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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一点也不难 第19页

作者:平野

聂璩看着眼前这张脸,他从不曾在她脸上见到这么深的悲伤;他不曾见到她这么地难过,孩子对她真有这么重要吗?

案亲说女人不过是怀孕的工具,孩子不过是生来传承血脉的,她为什么这么重视?为什么没办法舍弃?

母亲说她若能选择就绝不会生下他,她为什么不同?

大多的想法在他脑里憧击,有个声音不断地在对他说什么,但他不想听,他不能听。

然后她的泪落在他手上,瞪着那温热的水珠,他茫然地收回手。

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力量,杜湘然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她不断想着为什么会如此?她付出的还不够吗?她全部的爱也不能让聂璩融化一些些吗?

“如果……"杜湘然的声音嘶哑:“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妻,如果我是家财万贯。血统纯正的女人,你还会要我打掉孩子吗?”

“不会。"聂璩诚实地回答。

他需要子嗣,一个完美的。能传承聂家血统的子嗣,这是他的责任,也是所有聂家子孙的责任。

“不会……"杜湘然重复地喃着。"我在你心中就页的一点价值也没有吗?我'这个人'对你就真的完全不重要吗?如果我没有好家世,我就连怀你孩子的资格都没有吗?我的爱不重要吗?"她伸手抓住他,问:“我对你的付出没有一点价值吗?"她的眼底漾着心的碎片。"我在你心中……真的跟别的女人一样吗?”

她再也克制不住地哭出声。

看着她,聂璩一句话也说不出。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模糊不清地哽咽。"我是这么爱你……这么这么地爱你……”

她又抬起头,一双眼被泪水洗得发亮,其中的光芒热得吓人。

“你知道吗?"她可怜兮兮他说:“我爱你,我好爱你。好爱你,这样对你还是毫无意义吗?”

这三个字,聂璩已经听过大多次,但从没有人是跪在他脚边。像乞求什么似的说出口,这个女人。那一句句沉重的爱语,就像迎面击来的重拳,煮他整个人昏乱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你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说过这三个字吗?"他从不曾如此困难他说出这句话。低头看着她的眼,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变黑了。扭曲了,而这东西原可以成长茁壮的。

“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爱你。这话有什么意义吗?它有什么意义吗?”

抽开自己的身子。他背对着她,他说的话士在自己脑里响着。

爰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他这么一想,就觉得四肢百骸都痛得像要蜷起,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已经亲手毁了什么?

杜湘然低低地笑了。

“我怎么会这么傻?"她狼狈地趴在地上,沙哑的声音分不出是哭,是笑。"我怎么会以为只要我爱你,你就会爱我?我怎么会以为只要不断地付出就会得到回报?我怎么会以为可以让你爱我?"她声音里缠着泪。"我只是傻瓜,男人不会喜欢自以为是的傻瓜的,对不对?”

“你何必如此?"忽视他心里像有什么碎裂的声音,聂璩勉强装得淡然。

她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人?她为什么不乖乖地听话?她为什么不再表现出一副以他为天的样子?

“我不能打掉这个孩子,我不能!"杜湘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她双手护着月复部,泪还在流,连神情也十分激动。

“我不能让你留着这个孩子,"若让父亲知道,他会连这个女人都一起毁了的。

万万想不到他真这么狠,杜湘然无力地退后一步道:“我若真不肯,你会强迫我到医院打掉孩子?”

“我会。"他还要这个女人,他不能让父亲毁了她。

这两个字将杜湘然击得腿一软,她坐倒在地,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今天承受的已经大多了,先是后脑勺受了伤,再来知道自己怀孕,接下来居然是聂璩不要孩子,然后是聂璩心理根本没有她……

她已经受不了了,再也撑不下去——

见到她再一次瘫倒,看到她的脸突然煞日,聂璩不自觉地向她跨了一步。

可却有人速度比他更快。

一直躲在一旁偷听的五个佣人全控制不生地跑出来,阿琪和阿琳将杜湘然拥在怀中,姜管家则乞求地对聂璩说:

“少爷、小姐今天在外一定受了意外,瞧她头上还有伤呢!

你就让她休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聂璩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只是转过身,朝外走去。

“聂璩。"杜湘然突地出声。

他停住脚步。

“去见陆医生那天,你为什么……为什么……"和我发生关系?

聂璩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平淡:“因为你要我,你的脸上写满对我的迷恋。”

听了他的回答,杜湘然猛地闭上眼,牙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唇。

仿佛嫌自己伤得不够重,她又于涩地开口:

“我们在一起一个多月,我从不曾听你叫过我的名字,你叫我好吗?聂璩!"她的语气中透着不自觉的乞求:“你叫我一声。我就什么都听你的,我可以……可以不要孩子……"她语声哽咽,牙咬着的唇红得沁血。"我可以不要自尊,我可以就这么为你傻下去,只要你现在……现在叫我一声……”

聂璩回过身,他的眼如难解的深海,一瞬也不瞬地叮着她,像要记下她强撑起身子。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渴求的样子,良久,他才说:

“我不记得。”

“什么?"、"我不记得你的名字?"转身,他闭上眼。

于是她听到心被辗成灰的声音,知道自己再没有心了,胸腔里只剩空荡荡的一片,那么——

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

是不是?

☆☆☆

当夜,夏玫正与中村龙一纠缠不休。

他抱着她,唇舌舌忝弄着她,那双大手又再一次地覆上她的臀,然后悄哨溜进她的敏感地带。

“别这样……"夏玫忍不住喘息。

“怎么?"他在她耳边低语,修长的手指揉弄。厮磨,忽而又悄悄探进。抽出,惹得夏玫臀部轻摆。

红唇里冒出一声申吟,夏玫的手也抚上他颐长的尺寸:

“别逗我……”

“可是我喜欢啊!"克制不住地在她手里抽动,中村龙一叵以她更深,更重的折磨。·"嗯……"强烈的快感让她拱起背。闭上眼,但迷人的轻哼还是媚人地滑出。

中村龙一的喘息加重,他贴在夏玫耳边,一边舌忝咬,一边低喃:“让我要你……让我爱你……让我"不行……"她快要没办法坚持了,这男人的魅力让人无法阻挡,但她还没赢……她还没赢他呀……

“说好。"中村龙一将自己的坚硬贴着她磨转,一次又一次:“说好……。

“我……,"她迟疑了。

就在这一瞬间,代表有客来访的门铃乐声响起。

“别理它……"中村龙一试图诱哄。"我——”

夏玫推开他。

坐在床上深吸口气,夏玫终于冷静下来,她穿上睡袍,跪在床上对他调皮笑道:“我怎么能不理,这人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中'蠢'先生,看来这次又不分胜负,咱们下次再继续吧!”

说完便径自下床往大门走去,独留那仍燥热不堪的长发男子气忿地瘫在床上,嘴里喃喃咒骂门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湘然!”

女人的尖叫让他警觉地起身,中村龙一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便赤着身子冲到客厅,只见夏玫的怀里倒着一个女人,那张苍白的脸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怎么了?"他趋前问道。

“没事。"夏玫扶着杜湘然站起身,这才发现这变态男人居然就这么光着身子走到客厅来。"中'蠢'先生!她气呼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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