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敢喘息,就怕闻多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息会立即休克,虽然那是她惯用的香皂气味,可是从他身体辐射出来却多了一份勾人的魅惑……
“再说,我身上没半毛钱,就麻烦妳先代垫一下,日后我一定会还妳的。”他低声道。
“好吧!”她这辈子大概从没像现在这么干脆过。
“谢谢。”他嘴角微勾。
她被他难得的笑容笑得魂都飞了,像机械人一样点点头,道:“好,等商店街开门我就去帮你买衣服。”
他满意地看她一眼,回到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起那碗泡面。
老实说,他一直很清楚他这张脸孔对女人有什么影响力,但他从来就不屑对任何女人展现他的魅力,除了因为一点与生俱来的洁癖之外,最重要的是他对女人向来就不感兴趣,那些庸俗又喜欢做作的雌性动物对他而言不过是些丑角罢了。当然,他对男人同样也没有好感,五行麒麟另当别论,在祥和会馆,其它人想接近他可不容易,更别提一些外人了。
他妹妹林天韵就常说他是个只爱自己的怪贻,绝对的自私和自恋。这点他不否认,反正这种个性还不是遗传自他那个有着同样怪癖的父亲。
不过,对人冷感的他却忍不住想逗逗飞鸟翔,主要是因为她那直得不知拐弯的性子简直单纯透明得足以诱人使坏,每次她大喊一声“妈咪啊!”,他就会想起他那位同样有着类似口头禅的母亲赫连淳淳,以前他总以为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像他母亲那么大条筋的女人了,没想到又在日本遇见飞鸟翔这个单细胞生物。
也许是天意吧,没心眼的飞鸟翔算是他还接受的对象,要是换成别的女人,他宁可流落街头也不愿开口求援。
飞鸟翔很快就发现自己又着了他的道了,她挫败地瞪着他,真想咬掉自己的嘴巴,人家不过笑一笑,她的大脑就全成了浆糊,真惨!
林天纵这个男人一定是女人的天敌,在他面前女人大概都自动成了奴婢,她得想法子早点赶他离开才行,否则一定会被他吃定。
蹦着腮帮子,她很有危机意识地思索着,美男子虽然养眼,却对心脏不好,为了她的健康着想,她一定得狠下心,早点将林天纵这尊她供不起的菩萨请出门。
“什么?失手了?”
一声怒喝从电话那头爆出,惊得山本组老大铁口鬼之助连忙正襟危坐地迭声道歉。
“真对不起,厉先生,我的手下太无能……”铁口鬼之助低声下气地道。
“的确太无能了!不过是个丫头竟然会处理不掉,你们山本组在日本关东不就白混了?”暴喝声依然不减怒火。
“是,是我太大意了,我没想到飞鸟那丫头有帮手……”铁口鬼之助解释道。
“帮手?她母亲已死,她独自一个人会有什么帮手?”
“我三个手下回来报告,她身边有小子跟着,那小子似乎很强。”铁口鬼之劝一想到那三个狼狈逃回来的手下,就对他们口中那个出手的人感到很好奇。
三个人,腿上的枪伤几乎像是用尺量过一样精准地位在同一个位置,有这种好枪法,那个开枪者必定是个神枪手……
“一个小子?他是谁?”
“不清楚,我们调查飞鸟翔时明明没这个人物。”
“不管他是谁,都一起除掉,别让他碍了我的事。”
“是,我知道了。”铁口鬼之助恭敬地道。
“我给你们三天期限,三天内没消灭飞鸟翔那个野种,我会让你们山本组再也无法在日本立足。”对方厉声恫吓。
铁口鬼之助脸色微变,立即回答:“是,下次绝不会再失手了,请放心。”
那位厉先生没再多说废话,电话卡地一声切断。
铁口鬼之助放下话筒,铁青着脸匆匆走向屋外,看着自己那三个跛着的手下,怒问:“打伤你们的那个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一个帅得不得了的小子。”三人忍着脚痛回答。
“多大年纪?”
“很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出头。”
“混帐!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子你们居然打不过?”他气得用脚踹向他们三人。
“哇!老大饶命……他……他看起来明明斯斯文文的,谁知道会突然就拔枪,而且射击的速度快得惊人。”
“年纪轻轻却是用枪高手?他到底是何来历?前几天跟监飞鸟翔时,她身边除了大石勇田之外,可没这号人物。”铁口鬼之助皱起关刀似的浓眉。
“这……我们也不清楚……”
“算了,不过是一个小子,难道还能阻碍得了我们山本组?这次由我亲自出马,不管是大石勇田还是其它人,只要想保护飞鸟翔的,我会一一宰了他们。”铁口鬼之助握拳,露出冷笑。
莫名其妙和林天纵“同居”了一星期之后,飞鸟翔带着林天纵来到道馆,他们一出现立刻引来一阵骚动,那些馆里的师兄弟全都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林天纵。
“飞鸟,这人是谁啊?”
“飞鸟,妳从哪里找来这个小白脸?”
“妳这丫头也能钓上帅哥啊?太奇怪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揶揄着飞鸟翔,毕竟在他们眼里,飞鸟翔根本不算是女人。
“走开走开,别吵啦,他是我捡到的。”她急急挥开他们。
“捡到?不会吧?这种男人哪是可以随便捡到的?”他们惊慑地看着林天纵不凡的俊脸,飞鸟翔却说得像是捡到玩具一样简单。
飞鸟翔抬头看了高出她半个头的林天纵,心里非常明白大伙儿的想法,林天纵这小子刮掉了脸上的胡碴之后,那张脸的俊美程度一下子提升了好几倍,即使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条纹衬衫和牛仔裤,依然不减他那始终傲然孤冷却又尊贵逼人的气质,和他一比,眼前这些师兄弟几乎全成了小喽啰……
不过,林天纵长得再俊,个性却让人不敢恭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那天帮他买个衣服也要挑剔老半天,他身上穿的这套衣服花了她将近六千元耶,他却不屑地模了一下衣服就说他只穿PRADA或是亚曼尼,不穿这种粗糙质料的衣物--
“不穿你就光着身子吧!”她真的气坏了,这位少爷有没有一点常识啊?都什么时候了,他以为他还能这么嚣张?
“我是很想月兑光,只怕妳受不了。”他冷讥。
“我怎么可能受不了?你有胆量你就月兑啊!”她扠腰直嚷。
他二话不说,居然真的要将围在腰间那条仅有的浴巾月兑掉,吓得她满脸通红地大声惊吼--
“不--准--月兑!”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那惊恐慌乱的模样,忽然觉得好笑。
有多少女人想剥光他的衣服,她却吓得好像他要月兑壳一样。
“给我穿上!不然你马上出去。”她警告。
“好吧!在妳将我原来的衣服拿去清洗好之前,我就勉为其难地穿着这种瑕疵品吧!”他其实也很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个小事件让飞鸟翔更认清了两件事,第二,林天纵是个难搞的家伙:第二,再和这位搞不好自以为是个王子的人在一起,她一定会短命好几年。
正因为如此,她一想起道馆有几间房间可供学员住宿时,就迫不及待地把他送到道馆来。
不过那小子也不知是迷上她泡的面还是闹自闭,一听说要搬到别处,说什么都不愿离开,非得她发脾气硬拉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