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便就相信一个风水师的论调,妳不认为妳在冒险吗?这一整片别墅的投资起码上亿美元,而妳就这样把投资赌在一个看风水的老头身上,妳就不怕他暗中作梗,故意使诈?”他双手环在胸前,盯着她着火后更显得艳丽的脸庞,嘴角嘲讽地扬超。
“我和王大师合作了将近三年,他看风水已有六十年的功力了,我相信他的为人,再说这片别墅他也有投资,你以为他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怒喝。
“很难说哦!人心很难测的,小姐,我要是妳,我会多找几个『名师』问问,不会只相信一个人的说法,毕竟,风水这种事有时真的不太客观,要是那位老头使坏,暗中作法,妳防得了吗?”他瞇起眼看苦她,哼道。
方垠一怔,他的话她不是没想过,但她总认为她与王卜生合作愉快,如果又找其他人询问风水,对王卜生未免太不敬。
况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向来是她的原则。
但司徒炼的话却挑动了她心底那个刻意忽略的点,王卜生最近反反复覆的作为的确有点古怪……
不过,她可不想在司徒炼面前显露自己内心的疑虑,更不愿被他的话所影响,因为比起王卜生,她更不信任他。
“你只不过是个工人,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我要你盖什么,你就盖什么,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多嘴,也别管太多,明白吗?”她犀冷地回敬一句,满脸都是高高在上的气焰。
她那种轻蔑的口气让很少发脾气的司徒炼眼中飙过了一丝火苗,他瞇起眼,总觉得该给这位大小姐一点点教训才行,否则,她大概会以为全世界都该绕着她打转。
“妳这个女人真是嚣张哪……”他把潮湿的刘海往后一拨,陡地跨步凑近她。
她微惊,连忙后退,却没想到反而被逼到墙角。
“你要干什么?”她全身紧绷地冷斥。
他长手一伸,撑在她脸侧的墙上,正巧将她困住,轻佻地勾起嘴角。
“难道都没有人提醒妳,对人说话的态度要改一改吗?方大小姐,就算我是个工人,但好歹也是个人,是为妳卖力工作的员工,妳如果连对人的基本尊重都不懂,又怎么和人谈生意?”他说着愈来愈向她贴近。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走开!”她气愤地想推开他,不料才一伸手,手腕就反被扣住。
“还是这么凶悍,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喜欢凶悍的女人……”他扬了扬眉,倏地将她拉近,低头凑向她的脸。
她惊骇地变了脸色,立刻使出防身招数,曲起膝盖,直撞向他的胯下,另一只手已飞快地挥向他的鼻子。
但司徒炼早有防备,他轻松地侧开身,扭住她的手腕,长腿乘势一勾,在她整个人失去重心的瞬间,一个翻转,将她压倒在床上。
她奋力地想起身,可是无论怎么使劲就是无法挣月兑他强有力的箝制,不但双手被拉高扣住,连腿也被他以奇特的方式抵压着,全身几乎动弹不得。
“放手!你想干什么?”她又惊又气地怒喊,心中扬起了一抹从未有过的惊惶。
他的力气好大,而且从他压制住她的技巧来看,他的身手也非等闲,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别紧张,我只是想教教妳一些男女之间事,因为妳这个女人实在太需要被启发了……”他噙着讪笑,盯着她美丽冷傲脸上难得显露的不安。
她清楚地看出他眼中的企图,顿时,她有点慌了,因为这是她头一回被一个男人如此无礼地控制住,而她却一点反击的力量都没有。
“我警告你,你敢碰我你就死定了!”她严厉地瞪着他,只能借着语言上的恫喝来掩饰内心的恐慌。
“噢,真可怕啊!不过听妳这么一说,我就更想试试了……”他说着冷笑一声,低头就吻向她的嘴唇。
她别开头,不让他得逞,可是他却还是轻易地攫住她的唇办,在她那两片冷漠却诱人的唇上滑动吮吻。
“唔……”她愤怒地紧闭双唇,浑身气得颤抖。
他瞇着眼看她,心中暗笑,腾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巴往上托起,逼得她小口微张,他的舌尖便顺利地侵入她的口中,亲密地挑弄。
方垠吓呆了,脑中有一剎那的空白……
那个在她嘴里湿润灵活挑动的东西是什么?那肆无忌惮堵在她唇上,吸走她呼吸的又是什么?
从小到大,她忙着找寻自我,忙着追求肯定,对于男女之间的情爱她向来没时间也没兴趣去理会,即使来到美国,家族为她安排了许多对象,也都被她一一拒绝。
她认为爱情和婚姻只会绊住她而已,这个阶段,她只想全力证明自己的能力,哪里还有空谈恋爱?
所以,她不曾谈过恋爱,别说和男人上床了,她连接吻都不曾有过,到目前为止她和男人的接触也仅止于公事,除了工作上的事,没有任何男人能接近她,即使她的美丽让许多男人想一亲芳泽,但从没有人能跨越她替自己筑起的那道高墙,她的气势,她的背景,都足以令人因此却步。
可是,司徒炼却猝不及防地对她展开了突击,无视于她的警告,无惧于她的身分,大胆又无礼地对她做出这种事……
这种可恶又该死的事!
别的男人连她一根汗毛也不敢碰,而他竟敢吻她,用这种……这种恶心的方式强吻她……
她的意识在怒火熊熊燃烧时回到了脑海,她气得浑身发抖,开始拚命反抗,被堵住的嘴不停地发出愤怒的闷哼声,到后来她甚至想咬掉他在她口中蹂躏的舌尖。
司徒炼连忙放开她的唇,抬起头,好气又好笑地道:“哇!妳居然想咬我?”
“我还想杀了你!放手--”她死命瞪着他,尖声怒吼。
“啧,看来妳还没体会接吻的真正乐趣,我只好再教妳一次,用更强烈的方式……”他说着又俯下头,再次攻击她那两片已被他吻得如玫瑰花瓣红艳的双唇。
“不……”她惊慌无助的吶喊声淹没在他嘴里。
这一次,他以更狂野的方式深入地吻着她,彷佛要吸走她的灵魂似的,唇与唇之间不留一丝缝隙,而他的舌尖不停地挑逗着她,缠绕着她,让她无处闪躲,无法逃月兑,只能任凭他玩弄,完全处于被动状态,全身僵直,束手无策。
没多久,她渐渐感到晕眩,身体竟然莫名其妙地燥热起来,不但气息愈来愈乱,连四肢也变得软弱无力,脑袋和胸口都沉甸甸的,唯有心跳失速地狂颤不止。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怎么了?缺氧吗?还是被司徒炼这坏蛋闷伤了?不然为什么会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会下盘虚软,心脏却怦怦急跳?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好像要融化了一样?
司徒炼发觉她的唇变得柔软,神情也变得迷蒙,整张脸美得荡人心魂,不禁扬起嘴角,放开了她。
“很好,就是这样,女人就该要有这种媚态才行,不能老是硬邦邦的嘛……”他盯着她讥笑。
她一时无法回神,睁大双眼,脸上又是错愕,又是惊疑,说不出话来。
“果然,女人的冷漠都是假装的,只要一个吻就能点燃,妳说是不是?”他以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脸上浮起了恶作剧的笑容。
她整个人霍然清醒,顿时,羞恼、怒气、恨意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想也不想立刻举手朝他的脸上掴去。
啪!
他没有闪躲,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冷冷一笑。“也许启发得还不够,没关系,我们下次再继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