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骇得僵成了木头人,呆住了。
这……这是……
连脑袋也暂时停止了运转,她全身的细胞都在这一瞬间被定格了!
他含着她温润的红唇,被那甜美青女敕的滋味蚀去了心魂,忘情地将她拥得更紧,忍不住探入舌尖,挑开她的贝齿,更深入地去采索她口中的灼热……
她被这火辣辣的吻法吓死了!猛地推开他,惊魂未定地向后弹开,并捣住自己的嘴,久久发不出声音。
哪……哪有这样吻人的?好奇怪……
他奇怪,她自己更奇怪,因为她发现她竟然麻酥得全身发软,一颗心更如月兑缰野马在胸腔里奔腾……
热吻被打断,他的理智也陡然清醒,坐起身,他才赫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
他吻了她,吻了秦若怀!
天!他疯了是不是?这丫头是他的人质啊!他就算饥不择食也不该拿她当对象啊!
“你……你……”她还是说不出话来,不,应该说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紧张,我只是心血来潮,逗着你玩而已,没别的意思。”他故作轻松,替自己荒唐的行为找台阶下。
只是逗着她玩而已……
她应该松口气的,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竟然觉得有点失望。
他很快地站起身,却发现她仍坐在地上,嘴角一勾,弯身一把将她拉起,揶揄道:“怎么?该不会是第一次被男人吻吧?”
“是第一次啊!”她脸更红了,低下头,没好气地说着。
“是哦!我想你大概只和写意吻过而已,如何?跟男人接吻的感觉比跟女人好吧?”他讥讽地凑近她,坏坏一笑。
“你……”她抬起头瞪他一眼。
“要不要再试一次?说不定能因此矫正你的偏差‘性向’。”他的嘴又向她贴过去。
她又惊又怒,撇开头就想逃开,却被他揪住了手臂,又拉回他面前。
“别想逃,秦若怀。”他轻喝一声。
“你……你放尊重一点!江醒波!”她急得大嚷。
“干嘛那么紧张?不过是个吻……”他欣赏着她慌乱的神情,突然觉得很有趣,于是干脆将她整个人抱住,强行啄吻着她的唇。
“放开我--”她大骇不已,奋力想推阻他的攻击,谁知他的手劲不小,怎么挣也挣不开。
为了堵住她的吵闹,他索性以唇封住了她的口舌,将她的惊喘慌张全都含进他的嘴里。
她浑身发抖,有惊悸,有惶恐,还有更多她无法解释的感情……
他这次原本是真的只想捉弄她,但是,一缠上她的舌尖,他就开始深陷,陷入一个无底的深渊,再也找不到出口。
随着吻的加深,她的抗拒停止了,怒气也消失了,她模模糊糊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仿彿她等这个吻已等了千年,仿佛她二十年来沉睡的爱情只为等待他来将她吻醒,仿彿……
她此生来到这世界,只是为了与他相遇!
江醒波的气息乱了,他难以自拔地舌忝吻着那双几乎被他吻得肿胀的唇瓣,她的温驯迎合点燃了他的欲火,他愈来愈不知足,一只手本能地从她的上衣伸进去,抚向她的双峰……
这过于亲密的动作惊醒了她,她倒抽一口气,使劲地挣开他的拥吻,狼狈地缩到门边,频频喘息。
他愣了一下,一时无法从激情中回神。
良久,两人就这样互望着,心思同样翻涌如潮。
半晌,他才努力挤出一句调侃,“不错嘛!才教一次,就懂得如何挑逗男人了……”
只有利用攻击她的方式他才能稍稍挽回他的自尊。
她脸色一变,红潮尽褪,只剩下满心的羞耻。
“谁挑逗你了……”她咬着下唇,声音沙哑地驳斥。
“该不会你是想用这种手段来得到我这块玉吧?”他故意道。
“你……那块玉你自己留着吧!我不要了。”她气冲冲地伸手开门,只想快点从他身旁逃开。
“真的不要?”他挑了挑眉。
“我才不要拿你的任何东西。”她气愤地大喊。
“真的不要?那我就砸了它!”他被她嫌恶的口气激怒,眉峰一拧,高举起手中的玉佩就往地上砸去。
“啊!你干什么……”她大骇,转身冲过去揪住他的手臂。
“走开!”他推开她。
“住手!你又何必拿个玉佩出气呢?”她更加用力地扣住他。
“这是我的玉佩,我要砸要摔你管得着吗?”他赌气地低喝。
“你……”她呆了呆,怎么她老是遇上这种率性得近乎不讲道理的人?潘写意是,他也是……
忽然间,一个想法闪进她脑中,她忽然发现,在某些本质上,潘写意与江醒波其实非常相似,一个大少爷,一个大小姐,不理会世俗眼光,任意妄为,这两个人如果结婚了,恐怕会吵翻天吧?
如果结婚的话……
不知为何,一想到写意和江醒波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心头就微微刺痛。
“放手!”他挣开微微发怔的她,手再次高举。
她忍无可忍,陡地怒道:“够了,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幼稚,难怪写意不要你……”
这句话无疑火上加油,他变了脸色,伸手揪住她的领口,森然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再不改一改这种反覆无常的个性,要写意喜欢你根本不可能!”她扬起下巴,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瞪视。
他气得火冒三丈,厉声威胁,“那正好,她跑了,我就拿你代替她,把你永远锁在我身边,不准你离开我--”
这句话明明是个恫吓,但听来却又充满了某种意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愕然地睁大眼,心脏猛地一阵紧缩。
他也被自己月兑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呆了几秒,仿彿怕被烫着似的立即将她推开。
用秦若怀代替潘写意?
他今天一定是疯了!否则不会吻了她之后又冒出这么荒唐的话来!
秦若怀不是他该碰的,他要的女人只有潘写意一个,只有潘写意才能救得了他,其他的女人对他一点意义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他的潜意识中竟会有这种想把秦若怀留下来的该死念头?
一定是这阵子和她太接近的缘故,他倒吸一口气,很快地找出了原因。由于孤独惯了,难得遇上与他兴趣相投的人,才会一时昏了头,错把她当成了同伴……
一定是这样。
他努力理清头绪,秦若怀却陷入了更深的迷思,因为从刚才那个吻,她多少有点发现,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似乎已经爱上了江醒波……
不!不可以!
她的理智在她脑中大声疾呼,江醒波是写意的未婚夫,虽然他们尚未订婚,可是将来说不定仍会在一起,她既是写意的朋友,怎么可以有这种非分之想?
素净的脸微微泛白,她对自己这瞬间的悸动既慌且愧,不敢再多逗留,转身奔出了藏心楼。
“秦……”江醒波想喊她,却又硬生生收了口,只能定在原地,低头看着手中那块白净胜雪的玉佩,惊疑不定地发起呆来。
第五章
之后,秦若怀和江醒波都刻意避免两人再单独相处,甚至互相回避,江醒波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作息,回到家时几乎都已半夜,因此两人已有多日不曾碰面了。
秦若怀没事也不敢再随意到藏心楼去,她要不就在园子里走走,要不就待在她的房里看书,只是,失去了玩赏古物的机会,囚笼的日子又变得漫长难挨,她的精神状态日渐委靡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
算算时间,她被绑到醒围也有二十多天了,她好想快点逃出这个牢笼,远离江醒波,回复她原来平静又自在的生活,但江醒波仍没有放了她的打算,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要把她关到写意回来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