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吻一次的姑娘。”她露出既娇羞又顽皮的微笑。
弼尔雅凝视着近在咫尺、羞怯嫣红的脸蛋,眼中闪着深幽奇异的光芒,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问出“你喜欢阿玛的吻还是我的吻”这种蠢问题。
“你怎么了?”她羞怯怯地扯了扯他的衣襟。
“我要你把从前的事全部忘记,把我想成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他的嗓音低沉轻哑,像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她困惑地瞅着他,没有留心他话中怪异之处,羞赧地点了点头。
弼尔雅深吸一口气,低下头覆住她的小嘴,细细地吻啄、缠绵地探索、深深地品尝。
这个吻很温柔、很绵密,吻得她陶然昏眩、神智涣散,几乎难以喘息。
在善月融化成一团浆糊的脑袋瓜里,幻想着在他们月兑去枷锁后的未来,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新关系?
日薄西山时分,他们来到骆驼山下,远远看见前方有一条宽数丈,绵延数公里的沙带,形如长龙,尽是纯净细白沙。
“这个地方好特别喔!”善月沈醉在天然的美景中。
“嗯,的确很特别。”弼尔雅眼中看到的不是美景,而是骆驼山上隐隐发出的奇异红光。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和善月只是路过,所以不管那是什么东西都与他无关,他也没兴趣知道。
饼了骆驼山,山脚下有个古朴的小镇,静静躺在夕阳余晖中。
他们策马进镇,一踏进镇口,弼尔雅就惊讶地看见整个城镇上方笼罩着一阵阵灰蒙蒙的黑气。
“这个地方有点儿不对劲。”他不由自主地勒缰停步,感觉到一股透骨的阴寒袭面而来。
“不对劲?真的吗?”善月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我们别进这个镇比较好。”那股黑气盘踞在空中,似乎别有居心地傲视着他们。
“可是现在天快黑了,我们如果掉头,可能就要露宿荒郊野外了。”她已经好累好累,腰和背酸痛得快直不起来了,好渴望躺在柔软的床上狠狠睡上一觉,而且她根本没感觉到这个镇有哪里不对劲,虽然弼尔雅的预感一向神准,但她还是敌不过睡魔的侵袭。
“那就进去吧,希望这一夜不会有事。”他轻踢马月复,徐徐进镇。
街道两侧店铺林立,有卖衣物、字画、果子、糕饼的,热闹的气氛冲淡了那团黑气带给弼尔雅的不舒服感。
来了!
弼尔雅隐约听见诡异的吐息,他不予理会,继续前行。
毗沙门说对了!他真的来了!
又是一个空灵森冽的声音,近得就像靠在他耳旁低语。
他还看不见吗?
这句妖异的冷语,让始终文风不动的弼尔雅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到底这些不断在他耳边飘荡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
“弼尔雅,那里有间客店,我们快过去吧!”善月欣喜地指着前方大喊。
进客店以后,跑堂的默默将他们带进客房,什么招呼的话都没有,恍恍惚惚地关了门离开。
“弼尔雅,你有没有发现那个跑堂的好奇怪,瘦得好象竹竿一样,整个人看起来好无精打采,而且连壶茶都没有送过来,真是怪透了。”在这个镇上待久了,善月渐渐感觉到有种说不上来的邪气。
“不只有那个跑堂的。”他把窗户推开一道缝,看着街道上的行人和小贩说:
“你没有发现镇上每个人都像他那样骨瘦如柴,而且神情恍惚、两眼空洞无神吗?”
“真的吗?这镇上每个人都这样?”她错愕地挤到他身旁,趴在窗台上透过那道缝看出去,果然看到的每个人都一样瘦、一样恍惚、一样无神。
“这座城镇真的很诡异,而且一直有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冲着我来的。”他微微退开一步,自她两侧分开双臂撑住窗台,将她包围在身前。
“什么奇怪的声音?”虽然在马背上也一路都倚偎在他怀里,但是一进了房,她却莫名地紧张起来,弼尔雅的怀抱也变得好暧昧。
“那些声音你听不见也看不见。”
他忽然想起那些声音中曾问道“他还看不见吗”,这句话用在他身上十分诡异,他已经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事物了,他还必须看见什么?
“我看不见也听不见?那不就是……”妖魔精怪?魑魅魍魉?她不敢明白说出来,因为太阳已经完全隐了脸,街上渐渐昏黑了。
“害怕吗?”他低眸垂望她骇然的表情。
“怕。”她不自觉地更偎近他的胸膛。“只要是不属于人间的东西,任谁都会怕呀!你难道不怕?”
“我?我倒是不怎么害怕。”他顺势将她圈进怀里。
“为什么?”她张开双臂回抱他。
“虽然这个城镇让我觉得不太舒服,不过并没有感觉到恶意的威胁或是杀气,所以我们的处境还算安全。”他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在她丰润动人的红唇上,自从吻过她以后,他实在爱极了吻她的感觉。
听他这么说,她终于有松了口气的安全感,不过,另一种压迫的危险正在慢慢逼近……
“弼尔雅……”她的轻喃被他深深的吻掩去。
这次的吻与前几次不太相同,充满了狂热的挑逗,像把烈火似的窜烧她每一吋肌肤,他的手掌插在她浓密的发丝中,压向他好让他更深入汲取她的甜蜜,另一只手摩挲着她雪白柔女敕的颈窝,然后滑下她的肩头,慢慢地在全身游移。
“弼尔雅,我好象快要站不住了……”她虚软地攀住他的颈项,在他亲昵的触模下颤慄不已。
“那就上床。”他抱她到床榻,身躯旋即压上她,继续回到她唇中感受她的甜美,双手没有停止探索她玲珑的曲线。
“弼尔雅……”她全身火烫得喘不过气来,无法自制地弓起背,承受更多甜蜜的折磨。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就立刻喊停。”他捧着她迷离的娇容,低沈沙哑地轻问。
善月眨了眨氤氲失焦的双眸,思绪全然陷溺在他褐金色的灿透眼瞳中。
“我额娘说初夜会很疼,你……你要轻一些……”
“你的初夜很疼吗?”他怜惜地轻啄她的红唇,误解了她的意思。
“如果你温柔一点儿,也许我就不那么疼了。”她没有弄懂他话中的误解,径自红着脸低诉。
那双迷离的眼眸、酡红的脸颊、令人迷醉的娇羞神情,让他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狂燃的欲火,汹涌的亢奋急需要得到释放,他扯开身下衣袍,准备让她感受他奔腾怒张的。
忽然,屋外刮起一阵巨大狂风,卷起漫天尘沙,冲撞着窗子。
弼尔雅微愕地抬起头,隐隐察觉到屋外那阵怪风很异常,不过善月却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仅有的意识早被自双腿间传来的奇异酥麻感融化了。
一阵诡异的冷风猛然吹开了窗,大大小小的风东一道一道吹卷进屋,窄小的屋内蓦地刮起如漩涡般的暴风!
弼尔雅猝然坐起身,瞠视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善月也吓坏了,拚命躲在弼尔雅背后,骇异地惊望屋内胡乱冲撞的怪风。
狂风骤然停止,一股薄雾般的白烟冉冉降下,弼尔雅的视线紧盯着眼前诡异的变化,他看见雪似的烟雾渐渐凝成高大的人形,浑身泛着柔和的七色霞光,散发着悠然冷冽的清香。
弼尔雅看清楚那是一个容貌俊美的男子,气质妖异诡魅,不带一丝人间气息,邪气的双眼盯视着他,摆明就是冲着他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