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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野猫 第19页

作者:琦缘

毕竟是亲戚一场,顾虑到美宝太单纯,他把房子登记为林氏母女共同拥有,叮咛两人“钱财不可露白”,钱也平分存入两人户头,算是仁至义尽了。

事后才知情的李郁蝉不禁取笑他——

“哇!荷包大出血喽!”她吹了个口哨,“七百万耶!”

左宗方微笑不语,半晌才淡然道:“亲戚一场,尽点心力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湘江意外险理赔五百万,我本来就想给她们安顿生活用的。”

“你倒大方!”李郁蝉懒洋洋地说。

林家母女在过完元宵后正式搬离左家,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

左宗方和李郁蝉的交往一直是平稳甜蜜的“进行式”,没有了从中作梗的“内忧”,自然更加恩爱。

“叹!想不想换个装演?”她心血来潮问。

新年新气象嘛!

“你想换就换吧!”了然于胸的左宗方语气是宠溺的。

他晓得这屋子里有太多属于前妻的物品,留下太多湘江的痕迹,让小蝉心有芥蒂。

“好,预算多少?”她直截了当问。

这就是李郁蝉,不拐弯抹角、不拖泥带水,更没有一些女人心口不一的毛病,总是要男人揣测芳心。

和她在一起,是轻松而愉快的。

左宗方说了极宽松的六位数字。

“哇!当医生那么好赚呀?”李郁蝉双眸发光,“你有没有特别偏好或讨厌的风格?”

他完尔一笑,“随你高兴吧!只要别太过火就好——千万不要给我弄个什么金交椅、金马桶的,我坐不起。”

“呵呵!”她心花怒放,“包在我身上,我办事,你放心!”

于是,油漆粉刷日本和室、订制女主人专用更衣室、全套欧化厨具、意大利沙发、躺椅、卡拉OK、水床、按摩浴白、漂亮的水晶花瓶、琉璃摆饰……都在李郁蝉的精挑细选下进驻左家。

鲜艳的色彩、高兴的笑声都随着李郁蝉登堂入室。

就连黄佳瑜也拍手叫好,原本孩子气的卧房也摇身一变为小姐的香闺,浪漫极了。

“谢谢舅妈!”她开心不已。

“不成,不成!”李郁蝉正色摇头,“不可以叫我舅妈。”

“为什么?”黄桂瑜惊异。

“因为……我连‘新娘’都还没当过哩!怎么可以这么快就降格当‘旧妈’呢?”她半真半假道。

黄佳瑜噗哧而笑,“幄……我懂了,我会叫舅舅赶快求婚,好让你当娘子呀!”

李郁蝉洒月兑一笑,“未来的事谁知道?我倒不认为我和你舅舅的感情,已经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

佳瑜有丝紧张了,“阿姨!你不喜欢舅舅吗?”

“喜欢呀!”李郁蝉坦白说:“可是要做夫妻的话,光只有喜欢是不够的。你还小,不会懂的。”

“我懂,我懂的!”黄佳瑜迭声说,“我知道舅舅是爱你的!”

李郁蝉只觉得好玩,逗她道:“你怎么知道?偷听哦?”

小女孩粉颊绯红,跺脚嗔道:“才没有咧!”

“喔——”李郁蝉拖长尾音,“我就知道,你舅舅才没有爱我咧!”

“哎呀!你故意的啦!人家不跟你好了。”黄佳瑜恼道,“明知道人家意思,还要捉弄人!”

“好啦,好啦,对不起嘛!”李郁蝉笑道,“开个玩笑而已。”

“阿姨,”黄佳瑜神色严肃地告诉她,“舅舅真的很爱你,你也爱他多一些,好不好?”

她看到郁蝉让舅舅走出了不幸的婚姻,变得快乐温柔,家里也逐渐充满笑声。

她希望郁蝉能当上她的新舅妈,让舅舅得到应有的幸福。

李郁蝉收敛了玩笑的心情,认真回答,“佳瑜,有时候天意作弄,相爱的两人无法相守,相守了几年后,爱转成仇,感情的世界光怪陆离,什么情况都有可能会发生的。”

她不想冒险。

“舅舅不会的!”黄佳瑜连忙为左宗方大力“背书”,“舅舅不会变心的,只要你嫁给了他,他会一辈子疼你、爱你的,我保证!”

