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作梦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宝藏,到头来,你什么也得不到!”她愤怒地要戳醒他的黄金梦。
“你这蠢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让我们空等了二十多年。”任彩懊怒地喝道。
“真是的,你的确浪费我们许多时间,海生从小监视你,从来没听你提过宝藏的事,我们百思不解,耐心地等了这么多年,直到前几天,一切答案才终於揭晓。照顾你的那个老妈子才突然告诉任大姊,说你的身子只要发烫或激动,背后就会有胎记出现……”杜得堂忽然贼贼地扬起嘴角。
胎记?她不解地瞪大双眼。
“你知道有种特殊的刺青涂料,只有在全身燥热或欲火焚身时,才会显影吗?”杜海生突然走向她,婬笑道。
“什么?”她惊骇地向后缩退。
“没错,玉从安居然想得出这种诡计,把秘密刻在你身上,他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不会被发现,不过,我们还是有办法治你……”任彩邪邪一笑。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她惊问。
“反正你和海生早就是未婚夫妻了,即使他对你做了什么,也没有什么不对。”杜得堂诡笑道。
“不!”她倒抽一口气,知道他们有什么龌龊的想法。
“还装什么纯洁?你这身子搞不好早被丁略破了!我都不嫌弃了,你有什么好拒绝的?”杜海生瞪了昏迷的丁略一眼,心里又恨又护,伸手便要抓向她。
“你敢碰我,我会杀了你!”她揪紧洋装领口尖叫。
“哼!你愈激动愈好,这样那个刺青才会更明显。”杜海生狂笑一声,用力扯开她的上衣。
“不要--”她奋力挣扎,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痛恨。
杜得堂和任彩,还有戴捷,这些人打算在一旁冷眼观看她受辱,他们的良心全被狗吃了,他们不是人!
“轻一点啊,儿子,别把她玩死了,到时候我们可得不到好处。”杜得堂笑呵呵地说道。
“应该让那个姓丁的小子醒来,亲眼看看这一幕好戏。”任彩冷笑道。
“好主意!戴捷,把丁略弄醒。”杜得堂朝戴捷喊道。
戴捷安静地走向丁略,正要将他翻过身来,陡地,一道银光弹了出来,戴捷大惊,仓皇地向一旁滚开,但手臂还是被那锐利的西洋剑划伤。
“啊!”他惊呼一声,看著丁略。
丁略不知何时早已醒来,而且毫无昏迷中毒现象,他手握西洋剑,紧接著挥向杜海生,迫使他不得不放开任无瑕。
这一变故令其他人错愕不已,众人顿时呆若木鸡,一时反应不过来。
“丁略!”任无瑕惊喜地大喊。
丁略一跃而起,一把将她拉向自己的左臂,右手则继续朝杜海生刺去。
“你……”杜海生震惊地慌忙跳开,瞪著他。
“一群人联手欺负一个弱女子,沪帮果然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丁略森然地讥讽。
“你没有中毒?”戴捷难以置信。
“当然没有,但为了混进沪帮,我只好稍微装一下了。”丁略挑眉冷笑。他原想佯装不省人事,进沪帮窥探宝藏的秘密,但是见他们想伤害任无瑕,再也容忍不下,决定先救她再说。
“五行麒麟原来都是阴险小辈!”杜得堂起身喝道。
“论阴险,我差你们还差得远呢!杜帮主。”丁略嘲弄地盯著他。杜家经营生意手段一向很阴,在商场上的评价可不太好听。
“臭小子!我要你今天进得来就再也出不去!”杜得堂说著下了个指示。
戴捷和杜海生会意,两人同时欺上,打算一口气解决他。
可是丁略早有防备,他之前先伤了戴捷,就是要削减他的攻击力,那么,剩下的杜海生就不足为惧了。
三人在瞬间交手,丁略仍一手拉著任无瑕,单手对付他们两人,只见他剑身灵活飞窜,一下子便逼退了杜海生和戴捷。
杜得堂见状,大吼一声,加入战局,庞大的身躯扑了过来。
丁略知道久留无益,也不恋栈,闪开了杜得堂的虎拳,一记流光剑影,点向敌人的眼睛。
戴捷身手轻盈,很快地跃开,杜海生却来不及走避,狼狈地闪了几步,只能硬是以拳碰剑,手腕被剑尖刺中,鲜血直流,痛得他大叫。
丁略趁著空档,抓起任无瑕的手低喊:“快走!”
但他们还没冲出正厅,背后就传来任彩的阴斥声。
“给我站住!”任彩虽然已近七十,但身形依然如鬼魅般,倏地就逼近他们身后,手里的短刀则挟著杀气無向丁略的背后。
“小心!”任无瑕惊呼一声,以“移形换位”的步伐闪到丁略身后,将他推开,打算用身体替他挡下那一刀。
“无瑕!”丁略眼明手快,拉她一把,任彩的刀锋有惊无险地只割破了她的衣袖。
“臭丫头,我教你的这招你倒学得不错嘛!”任彩啐骂著,再次举刀刺过来。
这时,杜家父子和戴捷分别围拢上来,丁略知道情势凶险,带著任无瑕便闪出正厅。
厅外,沪帮的成员早已将出口团团围住,他皱著眉,立刻转向。
“走这里!”任无瑕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个地方了如指掌,因此指引丁略往后方偏厅奔去。
大批沪帮人马猛追不舍,他们进入偏厅之后无路可去,只能暂时将门锁上,任无瑕焦急之余,瞥见墙上镶著一面约一人高度的仿古雕花落地镜,她被触动脑海深处的某一个记忆,愣了愣,走向镜前。
“怎么了?无瑕。”丁略一方面注意著外头的动态,一方面转头看著她。
“这面镜子……”她抚著镜子,总觉得小时候好像见过。
“这镜子怎样?它背后有密道吗?”丁略随口问著。
她心一动,低呼:“是啊!密道!”
说著,她试著将镜子移动,可是镜子却推不动。
“把门撞开!他们逃不了的!”外头杜得堂大声地叫道。
丁略转身看著镜子,只见镜子的上方有个圆,圆上有八只鸟呈外散状飞翔,他灵机一动,伸手将其中一只鸟转向,把鸟头转向圆内。
“咦?”任无瑕脑中闪过一个类似的情景,她彷佛也曾看过谁转过这些小鸟。
丁略将其余的七只鸟分别转向圆内,当八只鸟全朝向圆心时,整个图形赫然就和他在任无瑕身上看见的图案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他听见镜子内发出“卡嚓”一声,镜子自动滑向一旁,露出一扇密门,和一条下倾的幽暗阶梯,而随著门开启,通道内似乎有隐藏的壁灯慢慢地亮了起来。
“天!你怎么会知道……”任无瑕惊喜地看著他。
“以后我再告诉你,我们先进去再说。”他抓起她的手,在杜得堂等人破门而入之前冲进了密门。
那扇镜门在他们进入后又悄然合上,丁略听见杜得堂冲入偏厅时的惊吼声。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他扬了扬嘴角,快步走下阶梯。
之前他半信半疑,不过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他离那个宝藏愈来愈近了。
丁略和任无瑕两人沿著一串长长往下延伸的阶梯走著,壁灯每隔五公尺就有一盏,因此并不觉得黑暗,任无瑕走在阶梯间,想起了之前的梦境,心跳顿时加快了速度。
“丁略,这里……我好像来过……”她跟在他身后,喃喃地道。
“我知道。”他握紧她的手,一点也不吃惊。
“你知道?啊!”她呆了呆,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他急忙转身抱住她,低声道:“小心一点,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