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果阳刚的男体让仪娴的血液直往上冲,脸上热辣辣一片,不敢直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轻松地抱起她,倒入柔软的大床之中。
心脏的跳动加快、血液的奔流加速,陷于与理智的矛盾冲击中,她不由自主地发出低微的啜泣。
“别怕……”颜行雍轻吻劝哄,声音也因激情而暗痖道:“我不会伤害你的。”
汲取彼此的体温与味道,肌肤相亲中,明显地感触到彼此的柔软与坚实,男女之间是有如此大的差异,截然不同可是却又相互契合。
浓烈的激情氛围浸润着所有的感官知觉,绽发出难以形容的痛楚欢愉,像狂飙的乐章,却又终归于和谐。
***
天际蒙蒙微亮,下了一整夜的雨终于停止了。
仪娴羞愧地以被子蒙住头,做个逃避现实的鸵鸟。
“累了吗?睡一下吧!”颜行雍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丝,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淡淡的激情气氛。
“你走开……”她模糊的声音从薄丝被下传出。
老天!她的身体好酸、好疼,仿佛刚跑完马拉松似的,全身骨头都快散掉似的,为什他却像没事人般精神奕奕?真不公平!
“泡个澡会舒服点。”他愉悦的下了指示,“这儿的温泉不错,你该试一试,老婆。”
“别那样叫我!”她微弱抗议,“我不是你老婆!”
“怎么啦?”他讶异问。
“不要理我!”她闷声道。
她厌恶自己!原本就知道自己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气极了的她才决定逃婚,给他一个教训。
“我本来是想到酒吧里去招蜂引蝶来气你,可是……却提不起勇气。”仪娴断断续续地坦白,“我……觉得好不甘心!”
“小傻瓜!”颜行雍叹了口气,语气宠溺地说:“我会吩咐保全人员跟着你,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而不是要监视你呀!”
她缄默半晌,坚定的指控道:“你既霸道又跋扈!”
“是!我认罪。”他说。
“奸诈又狡猾!”
“无奸不成商,还有呢?”他不否认。
“还有,你……你……”她语气低微,“你对感情不忠实!”
他头疼不已,话题又绕回原点。
“都是我的错。”他连忙认错。
“我本来以为你不一样,可是,你却愚弄我,你让我明白男人的爱原来是建筑在之上。”她抑郁指控道:“即使是雪姨,这般尽心尽力地付出,爸爸也无法对婚姻忠实,你要我如何相信婚姻、相信爱情?”
案亲的拈花惹草、风流成性,让她对婚姻寒心不已。
明白症结所在的颜行雍恍然大悟。
“仪娴,我跟你爸爸不一样啊!”他解释。
“一样!”她斩钉截铁的道,一样是风流倜傥、花心蝴蝶!
“不一样!”他反驳,“在我开口向你求婚时,我就认定了你是我一生的伴侣,我绝对不会背弃自己的誓言。”
她心情动摇。
“我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再让你伤心!”
他补充利诱道:“一辈子,我都是你的丈夫,任你出气直到你气消为止。”
“不要!你是奸商,一肚子坏水!”她闷闷不乐,颇有自知之明。
论年龄和狡猾,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颜行雍发出轻笑,搂住了她,“睡吧!”
醒来时就是大势底定的时候了。
累坏的仪娴倦极欲眠,发出模糊的抗议。
***
“喂,”颜行雍拨通电话,运筹帷幄,“妈,是我。”
“没什么,婚礼照旧,是……仪娴和我在一起,嗯!”
币断了电话,他又联络准岳父、岳母,依然轻描淡写地解释整件事情的始末,又要求余丽雪调来熟悉的造型美发师。
睡得酣甜的仪娴浑然不觉自己的婚礼仍在进行中……
雨过天青,今天是结婚的好日子,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