郁蝉只是笑,“傻丫头!你是你舅舅肚子里的蛔虫吗?”

“阿姨你真讨厌!”黄佳瑜嘟嘴。

李郁蝉呵呵大笑。

回到家的左宗方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的女人好笑的景象。

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浮上他的脸庞,“什么事那么热闹。”

“舅妈在抱怨舅舅你还没向她求婚呢!”黄佳瑜抢着回答。

“是吗?”左宗方好脾气地笑着,“那就是我不对了。”

春去夏至,天晓得他有多少次想开口求婚,只是话到舌尖,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口。

“免了,本姑娘还不想太早踏进坟墓中。”李郁蝉轻松说笑。

左宗方也以同样轻松的态度玩笑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计,两者皆可抛。”

“你知道就好!”她昂首道。

而在左宗方偶有轮值的时候,李郁蝉总会过来和黄佳瑜作伴,也常常在左家过夜,两人几乎已经成了“半同居”状态。

们心自问,她对左宗方付出动关怀和情感,早已超过了往昔的“恋爱游戏”,也越过了动辄说爱的肤浅阶段。

活在当下,享受人生,不是很好吗?

至于婚姻……

再说吧!时候未到,何必自寻烦恼呢?

***

风和日丽的早晨,为新的一天揭开序幕。

左宗方看着晨间新闻,画面上正好播出立法院里众立委质询官员的场面。

盛气凌人的立委正在炮轰气象局的地震通报太慢,“……,连乌龟都比你们早知道……,你们比两只乌龟还不如……”

哎!这就是人民选出来的立委。

“哗!哪只猪在讲话?”李郁蝉问。

正在感慨的左宗方不禁好笑,小蝉的“乐天毒舌派”总能令他发噱——只要她不是用来“亏”他的话。

“阿姨,我吃饱了。”已经升上高一的黄佳瑜精神抖擞地说,“我去上学了,舅舅再见!”

“嗅,慢走,骑脚踏车小心一点。”李郁蝉叮咛完后,注意力又回到了电视新闻。

“咄!敝不得报纸上称呼立委叫哀哀诸公’,”李郁蝉大发谬论,“真的是一群只会‘哀哀叫’的‘猪公’!”

正在喝咖啡的左宗方差点没将咖啡由鼻孔喷出来。

正在玄关处穿鞋的黄佳瑜也捧月复大笑。

他咳了又咳,忍不住笑出泪来,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小蝉……”

“干么?”她问。

“那两个字……不是‘哀’……”左宗方说。

“不是吗?”李郁蝉迷惑道。

“是这个‘衮’吧?’他写给她看。

“衮”跟“滚”字同音。

“多了两撇嘛!‘滚滚猪公’?更难听了!”李郁蝉皱眉,想了一想说:“也有道理,一只只吃得肥滋滋、圆嘟嘟的猪,正好可以拿来当球滚!”

“Oh!MyGod!”玄关处传来笑声。

笑瘫了的黄桂瑜不支倒地,她决定到学校一定要告诉同学们这段笑话,有乐同享!

左宗方只是笑,笑到胸口发热。

这就是李郁蝉!

头脑灵活、反应敏捷,绝对称不上满月复诗书,但却有通篇歪理,能把死的说成活,黑的“拗”成白的!

**8

柔软的水床荡漾出一室春光。

卢布西的“月光”悠扬流泄,淡淡的意香如兰似麝,混合着、气息,勾勒出一幅激情景象。

曼妙的申吟喘息是属于伊甸园的乐章。

良久良久,攀越了巅峰的两人,从激情的感官世界回归现实,互拥着彼此感受对方尚未平复的心动。

李郁蝉娇惯地趴在床上,享受着欢爱之后的余韵。

左宗方的手轻轻浅浅地拿捏按摩着她汗湿的颈项,传来一阵酸麻的快感,让她满意地咕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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