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凤轻舞头一甩,强烈表现出她的不满。
“敢情他也偷了你什么?”杜狂风玩笑道,从征信社传来的消息,凤轻舞当晚是平安逃出的,但情报也有失误的时候,他问得有些忐忑。
凤轻舞听出他话中的涵义。“要是偷走了什么,下场绝不只如此。”非将他们剥皮抽筋,外加万箭穿心、浸油锅、踏刀山不可,让他们在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
杜狂风从她嘴里得到这个答案有说不出的高兴,吊得半天高的一颗心终可归位,安心品尝香槟的甜美。
突地,凤轻舞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揪着杜狂风大喊:“糟了!花叔!花叔还在他们手里……”凤轻舞欣喜若狂的庆祝神情瞬间转为落寞,她在跟人家高兴什么,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真是猪头!
俏脸凝满哀愁,螓首低垂,像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家法执行的那一刻。
一头兴奋的小母狮,一下子竟又如受惊的小猫般楚楚可怜地蜷曲在角落。
“没事!”杜狂风仍神色不变地吸饮着香槟,并且没由来的轻应了一句。他终究还是决定原谅了她。
“我……花叔,花叔还在他们手中,我们……整了他们,花叔会不会……会不会有危险?”凤轻舞问得忐忑不安。
杜狂风放个高脚杯,好整以暇地愿闻其详。
对上杜狂风黑如子夜的眸子,凤轻舞又怯怯地低下头,一秒、两秒、三秒……杜狂风等候着。
“我说没事!”杜狂风笃定地说着,凤轻舞仍没听懂,抬起水汪汪的大眼,不解地望着他。
“你没有听到吗?你的花叔已经没事了,我的人早就把他救出来了,上飞机前我也打电话确认过了。”他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看来在她说出实情前,他已先气绝身亡了。
“原来……你都……知道了!”听到花叔没事,凤轻舞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扑籁籁地掉了下来。
时间在静默中暂停了很久,直到凤轻舞收起眼泪并且鼓起勇气开口,眼中散发着一种笃定的神情,她豁出去了,当初不是说要杀要剐随便人家了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抬起清亮水眸,贝齿一开,道出她的担忧。“工程案虽然没有拱手让人,但我知道这一场骚动是我引起的。”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件事,杜狂风莞尔一笑,再为自己斟满金黄香槟。
笑?又来了,凤轻舞猜不透他笑中的涵义,这家伙老是用笑来诠释所有的心情,她可是正经八百地在看待这件事。
“这不好笑。”凤轻舞嗔怒于他的不正经。
敛起笑容,俊脸上聚满冷凝,欢愉的热度一丝丝散去,低气压环绕着四周,杜狂风沉硬的嗓音缓缓道:“我不否认,当时我是愤怒的。”
凤轻舞被这样突然转变的氛围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现在她倒怀念杜狂风不知所笑的样子,她无法猜测他动怒时是怎样的骇人?尤其是对她这个犯下滔天大罪的小蛮女,他会如何处置?
虽然话说得洒月兑,但凤轻舞也承认她是害怕的,毕竟她还有她的责任不容许抛下。
“那现在呢?”凤轻舞讷讷问道。
“气还没消。”杜狂风毫不讳言。
没消?凤轻舞等待行刑的恐惧愈来愈强烈。
“那……”凤轻舞咽了一下口水,干燥的喉咙似乎快燃烧起来。
杜狂风知道凤轻舞在等待判决。顿时,玩心大起,他的薄唇轻触着杯缘,久久没有回应,一双黑眸却紧锁住她的所有动静,饶富兴味地瞅着她。
凤轻舞心虚地避开他的探索,食指与食指不停地交绕,显得极度不安。
杜狂风的眼底盈满浓浓笑意,他沉醉在这张不知所措的小脸蛋上,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好有意思!
忽而,杜狂风捧起风轻舞的清秀容颜。“我们再做一笔交易。”轻柔的嗓音低低响起。
“是什么?”风轻舞仿佛听到自己狂乱的心跳。
“当助理。”杜狂风一字字道。
助理?是真的吗?
凤轻舞乐不可支,这交易不难嘛!二话不说,她马上点头答应。“没问题。”
“免费的。”杜狂风不疾不徐地接着说道。
免费?唔——
凤轻舞挣扎了好久。
杜狂风像看变脸般捉弄着忽而狂喜忽而黯淡的她,觉得有趣极了!
“好——吧!”不甘愿也不行,谁教她亏欠人家呢!
但……“时间呢?难不成要我卖命一辈子吗?”开什么玩笑!
“时间多长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杜狂风说得与自己完全无关。
“这样太不公平了,我的表现如何由谁来断定?如果是你,那我不就坐困愁城,一辈子没法翻身。”他以为她凤轻舞是没脑筋的白痴吗?
“最长不会超过半年,如果做得好,或许三个月就可走人。”
“不食言?!”她总觉得没什么保障。
“答不答应?”杜狂风不正面回答。
唔——她又开始挣扎了。
“到警局报到也可以。”杜狂风看她不干不脆的模样,转而威胁道。
“好啦!好啦!”不然能怎样?凤轻舞不认为自己有其他的选择。
“那——再兼个小差吧!”杜狂风的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诡笑。
一抹不安袭上凤轻舞的心头。“什么?”她讷讷问。
“当我的假未婚妻。”杜狂风又是一句惊人之语。
未婚妻!
凤轻舞的小脑袋瓜开始晕眩,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啥!这个条件太……”风轻舞还未表明个人意见,就见到对面射来的灼灼目光,让她到嘴的不满又硬生生地被逼回肚子里,好呕唷!他根本不容许别人发言嘛!
“太……”杜狂风俊脸凑近,静待着下文。
“太——合理了。”风轻舞说得咬牙切齿。
“可是……”’她心中不免疑问。“为什么要我充当你的未婚妻?没道理嘛!”
“我做什么事都有道理的。”杜狂风笑得很得意,话说得很自豪。
是、是、是,无敌大沙猪,既然有道理不会说来听听!凤轻舞露出疑惑的表情。
“首先是我家那个老家伙,擅作主张地帮我公开招亲,搞得我不得安宁,前阵子忙工程案还有藉口,现在不用猜想也可以知道他一定又会鸡婆地为我物色,有你当挡箭牌的话,可以省去我不少麻烦;另外就是昭告那群花痴蝴蝶,我已心有所属,别来烦我。”杜狂风最后还是好心的把原因告诉她。
去,不烦你的结果就是烦死我!凤轻舞深恶的表情个小心全写在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挡箭牌”这三个字十分刺耳,好像是在告诉她,她的利用价值仅止于此,其他的想都别想。
“你不愿意?”杜狂风瞟她一眼,一副小辫子在他手里,他吃定了她的模样。
“纯粹假装?”她不放心地又问道。
“嗯!”杜狂风点头。“放心,我对你这种要胸没胸、要身材没身材的黄毛丫头没啥兴趣。”虽然她有时候真的很迷人。
说得有够毒,不用说得这般清楚明白吧!凤轻舞在心里送他个白凤九、大鬼睑。
“反正我没别的选择。”说得好凄凉啊!凤轻舞听见自己的心在淌血。
“说得也是。”杜狂风也应得坦白。
但……如果都是免费的,那弟弟的医药费怎么办?
不行!这笔交易不妥。
“我弟弟需要钱看医生。”凤轻舞为难极了。
“放心,医院里有专人会照料他,而事实上你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一点也不吃亏。”基本上杜狂风自认他的心肠还不坏。
这样啊!那她好像也没什么理由好拒绝的,她还真像是被包养的,而且还是那种没有零用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