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皇上太累了.”
她虽这么说,身体却情不自禁被激情引导着。
“你觉得我累了吗?”
胀痛的正吞噬着他的理智,他不再有耐性了。
“皇上……”她深深抽口气。
“喊我的名字,以后别忘了。”
他紧紧扣住她的腰,狂猛的撞击着。
曲密震颤不已,敏感的轻声细吟。
“用你美妙的声音喊出我的名字,快!”他的侵袭渐趋沉重。
“雅……束……”
听见她颤抖破碎的叫喊,他纵声大笑,更加狂浪的激发她体内最深层的颤抖,再将她的意识用力冲击粉碎……
用完早膳后不久,曲密来到前院的大瓷缸旁,看着缸内颜色鲜艳的金鱼穿梭在碧绿的莲叶下,便叫小爆女拿颗馒头来,把馒头剥碎了喂养金鱼。
两名小内监共提一桶水走进来,见到曲密先问了安,然后对她说起了沿路听来的消息。
“娘娘,听说皇太后得了急病,昨晚猝死了。”曲密闻言,诧异不已。
小内监所说的皇太后便是前太子应延束的亲生母亲,也是先帝极敬重的皇后,在太子死后,被应雅束幽禁在宜香宫内。
先前才听玉锁说,这位皇太后夜夜发疯,总用最恶毒的话咒骂应雅束,不料才过没几天就得了急病猝死。
她怔忪呆立着,她实在不喜欢这个深宫后院,尽避阳光再炽烈,总还是会觉得处处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气。
玉锁带着两名小内监,从内务府领了些干果和香饼子回来,曲密忙朝她挥挥手,把她唤过来问话。
“你听说皇太后的事了吗?”
玉锁点点头,“已经有敬事房的人到宜香宫去了。”“皇上知道了吗?”
她实在不希望应雅束对这位皇太后不闻不问,毕竟他的儿子是被他亲手杀掉的。
“敬事房的人都去了,想必请示过皇上的,不过,听说皇上此时正在审问杀害娘娘一家的凶手,娘娘这下总算可以安心了。”曲密万分诧异,曲家灭门一案不是应雅束亲自下令的吗?
原以为他说要抓凶手凌迟处死是为了哄她的,没想到他真的抓到了凶犯,还亲自审讯?
“皇上在哪里审问?”她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在西苑。”玉锁答。
曲密立即把手中喂金鱼的馒头丢给了玉锁,满月复狐疑的走出寝殿,心急的往西苑奔去。
“娘娘皇上没有传唤,不能胡闯西苑呀!”玉锁慌张的追上她,“我真要闯进西苑,皇上也不会拿我怎样!”她这么喊着,倒有点恃宠而骄的神态了。
玉锁怔了怔,然后笑道:“说的也是,如今娘娘宠冠后宫,皇上定然不会对娘娘怎么样的!”曲密没多说什么,此时,她只想知道那个凶手究竟是什么人?
会不会是应雅束为了取信她或是为了安慰她而招来的替死鬼?她一点都不希望应雅束为了她而冤枉无辜的人。
到了西苑,曲密飞快的奔过汉白玉铺设的通道,上回走进西苑的记忆从她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时候应雅束杀了太子,率先高喊朝拜新君的人就是爹,持枪的禁卫军如潮水般淹没了整个西苑,那不过是两个月前的事,此时再走进这里,竟恍如隔世一般……
“娘娘怎么会来了?”
穆良一见曲密,惊讶的扬手挡住她。
“穆公公,我要见皇上!”她气喘吁吁。
穆良沉默片刻,便点点头。
“娘娘随老奴过来,先在外殿候着,待老奴通报。”玉锁托着曲密的手臂,轻轻跟着穆良的脚步来到大殿外。
这是曲密第一次走到西苑大殿,她抬头,看见大殿上方悬着一块匾,上写着“无极殿”三个字,而殿侧两旁分别站着御前侍卫。
不知怎的,曲密有些忐忑不安。
无极殿突然发出一声巨大声响,御前侍卫迅速的冲了进去,曲密惊呆了一瞬,不等穆良出来,就快步走进无极殿。
“你好大胆!朕何时给你的密旨?”
