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着细眉冲出出口,正巧一辆计程车载客抵达,她急忙冲出玻璃门,正准备跳上车,司徒炼强而有力的手臂便攫住了她,她大惊失色,转身出拳,只是她的准头还没打中司徒炼的脸就被扫住,接着,整个人被强拉进他怀中。
她的心莫名战栗了一下,奋力挣扎,嘴里不停大嚷:“不要碰我!放手!放开我--”
他没让她有太多机会胡乱吶喊,捏住她的下巴,直接便封住她的嘴。
“唔……”她惊骇不已,傻了。
这家伙……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吻她……
那些原本好奇地睁大眼睛打量着他们追逐争吵的往来人群这下子全都释然了,把他们当成了一对吵架的情侣,连原本等着方垠上车的计程车司机也摇头偷笑,径目载着别的客人离去。
方垠的意识空白了好几秒还迟迟无法回笼,直到司徒炼将舌尖探入她口中放肆地挑逗,直到他用那种令她惊悸的方式占领她的唇问,她才从空茫的窒愣中醒来。
用力推开他,她想出口训斥他一顿,却发觉自己居然喘不过气来。
“你……你……”声音被怒火和震惊的情绪压抑,她久久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样?这个热烈的欢迎之吻妳还满意吗?”他嘴角带点恶作剧的笑意,嘲讽地问。
她气极了,想也不想便伸手掴向他那张可恶的脸。
他很快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眉一挑,冷哼道:“妳这动不动就打人巴掌的习惯不太好哦!”
“你这个令人作呕的混蛋……”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生气过。
“过几天,我相信妳会更改这些对我的形容词。”他看着她着火的容颜,没来由地胸口一荡。
方垠真的很美,尤其在发怒时,她没有温度的眼眸会绽放出璀璨的光芒,那始终冷傲的嘴角也会松开,这一刻,她才会从一个女强人工作狂变回一般的女子,才能让人感受到她也会不安、会恐惧、会着急……
所以他总是想惹她生气,像个坏心眼的孩子老是恶整可爱小女生,只为满足自己这种难以解释的心态。
“对,我会更改对你的形容词,如果我想出更烂的词汇的话……”她恨恨地瞪视着他。
“唉!看来我用错方法了,不过没关系,接下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彼此适应。”他将她拉近,意有所指。
“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我不见了,会引起什么后果。”她冷言警告。
“放心,不会有人发现妳不见的……”他嘴角勾勒出一记谜样的冷笑。
他话中的玄机令人不安,她正觉得纳闷,只见一辆黑色豪华轿车驶到他们身边,那两名壮汉就坐在前座,而后座,则坐着一个穿着和她一模一样衣服的女子。
她瞪大眼睛,仔细一看,赫然发现,那女子不只衣服和她一样,就连身形及外貌都与她非常神似!
她惊愕地倒抽一口气,一股怪异的厌恶感打心里窜起。
那女子微探出头,诡异地对她一笑,才对着司徒炼眨着眼道:“阿炼,我这样还可以吗?”
“太完美了!小野,接下来就交给妳了。”司徒炼笑道。
“没问题,一定不会有人发现我这个『方垠』有哪里不一样。”那女子拢了一下头发,瞄向方垠。
方垠后退一步,霍然明白这根本是个陷阱!
司徒炼居然想得出这种伎俩……
“从现在起,有人代妳的研,妳就可以好好陪我度个假了。”司徒炼拉开后座车门,笑嘻嘻地强拉地上车。
她脸色惊变,立刻握住皮包里的手机,只要按下那个事先设定的按键,手机就会自动传送讯号回祥和会馆。
不过她的手很快就被司徒炼扣住,他对着她摇摇头,笑了笑,然后迅雷般一掌砍向她的后颈,顿时,她眼前一黑,昏迷倒下。
司徒炼迅速抱住她,滑进后座,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方垠,坏坏地撇着嘴角,“来到我的地盘,就得按照我的规则来玩游戏了,方大小姐。”
随着他沉沉的笑声响起,车子迅速离开了机场,消失在被灰云掩盖的暮色中。
第四章
“当心哪!妳今年犯火刑,千万离火远一点……”
“是吗?那我不就一整年都别在家里开火?”她讽笑道。
“这里所谓的火,不单指一般的火,还包括属火性的人,尤其是男人。”
“属火性的……男人?”
“对,命格属火相的男人,对妳不利。”
“光看外表,我又怎么会知道别人的命格是什么?”她虽然在建筑上笃信风水,不过一扯上自己的事就有点不信邪了。
“妳根本不用知道,火相命恪的男人会主动接近妳,他是个凶星,妳最好小心……”
“那我不让任何男人接近我就没事了。”她不以为意。
“妳别小看这件事,妳命中属木,而火相的人是个火种,轻易就会将妳烧焚……”
“放心,我周围没有这种男人,就算有,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点燃我。”她冷笑。
“事情并不像妳想的那么单纯,妳刚才抽的卦笺显示了『飞蛾扑火』的运势,可见妳会不自主地被吸引,难以抗拒……唉!小姐,妳似乎在劫难逃啊……”
在劫难逃?这句话彷佛她将会遭遇什么灾难似的,听来备觉刺耳,从不算命的她偶尔心血来潮,让一个在路旁摆摊卜卦的老头批流年,没想到却批出了灾相,这老头是铁口直断,还是危言耸听?
正困惑着,突然,一道压力压上了她的胸口,她急着喘气,嘴又被一股火热的东西堵住,令她无法呼吸,令她濒临窒息……
倏地,她从昏睡中惊醒,睁开眼睛,猛地发现一个男人正俯压在她身上,狂吻着她的双唇,她立刻瞪大眼睛,霞骇地推开他,惊坐而起。
“妳终于醒了,没想到用吻真的能把公主唤醒……”司徒炼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她瞪着他,昏沉沉的脑袋一时还无法思索发生了什么事。
她……在作梦吗?
陌生的空间,这里似乎只有她和司徒炼,加上刚才梦中忆起那个年初在路上巧遇的算命师的占卜,让她有短暂的混乱。
“怎么?吓呆啦?别担心,妳和我在一起安全得很。”司徒炼定定地望着她,被她慵懒无神的模样惹得心旌微荡,胸口一窒。
把方垠从机场带回他这栋位于中部郊区的私人仓库,她就一直沉睡,他小憩了一阵子补足精神,她却睡了足足八个小时都不醒来,为了闹醒她,他才会故意吻她,没想到一碰触她那两瓣软女敕的红唇就停不下来,要是她再不睁开眼睛,他也许会把她身上的衣服剥个精光,用另一种更激情的方式唤醒她……
他的话一下子将她的思绪衔接起来,她想起机场的情景,脸色大变,急忙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着,还好,她仍穿着原来的套装……
“呵……别紧张,我可『还没』对妳出手。”看她松一口气,他轻轻讪笑。
还没?这个用词让她愤怒又惊恐,司徒炼难道真的想对她……对她……
“你敢碰我,我会杀了你!”她揪紧领口,冷冷地警告。
“好啊!如果妳有那份能耐的话……”他伸出手,大胆撩拨着她的发丝。
“别碰我!你听不懂中文吗?给我滚远一点!”她暴怒地打掉他的手。
“成了阶下囚还是这么悍,妳真是个被宠坏的女人……”他冷觑着她,不但没走开,反而更贴近她,恶狠地冷笑。“从小到大,大概没有人对妳凶过吧?每个人都让妳,顺着妳,养成了妳这个大小姐动不动就指使人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