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极具磁性的声音,但安绝颜仍是无可避免地让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连续三天旅游下来,第一次触及关于他们之间的敏感话语。
看到安绝颜不解的眼神,谌无拉她往回走。“走吧!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安绝颜仍没回过神,她不懂自己住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观光景点。
“没错,可以吗?”谌无用认真的眼神打量她,不肯一刻稍离。
“好吧!”安绝颜不知道当男人要求到女人的住处时代表了什么涵义,与答应邀请后会有怎样的结果,她只是单纯的以为如同朋友一般的拜访。
从雨林区出发到安绝颜的住处,沿途谌无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安绝颜常常觉得谌无虽近在身旁,但他的心却好遥远。捉模不定的感觉,令她十分不安,越是不安,她的心就沦陷得越快。
这样迅速的被攻城掠地,让她对此冲击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再沉沦。
谌无打从进屋后便一直盯着她瞧,片刻不离的目光,让她迷醉。
她的心跳如擂,没有勇气迎向他的目光,只能转过身背对他,逃避他炽热的眼神。
但谌无不打算放过她,他贴在她的背后,距离仅剩一衫之隔,安绝颜的背部僵直,充满警戒,但仍无法忽视由背部传来的心跳与他轻轻拂过的男性气息。
终于,他把她转过来,在安绝颜惊诧的“咦”出声时,他已用唇接收她的惊叹。
这是她完全陌生的感觉,酥酥软软的,像是迷药,让她瘫软,全然没有防御力。
他用舌尖轻抵开她的贝齿,诱惑她的舌与他共舞,如此拉锯的揪扯,终于让她弃械投降。
她不知道原来一个女人可以被这样充满的无声语言撩拨起来,恍若对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她的身上跳跃飞舞,电流从头顶窜流至脚底,晕眩的感觉让她愿意就此沉醉。
安绝颜万万料想不到谌无会这样大胆的吻她,她只能讷讷的张口,不懂该如何回应。但谌无似乎不介意,他熟练地将舌穿过她的贝齿,迅速地侵入她甜蜜的檀口之中。安绝颜一方面害怕地往后仰,一方面却又制止不住心荡神摇。但她的反抗只引起他更深的侵人。谌无一手将安绝颜的头压近,另一手则环住她的腰,让她与自己密密贴合,感受彼此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她好香!这是谌无吻她的第一个感觉。她的软香稚女敕,令他爱上这个吻;并且流连不去。谌无一方面心慑于此吻带给他的震撼,一方面却对自己的眷恋心惊不已,这太不像他了!他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他的天空无限宽广,怎么可以受到羁绊?思绪流转间,他时而探近,时而停滞,让安绝颜的心情一会儿在顶端,一会儿又掉落谷底。
就在安绝颜心神混乱之际,谌无突然一手探进她的衣领,冰凉的感觉,令安绝颜心一凛,顿时恢复清醒,她抗拒地欲推开他,却在此时惊觉男人与女人的差距,他的力气好大,宛如一具雕像,怎么也无法推动分毫。谌无一把拉住安绝颜试图推动他的手,却不停止吻她的动作,像是下定决心拉她一同沉沦似的,整个人有无法撼动的坚毅。
沉沦吧!沉沦。安绝颜已无力反抗,也不想反抗了,她告诉自己,就纵情一次吧!苞着身体的感觉走,让感官战胜理智,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只要现在的激情。
谌无感觉得出安绝颜的身体及心理都渐次软化投降,而他也让自己的理智逐渐溃散,他的手在她的衣襟中游走,一触及坚挺饱满的蓓蕾时,他忍不住轻吟出声,再也克制不住传来的阵阵紧绷与胀痛,他快速扯开她的衬衫钮扣,雪白酥胸立刻呈现在眼前,他的吻由她的唇下滑,落在她的颈项、锁骨。一直到她的胸前,他含住她的坚挺,并且吸吮着,安绝颜不由得全身一凛,终于,抬起瘫软的手扣在谌无的后脑勺上,回应着。
像是受到鼓舞,谌无倏地转身和安绝颜一同倒向床铺,分开她紧拢的腿,准备以男性的刚直探索女性的私密,宣泄奔腾的。
安绝颜感到传来一阵被撕扯的剧痛,她害怕地弓起双腿,想抵开他的进入,急声喊道:“不要!”
谌无的脸凑向安绝颜的颊旁,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嘴里逸出一段言语。“已经停不下来了。”
他拉直她弓起的腿,长驱直入于律动中,攀附欢爱顶端,直至汗水淋漓,彼此才沉沉睡去。
当谌无由淋漓汗水中悠然转醒后,他有一刹那时间反应不过来,他到底做了什么?
懊死!
他看着安绝颜疲累的睡容,昨晚的激情一幕幕涌上心头,从来没有这样,自己是从来没有的失误,他向来不让自己有陷人任何麻烦的机会。
看着床单上鲜明的红色血迹,显得如此的怵目惊心,一股不祥的预感浮上脑海,他尚来不及辨清自己对这女孩的情感,就要被这种俗事逼迫,他不能无端地让意外牵绊住他的脚步。
脑中快速转过好几个念头,他倏地起身,抓起地上的外衣披在肩头,甚至来不及扣上钮扣,便已翩然离去。
窗外的阳光射进安绝颜的眼帘,她感觉有些刺目的不舒服感,挣扎地张开眼,想起身拉上窗帘时,传来阵阵的刺痛使她放弃这个念头。昨夜的一切,像快转画面,一幕幕掠过眼前,安绝颜脸上一阵潮红,她伸手想要摇醒谌无,不料扑了个空。
她惊慌地直起身,快速搜寻谌无的身影。
窗边,没有!
桌前,没有!
浴室,没有!
门外,没有!
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夹杂着一、两件他遗漏的东西,突然之间,安绝颜明白发生什么事,他亟欲逃离现场,几乎可说是夺门而出,才会来不及穿戴整齐。
安绝颜颓丧地松开握住门把的手,滑坐在地上,混乱的现场仿佛正张牙舞爪地嘲笑她的愚蠢。
再也没有比这更羞辱人的,一个男人在同你欢爱之后,溜得无影无踪,他怕她会赖着他吗?她已不是一个小孩了,难道她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安绝颜觉得脸上好凉,原来不知何时开始,两行清泪早已不听使唤地滑落,不只淌在脸上,更落在最暗的心底。她穿上散置在地上的衣裳,颤抖的双手怎么也无法将扣子扣上。一次又一次,安绝颜忍不住哀嚎,用力捶着墙壁,宁可痛彻心扉,也不要无法控制,她的心底发出悠长的叹息。“怎么会让自己落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
问号,无数个问号,她踉跄地冲出住处的房门,直奔谌无居住的饭店,她要找他问清楚,她跟他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为什么?
不料才不过几小时的光景,饭店的招待人员竟说他已退房,安绝颜震惊得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自己,顾不得在饭店招待人员面前失态,她惨白着一张脸,毫无一丝血色,一边还不住地低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饭店的,当她回过神时,她已来到大使馆,大使远远看到安绝颜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紧张地快步走到她面前扶住她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大使充满疑虑地看向安绝颜扣错的钮扣,用满溢关心的口吻问着。
安绝颜下意识用手紧抓住衣襟,止不住身体和声音的颤抖道:“谌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