她倏然抬眸,就看见应雅束黑眸怒瞠,瞪视着跪伏在他眼前拼命发抖的男子,眼神狠鸷得令人丧胆。
曲密从没有见他如此震怒过,一时吓得无法动弹。
那男子抖得如寒风中的枯叶,“微臣……确实是……接到皇上密旨……要微臣带兵……除掉曲氏……满门……”
曲密深深抽进一口冷气。不、不要说了……
“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奉谁的旨?”应雅束的嗓音冰冷酷寒。
那男子再也不敢开口了,指示拼命地磕头。
“你想清楚再说,到底是奉谁的旨?”他的黑眸已被怒焰烧红。
那男子终于吐出了两个字。“皇……皇上……”应雅束忍不住暴怒,一脚朝那男子脸上狠踹过去,那男子仰面栽倒,鼻中喷出鲜血。曲密吓呆了,她挪动着虚软的双腿,朝应雅束伸出手想阻止他。
然而暴怒中的应雅束速度更快,他从身旁的御前侍卫手中抢下佩刀,发狠的往那男子颈上用力挥过去。
一颗神色惊恐的头颅滚落在地,血柱飞喷!
曲密仿佛听到尖叫声,但不是她的,她已经无法做出任何思考。
她看见应雅束朝她奔过来,在落入他怀中以前,她就已经晕厥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第7章
曲密缓缓醒过来,她失神地盯着床帐良久良久。
这不是她的床帐,她的床是茜红色的丝帐,不是明黄色绣着飞龙。
她清醒了一些,缓缓侧转过头,便看见坐在床畔的应雅束立即靠向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
“你好些了吗?”他柔声轻问。
“我在哪里?”
她的思绪仍混沌未明,刚要坐起身,眼前就一阵天旋地转。
“你在无极殿,我的寝宫。”
一听到“无极殿”三个字,恐怖立刻攫住了她,一阵剧烈的翻搅从她的胃部里猛然涌上,她忍不住呕了出来。
“玉锁快过来!”
应雅束惊慌地用力抱住她,也不管她呕出来的秽物是不是会弄脏他的衣袍。
被应雅束罚跪在殿外的玉锁急急忙忙起身奔进来,手忙脚乱地找来一个瓷盘,应雅束则是不断拍抚着曲密的背。
曲密不是没有这样吐过,每回肠胃不适总会吐,但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吐法,好像全身的内脏都要呕出来似的痛苦。
就这样呕啊、吐啊,折磨了好一阵子,直到她全身虚月兑,流了一身冷汗,力气完完全全用尽了为止。
看曲密终于止了吐,浑身软绵地躺下来,应雅束立即瞪向玉锁。
“还不快去传太医来!”
“是!”玉锁赶忙转身退出去。
“等一下!”应雅束又叫住她。“叫穆良去,你在殿外守着。”“是。”玉锁犹豫了会儿,低声问道:“皇上,奴婢是在这儿守着,还是要在殿外跪着?”
“为什么要跪着?”
曲密微微支起身子,疑惑地问。
玉锁不敢答话,恐怕又要触怒应雅束,便立刻低着头悄悄退出去。
“你罚玉锁跪在殿外吗?”她紧张地问。
应雅束轻哼。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失职,你也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景象,让他们跪在殿外已是薄惩。”
他们?!曲密心急地喊道:“是我自己闯进来的,与他们无关,你别迁怒他们,别区罪他们!”
应雅束叹口气,朝殿外大喊:“全都退下!”“谢皇上!”殿外传来此起彼落的喊声。
“你现在好多了吗?”
应雅束微倾着身,轻柔地替她擦拭掉额上的细汗。
曲密蹙了蹙眉,轻轻拨开他的手,背过身去。
此时看到他,她就无法不想起那颗被他斩断的头颅,无法不想起那道狂喷的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