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刹仔细一看,原来是赵嬷嬷。
“是公主让你来查探我的行踪吗?”他拧眉问道。
“不是,公主有旨,召额驸爷入府。”
“夜深了,改日再过去。”
“额驸爷有所不知,公主乃皇上赐予舒穆禄氏的恩泽,屡召额驸,次次遭拒,额驸这分明是藐视皇恩,践踏皇权,奴才若是上奏内务府,其后果如何,应该不消奴才多言了,额驸爷还是请三思而行。”赵嬷嬷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地说著。“公主有旨,额驸爷请吧!”
艾刹愈听愈恼怒,他气得咬牙切齿,愤恼地将手中的马鞭一把摔开,怒冲冲地大步走向公主府。
霁媛正坐在房内心不在焉地梳著头发,突然房门﹁砰一地一声被撞开了,她惊愕地回头,看见艾刹俊容刚怒,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艾刹反手关上门,一个箭步冲向她,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拖起来,强力推倒在床榻上!!
霁媛吓得惊慌失措,仓皇地睁大眼睛看著他。
“你干什么?”
“公主不是召见我吗?何必多此一问。”他直吼到她脸上去。
霁媛整个人吓傻了,尤其在看见他粗暴地扯解身上的袍服时,更是吓得心神大惊。“是……我是召见你……但不是……要你……不是这个意思……”她慌得手足无措,本能地朝床榻角落躲去。
艾刹用力扯开最后一件衣服,赤果果地展露出一副雄浑健硕的身躯,他矫捷地跨上床,身形气势都像只等著撕裂猎物的豹子。
他健壮阳刚的身躯、炽热的体温、男性的气息,将霁媛的立息识搅得一团迷乱,她浑身异常紧绷,惊恐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公主召我来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他一手箝住她的脸蛋,一手撕扯她襟上的衣扣。
“不要这样……”她感到无比难堪,脸颊红透,眼泪倏然滴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怕什么!”他倾身贴在她泪湿的脸颊旁沙哑地低吟,大手用力一扯,将她身上的绸衣硬生生地撕裂。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走开、走开!”她发狂地在他怀里激烈挣扎,肢体的交缠立刻刺激到艾刹连日来压抑的。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她原是想与他敞开心房,让彼此有机会深入了解对方,却不知道艾刹为什么要这般羞辱她?
他霍然挺身冲进她的幽境,深深陷入她的娇柔脆弱之中。
他的确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对她的感觉又爱又恨,有时候的她娇羞脉脉、楚楚可怜,有时候又有著恃宠而骄的霸气,他一再压抑、一再克制自己不去迷恋她美丽的胴体!但是只要一见了她,自制力便骤然崩溃,虽然极力想挫杀她的傲慢和骄傲,但是最后却连一点惩戒她的快感都没有得到,反而像给了自己更大的惩罚。
他懊恼地急遽冲刺,激起她一波波无助的战栗,她的喘息和桥吟将他体内的炽焰引烧得更加狂妄,让他彻底疯狂、完全释放。
尽避气恼、难堪,她都无法挣月兑他引爆的烈焰漩涡,身、心、意识都被彻底焚烬。
当霁媛的意识仍在一片迷糊昏晕时,艾刹就已经起身下床,瞥一眼躺在凌乱卧榻上虚软乏力的玉美人,以及雪女敕胴体上布满的粉艳烙印,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他蹂躏的成果。
