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右氏,一个极为神秘的古老家族,历来人才辈出,于是右派武术一直未灭绝。
他们不自成宗派,不加入黑道,却也不是清白世家;众所周知的,就是右家惹不起。他们以行事狠辣著称,尤以第十八代教主,旁姓的商赫凡最是个狠角色,目前至少有四件不被官方承认的恐怖活动由他主使,可是警署却又不得不借助右家的影响力,设法查出多件无头绪的血案,所以多是睁只眼、闭只眼地任其妄为。“右氏”在黑白两道,没有人惹得起,谁都不知道亦正亦邪的他们下一刻会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右氏的重装武器惊人是道上人尽皆知的秘密,虽然商赫凡与利比亚军事强人之间有往来的消息未被证实,但是由他手下部队拥有的火力,足以媲美一个小柄的军队看来,两造的军火买卖绝对是八九不离十。
右氏手下的组织:“黑煞”、“夜魑”、“阒魅”、“山魈”、“旱魃”,没有人能缨其锋,每年前往右氏学习武术的青年虽多,但是商赫凡有严重的猜疑心,并不交代他们最精密的任务,所以连同吸收的黑道人才,最高层级只编列到“夜魑”;而商赫凡直接领导的,便是无坚不摧的“黑煞”部队,他们由商赫凡直接训练,拥有所有的能力。
“黑煞”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所有的成员几乎都是由幼童训练起,当他们是小孩子时,便接受死士般的教育,没有人知道小孩子的来源为何,当然其中不乏原本就是右氏徒众的第二代,但来路不明的比例却占大半,更别提各色人种齐备,简直就是个小型的联合国。
“黑煞”是绝然的敢死队,直接对商赫凡负责,人数维持在两百人左右,他们多半进行危险性任务,或是见不得光的恐怖行动,任务一旦失败,立即自杀,绝不留下任何证据,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户籍资料,所以根本查不出来,这也是商赫凡作尽坏事,却依旧无人能动他的因素之一。
而“夜魑”,擅长夜间任务,在常人最无防备的夜里,他们却能如入无人之境,巧取豪夺。
至于“阒魅”,就是令人惊惧的影子部队,他们学习的是右家偏锋的武术,严格说来,与东洋忍术有着不可思议的暗通,这个部队并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异人,但是由于诡异的训练方式,将队员人气降低到不可能的程度,当人的弱点摒除时,是最可怕与防不胜防的,“明抢易躲,暗箭难防”说明“阒魅”的极致。
“山魈”,搜罗的人年轻力壮、身手俐落,适合进行前锋、刺探第一线任务。
“旱魃”,是商赫凡领导右氏后才创出的一支小型队伍,虽然编制不大,却极其残忍,因为他们不学武术,专研毒药与毒气的制作,尤其是培养杀人病毒的事件,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敢怒而不敢言,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受害对象。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旱魃”成立不久,危害有限,并且只能祈祷,右氏下一任的继承人不再残忍嗜杀如商赫凡。
希望,就放在年纪不大,却极有可能在未来继位的右氏血统──右弘驹!
第一章
“贱人,居然敢背着我偷人,要不是老天有眼,老子我还戴一辈子绿帽!”商赫凡狠狠地将检验报告扔往妻子的头上,纸张夹带深厚内力,竟使殷淇额上多了道伤口,鲜血汩汩流下。
“啊──”殷淇尖锐的痛叫,不可置信地瞪着粗暴的丈夫,她一向知道丈夫严厉、残忍,但没想到他居然对自己也如此不留情。
殷淇眼光飘向那张检验报告,那是上个月夫妻俩赴医院检查的结果,宣示一个残忍的消息:他,商赫凡,根本没有使女人怀孕的能力!
“你说,到底是谁!恋欢是谁的杂种?”商赫凡揪着殷淇的头发,又是一巴掌挥去。
“你滚到地狱去吧,恶魔!”殷淇凄厉的一喊,心颤欲碎的声音令人寒栗。
“娼妇!”这一挥,殷淇几乎晕死过去,她知道丈夫的武术修为很高强,却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在她身上。
殷淇恶毒地瞪视商赫凡,仿佛想用眼光烧蚀他。“你好,干脆打死我好了,反正你也从没爱过我,这辈子你的心里只有右承欢!”殷淇早已不顾一切,豁出性命的喊出这些年来没人敢髑碰的禁忌,而多年的委屈在此得到宣泄的出口。
商赫凡一凛,右承欢是他心中最深刻的痛苦,此刻又被挖出,顿时鲜血淋漓。
“少转移话题,我们说的是你偷人,说!恋欢是谁的孩子?”
“哈!炳哈!恋欢?”段淇的声音比哭还凄厉。“连女儿的名字都强烈的为了右承欢,你还要我忍受多久!”
“住口,别再提她!”商赫凡紧扯殷淇的衣襟,充血的双眼有杀人的戾气。
殷淇在他的眼神中彻底地崩溃,她深爱的丈夫从来没有爱过她,几年来同床异梦,不管她做多大的努力,也不曾令他展颜对待,他的心早就失落在他的师妹──右承欢身上,即使右承欢远嫁多年,他仍然不死心地爱着她。
三年前,殷淇气不过,于是夜夜流连玩乐场所,跳舞、喝酒、找男人,最后还糊里胡涂有了身孕,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是丈夫的,还是哪个一夜男人的?
直到她发现,即使自己堕落到极点,丈夫也不会多注意一眼,这才灰心地待在宅子里,准备孤独地过一生。即使他们的女儿──恋欢出生,也未曾改善彼此的关系,商赫凡不喜欢女儿,他希望有个像右弘驹一般,清朗俊飒的儿子。为了这个原因,他才会在上个月硬要她一起上医院检查,想知道为何自恋欢后,就没有怀孕的迹象。这一检查,也狠狠地判了她死刑。
殷淇望着商赫凡,后者狰狞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爱意,她彻底死了心,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商赫凡,你活该绝子绝孙,最好你也不得好死,才能消我心头之恨!”殷淇的一字一句饱含怨毒,搜出抽屉的袖珍手枪,指着太阳穴扣下扳机。
“砰!”
一切都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商赫凡冷然看着她自戕,他有机会阻止的,只是愤怒使他红了双眼,他竟残忍地眼看妻子血流如注的躺在眼前。
“发生了什么事?噢,我的天!”右承歆率先冲了进来,看到躺在血泊的殷淇,和青筋暴突的商赫凡。
“来人、来人,快叫救护车!”随后进来的是右承歆之妻──梅芝芝看到这个场面,险些晕过去,不一会儿,管家右寒、司机老王全奔了进来,大家都被眼前景象震慑。
右承歆首先镇定,指挥道:“来不及了,右寒、老王,抬殷淇上车,直接去医院!”
“是,少爷。”两人像大梦初醒,俐落地抬起殷淇,往门口奔去。
“大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右承歆严肃地问道,即使商赫凡受父亲遗命,执掌右氏家族的首座,却也不能任性妄为成这样。
“她竟敢偷人,恋欢不是我的骨肉,不知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杂种。”商赫凡余怒末息,一脸戾气。
“怎么可能!”梅芝芝不敢相信。
“医院检查报告出来了,证明我不能生育,我还在想为何这么久没动静,哪里知道连恋欢都不是我的孩子!”
“那你也不能逼她自杀呀!”梅芝芝愤愤不平,殷淇和她情如姊妹,如果段淇有不对之处,那商赫凡一定错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