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捺有男人长成这样啊。”其中一个壮男戳了戳另一个粗汉,双眼发直地盯着端木和顾那张俊逸优美的脸孔猛瞧。
“飞,你一定没当过兵噢,不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两个门神似的家伙眼神闪烁着不良的笑意,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端木和顾俊脸一沉,黑瞳微微眯起。
“子贤、光武!你们给我闭嘴!”漓漓大声喝止,她看得出来端木哥已经被他们惹得很不爽了。
漓漓的太阳穴隐隐胀痛,朱光武和凌子贤这两个家伙实在很奇怪,打小就爱欺负她,不管她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阴魂不散的跟着她到大学毕业,成天就以护花使者的身份自居,偏偏他们的体格和长相都凶猛得像黑道兄弟,把那些对她有好感的男同学吓得退避三舍,没有人敢靠近她。
“喂,人义漓漓,他到底速谁啊?凌子贤不客气地问。
朱光武突然怪叫一声。
“你昨天一个晚上没回去,该不会速被这个娘娘腔的家伙上了巴?”
‘什么!”凌子贤石破天惊地大吼一声,满脸哀痛欲绝状。‘’等那么多年,居然被别伦抢先一步!”
漓漓跳起来狠敲他们的头,脑子快被气炸了。
“你们有完没完啊,嘴巴放干净一点,再不滚,这辈子休想要我再理你们!她狠狠瞪着他们两个,一拳捶在“镇宝斋”厚重的玻璃门上,用凌厉的眼光将他们砍成九九八十一块。
“好啦、好啦,不要那么生气。”
“你要偶们回去偶们就回去,不要用手去打门,万一打痛了偶会心疼柳。”
两个人立刻举双手投降,有了滚蛋的觉悟。
“奇怪,女孩子怎么都喜欢这种型的男伦?”
“长得厂Xb像同志柳……”在经过端木和颐面前时,两人不屑地冷咋着,一路哼哈嘀咕地离去。
端木和颐生平头一回因自己的容貌遭到椰榆嘲笑,觉得啼笑皆非。
“端木哥,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们会跑到这里来。”漓漓垮着脸,低头解除保全系统,很懊恼刚才在他面前是否形象尽毁了。
“他们是谁?”端木和颐不以为意地笑着。“非常有趣的两个人,你和他们看起来感情很不错。”特别是漓漓那副奔腾豪气的模样,和在他面前颈子像有千斤重,动不动就脸红的她差距甚远。
漓漓听了差点没厥过去。感情不错!苞他们!天哪—一
“我从小学起就被他们纠缠到现在了,他们就好像黏在我身上的口香糖一样甩都甩不掉,烦死人了!”她一边开门,一边郁郁乐地抱怨。“都是因为他们,害得我从小到大没有同性朋友敢跟我交往,每个女同学一看见他们就先吓个半死,又看他们只跟我说话就误以为我和他们鬼混在一起,大家都躲我躲得远远的,一句话都不敢跟我说,连男同学也不敢追我,我这辈子没有朋友都是他们害的。”
端木和颐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拉开椅子坐下。“他们都很喜欢你,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太正确就是了。”
“我才不要他们喜欢,被不喜欢的人喜欢,感觉一点也不好。”她抿着嘴,懒洋洋地冲泡茉莉花茶。
“他们的言行虽然粗鲁了一点,但是看得出来个性都不坏,对你很体贴。”
“端木哥,你忘了他们刚刚是怎么损你的,你还帮他们说话。”她嘟嚷着,倒了杯茶给他。
“太喜欢一个人,行为难免会失去控制,所以没什么好介意的。”端木和颐笑了笑,轻啜一口淡雅清香的花茶,缓缓环视“镇宝斋”内出售的古董珍品。
“是吗?”想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不然今天早上看到他和凌亚虹拥吻时,干嘛要哭得那么伤心欲绝的,歇斯底里得好像个神经病。
“我记得你小的时候常常抱怨被两个男同学欺负,该不会就是他们吧?”他记得云云告诉过他,漓漓每天上学都处于备战状态。
“对呀,小学时他们最爱拉我的头发、掀我的裙子,再不然就是抢我的东西吃,一直到国中以后才好一点。”对她而言,那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黯淡时光。
“标准的小男孩情怀。”端木和颐低沉地笑着。
“是幼稚的小男孩情怀。”她改了个说法。“女孩子成熟多了,就算喜欢男孩子也不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表现。”
“噢?”他随口问:“那么女孩子都是怎么表达呢?”
“多半是写写情书……或是偷偷写日记之类的。”她心虚地红了脸。
“女孩子的表达方式的确是辛苦多了。”端木和颐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起身慢慢踱步到菱形玻璃柜前观赏展售的玉器。
“端木哥,你有没有被不喜欢的女孩子喜欢过的经验?”她忍不住问出这个听起来很拗口的问题。
“曾经收过几封情书,不过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所以也不会去想喜不喜欢对方。”他侧头思索了一会儿,戏德地笑说。“幸好她们没有你的那两位老兄热情,否则我只怕消受不了。”
漓漓闻言一呆。他不喜欢太热情主动的女孩子吗?那么他的“情人”都是什么样的女人呢?他都是用什么方式对待她们?
“不会吧……”端木和颐突然低呼一声,不可思议地挑起了眉。“这两件干隆后期的白玉鼻烟壶至少价值约四十万元,你们为什么才定价二十万?会不会太吃亏了一点?”
“真的!”漓漓听了大吃一惊。
“还有,旁边的这座白玉雕童子并不属于明代后期,从雕工和洁润的玉质上看起来,应该是清代干隆时期的作品才对。”他双手抱胸,慢条斯理的发挥起他高超的鉴别力。
漓漓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双瞳充满景仰与敬佩。
几年不见,端木哥的鉴定力又更高明了,居然只用双眼就能看出古物的真实来历,怪不得政商名流、豪门世家都将他奉为上宾。
“幸亏还没卖掉,否则就要砸招牌了。”她仔细记下端木和颐的话,吐了吐舌尖嘀咕着。“老爸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越老越糊涂。”
“你不老,还不是被‘老东’骗了。”端木和颐低沉的笑声中略带着椰榆。
一是幄,我都忘了。”她苦恼地拍着额头。
端木和颐看她烦恼地揉乱细软的卷发,薄唇不禁绽出淡淡的微笑。
“教你一个魔术。”他从随身的手提袋中拿出一只仅有手掌大的红木盒,轻轻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漓漓好奇地问。
端木和颐把红木盒打开,盒子里嵌着一块白玉龙凤佩,有天然储色沁。
“这是东周时期的白玉龙凤佩,是我从北京一个亲王后代的手里买来的,它的身价绝对比‘老东’手中那块汉代白玉壁还要珍贵。”
“啊——”漓漓深受感动地看着雕工古朴的龙凤玉佩,心醉神驰。“这类玉件通常是皇室之宝,流传在亲王贵族之间的罕有之物,端木哥竟然能买得到,真是太不简单了。”
“是啊,要不是那个亲王的后代子孙已经穷途末路了,否则也舍不得变卖这块玉。”他用指月复轻柔地抚着玉面上的刻纹,黑钻般的瞳眸闪着异彩。
漓漓很了解,那是爱玉成痴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这块龙凤玉佩一定能引‘老东’上钩。”端木和颐突然开口说道。
“呃——什么?”她张口发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OK,魔术开始了。”
端木和颐勾唇一笑,缓缓将红木盒放在掌心,修长的指尖利落地盖上盒盖,然后优雅地反过手,再将红木盒推到漓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