在他忍不住想痛声谴责自己的行为以一刖,他迅速穿妥衣物,咬了咬牙,僵直地、逃一般地离开了公主府。
天仍未亮,红烛昏罗帐,帐中孤单的人儿恍惚地将缎被缓缓地拉开,盖住虚月兑的身子,蒙住迷茫的脸蛋。
缎被之中,隐隐传出嘤嘤啜泣声。
她对婚姻怀抱的浪漫绮想,在这一夜彻底粉碎了。
“媛儿,你怎么又瘦了?”璃太妃大半个月没见到爱女,一见了她,就抓著的手左瞧右瞧。
“有吗?额娘看错了吧。”她敷衍地笑了笑。
“额娘没看错,确实瘦了不少,告诉额娘,是赵嬷嬷和那些头没把你照顾好,还是艾刹对你不好呀?”璃太妃心疼地抚著霁媛的脸,一副等著听爱女诉苦,好替她狠狠出头的表情。
“没的事,额娘想太多了,他怎么敢对我不好,只是我太想额娘了,不能像出嫁前一样天天到额娘跟前请安说笑,每天独自一人在公主府里,实在问得很。”她急忙辩解,深怕爱面子的额娘会不分青红白就将艾刹传来训骂一顿。
“闷的话就常回宫看额娘呀!你的际遇已经比姊姊们幸运多了,能嫁自己喜欢的男人,又有皇帝哥哥当靠山,像你的如姊姊嫁到那么远去,额娘还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说著说著,璃太妃不禁悲从中来。
“如姊姊的病有没有好些了?”好一阵子没如姊姊的消息,她很关心。
“你皇兄派了两名御医专程去给霁如看病,也派人送去宫里最好的药,应该对她的病有很大的帮助。”
“这就好了。”其实她知道如姊姊的病并不只是单纯身体上的病,心病恐怕才是关键。
“你难得回宫来,先去向皇兄、皇嫂请安问好去,传晚膳时再过来陪额娘。”
“额娘,我能不能留在宫里小住几日?”她实在怕极了那座空荡荡的公主府。
“怎么了呢?”璃太妃凝住了神色,疑惑地看著她。
“公主府里怪冷清的,我喜欢这里热闹的气氛。”她受不了那座彷佛被浓浓黑雾笼罩的公主府,总是让她有种被困住的感觉。
“你是不是想要艾刹每天陪著你呀?”璃太妃以为自己懂了女儿的意思,笑着拍了拍她的手。
霁媛心中一阵抽搐,那日好不容易召来了艾刹,却不知道他为何发那么大的脾气,整个人就像一团爆发的怒焰,以燎原之势狂暴地占有她、烧融她,直到灰飞烟灭。
她怕了!她不喜欢这样的关系,好像他来见她就只是为了履行义务,履行完了就抽身离开,没有一点温柔、没有一点情话。
包可怕的是明明触不到的灵魂,在上却无比契合,不管他的进犯多么狂野凶猛,都能激起她强烈的反应,溃散她的意识,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她不要被支配,不要艾刹认为她渴望的只是他的身体,她渴盼两人除了的交缠以外,心灵也能合而为一。
那夜过后,她再也鼓不起勇气传旨召见艾刹,她很混乱、很胆怯,与艾刹之间笼罩的黑雾让她看不清一刖路,他彷佛离她好远、好远,她不知该怎么做,才能拨开这团黑雾,找到他。
“媛儿,你才新婚最好别回官小住,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闲言闲语,等过此一时候再说吧!”
“我召额驸会有人笑话,我回宫小住又怕惹出闲言闲语,我到底是为了谁活呀!”她烦躁地低嚷,一口气爆发出来。“我和艾刹分住两屋,像是夫妻吗?想见他一面说说话,就让人说我不知羞耻,好像我见他就只是为了要跟他燕好,我们难道不能像寻常夫妻那样在灯下谈心,或是画眉作乐吗?”
璃太妃被她的一番话弄怔了
“媛儿,额驸不能与公主同居是祖制,当年咱们满人入关称帝以后,立下了许多规制,便於巩固皇权君威,公主下嫁独居公主府,不与额驸翁姑同住,这是为了维护尊卑制度,你不能与额驸朝夕相处是祖宗家法,没法子的事,在这件事上,你就别想大多了。”璃太妃不懂女儿的心事,只能拿祖制规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