已被擒住,她转动着身躯抵挡不住他伸来的禄山之爪,反而扯动了背后尚未复原的伤口,一时之间,疼痛与屈辱逼下了她难抑的泪。
“不要……”
“皇上,皇上,有人攻击城门了!”
爆外胡将军急急的大声禀告军情,刘曜因好事被打断而震怒的回应。
“有人来袭,你们不会领兵抗敌吗?还需要来打扰朕,滚!”
胡将军在外头听得惶恐,但却不得不继续报告:“皇上,敌军深夜突袭,我方大部分的军队都驻扎在东城外五里处,光靠城里的守兵根本无法抵挡,想要召回在城外的兵马回来,所有信道又全被敌军给阻隔了,请皇上速下退敌之计,否则不必一个时辰,长安城就要被攻破了。”
“什么?!”刘曜闻肓一惊,这才下了床步往宫门处,而被他制住的君心一翻身揪紧被撕裂的衣襟,浑身颤抖,泪流不止的立刻将自已缩在离他最远的地方,猛烈的喘着气,双眼警觉的直盯着刘曜的举动。
“军师徐机呢?”刘曜此刻没理会君心的举动,他含怒的问。
胡将军一见着皇上,立即诚惶诚恐的点膝着地,“皇”,徐先生自您摆驾未霄官后就不知去向,只留言说,他决意辞官离开这里,还说……说……”
“说什么?”刘曜大吼。
“他说皇上若要守住自己所打下的江山,除非您不再纵情于欢乐、眼中只有醇酒美人,整日不理朝纲;还有,请皇上以宫内的那名美人为饵,才能够退敌。”胡将军呐呐的说完,内心对自己必须承担皇上的怒气而担忧不已。
“住口!”刘曜果然大怒,“朕乃堂堂一国之君,这徐机也未免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说朕不理朝纲,分明是指责朕是一名昏君,胡将军,朕命你率领东城出口的守兵打开一条通路,传朕旨意,要城外的窦将军立刻领军回城救驾,不得延误。”
“遵旨!”胡将军领命而去。
刘曜步回未霄官,君心的眼神立即变得戒慎,她双手护在自己身前,掌心中紧握着一颗琉璃珠——她唯一找到可以保护自己的武器。
他有如猫戏老鼠般的逼她入死角,再也没有退路。
“朕现在有事,不过你也别以为你能逃得出去,等朕击退了来犯的敌军,你就是朕的慰劳品,美人儿,你好生净身沐浴好等朕吧!”
差人进来看住她,刘曜转往前殿。
***
长安城一片烽烟,刘曜一看见这情形,才彻底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而他所派出欲搬救兵的胡将军也被狼狈的打回城内。
“皇上,微臣尽了力,可是依然冲不出城门。”胡将军被搀扶进来。这模样看得刘曜怒火更加高张。
“饭桶!全是一群没用的家伙,朕平日养你们是干什么用的,”出了事没人能替朕分忧解劳、勇猛退敌,朕要你们这群人做什么?”
所有的人士噤声不语。
“禀皇上,是石勒座下的左将军石生率军来攻,他已经完全封锁了我军的求生之路,我们根本联络不上城外的责将军,如今城门的守兵也挡不住多少时候了。”
话才说完,城外的守兵已紧急来报。
“皇上,西城门已经被攻破了!”
“什么!”刘曜惊怒不已。
“皇上,您快由北城门出长安,只要能到得了窦将军驻兵的地方,您就安全了;皇上,您快走吧,臣等愿为您断绝后方的追兵!”
刘曜此时才明白自己的过失,这些日子来的贪享安逸,居然让他忘了身旁的危机;为了一己的私欲,竟然逼得对自己最尽忠尽职的军师不得不离开以保全自己的生命,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