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立怀,这也在你的算计中吗?
“怎么了?”武融融担忧地问。
“融融,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忍住兴奋,忽然问道。
“我爸爸?他是个聪明又厉害的人……你问这个干什么?”她不解地握住他的大手。
“我想,你父亲可能隐瞒了什么事……”他将头发往后拨,总认为这次帝国驸马的招亲另有内情。
“他会隐瞒什么事?他都已经昏迷了啊!”她伤心地说。
“你父亲得的是什么病?”他又问。
“癌。
“末期了吗?”
“嗯,听说过不了今年。”她眼眶红了。
黑暗中,他仍听得出她的忧伤,于是将她揽近,吻了吻她的前额。
“别担心,你有我。”他低声道。
“我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说不定会死在这里,烦恼都变得没意义。”她摇摇头,有种无力的感觉。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们出得去。”怕没说出他已知道如何出去的方法。
“其实,只要有你在我身边,不管是生是死我都没有遗憾了。”她忽然庆幸有他陪着。
“是吗?”他笑了。有她在,他何尝不满足?
“我爱你,阿皓,如果我先死,你饿了,你可以吃我……”她突然冒出令人喷饭的话。
“笨蛋,我现在就要吃你!‘他忍住大笑的冲动,模索地将唇覆在她的唇上。
在爱的勇气下,死亡的恐惧似乎已不那么骇人,他们紧紧相搂着,为最心爱的人奉上最热烈的一次狂吻。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笑着说:“因为你的吻太美!我决定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她一头雾水。
“这个……”他突然用力扳过开关,一个约一人高的圆形门乍然开启,光线一下子涌入山洞内,照亮了他和武融融。
“哇啊!”武融融被光线扎得眯起眼,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走向洞口,发现洞外是一个断崖的山壁,正下方的湛蓝海水就是旧金山湾!
阳光不知何时穿透了浓云,把海面照得一片绚烂,冰凉的海风迎面吹来,他们俩第一会体会到活着的快乐。
“你怎么知道这个出口?”她太诧异了。
“你父亲告诉我的。”他倒脸看着她,笑了。在电玩游戏中,他正是从海中找到出路。
她呆了呆,一时无法理解。
“会游泳吗?”他又问。
“会,可是……”她惊煌地看着自己与海平面的高度。
“那就跳吧!”他不待她有机会恐惧,抱着她就往下跳。
“啊——”她闭起眼睛,紧攀住他,惊骇声拉得好长好长,直到在海中溅山一朵美丽的水花。
第十章
胡樵把武融融和上官皓都关进地底下后,就把一些闲杂人等全部遣散,带着一群人走进武立杯的书房,从墙角的保险库中拿出一把钥匙,然后向他身后的几名资深帝国成员展示。
“就是这把钥匙,有了这把钥匙,整个金色帝国就是我们的了。”他激动地说着。
武家绝了后,武立怀又昏迷不醒,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这笔庞大的产业了!
“你没开玩笑?武立怀真的把所有凭证和文件都放在他自己的床下?”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贵重的东西应该都会放在银行保险箱的啊。
“没错,他的床座是以精钢打造,那等于是个保险箱一样,把这钥匙插入,床就会移开,我经常看他这么做。”胡樵转移阵地,来到武立怀的卧室。
宽大的卧室平时光线明亮,但此刻武立怀陷入昏迷,窗帘都放下来,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支开了看护,他吸了一口气,将钥匙插进床座下的一个孔洞中,可是怎么也插不过去。
“怎么会这样?”他错愕万分。
“怎么了?”其他人都跟着慌。
“打不开……”冷汗开始在手心冒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就是这一把吗?”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帝国成员个个都变了脸。
“这……”他无言以对。
“到底为什么会打不开?”英国华侨界的大老怒问。
“因为,我换了锁。”有人替胡樵回答了这个问题。
众人都被这个细弱如蚊纳的声音吓得僵成石雕,尤其是胡樵,他的脸简直比见了鬼还要可怕,因为,开口的人正是昏迷了整整十天的武立怀。
足足有三分钟没人敢喘气,武立怀张开眼睛,看着一群围在他床边的野心份子,微微地笑了。
“真是有意思,一个鼠饵,竟见引出了所有的猫,我演这场戏还真够本。”武立怀虚弱地伸出手,按了遥控器,床垫自动打直,他也更能将眼前叛徒们的嘴脸看得一清二楚。
“你……”胡樵瞪着他,一张脸顿时老了十岁。
“老胡,你晚节不保啊!”武立杯虽然玩笑地说着,但眼神冰冷慑人。
“原来…招亲只是你的幌子?”胡樵从以前就发现他是个可怕的人。
“不,我真的要为融融找个好丈夫,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当得了帝国驸马的。”他意味深长地说。
“哼!现在你不仅没有驸马,连女儿也没了,告诉你,想救融融那丫头的话就把所有凭证与文件都交出来!”胡樵慢慢举起枪,指着他的脑袋。
“我一直在想,你从以前就疼融融,应该不会狠心对她,没想到,钱真的可以把人心染成黑色。”武立怀盯着他,毫不畏惧。
“为了得到金色帝国,牺牲一两个人也是值得的,不只是融融丫头,连你的驸马人选最后也都葬身在你自己设计的战场上了。”胡樵哼笑一声,虽然情况有点出乎他意料,但局面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吗?”武立怀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胡樵有点不安。
“我选中的人应该不会那么不济吧?而且,我已经给了他地图了啊……”武立怀自言自语地说着。
“谁?你选中了谁?你给谁地图了?”昏迷中的人哪还能做选择?胡樵与其他人互看一眼,都不知所云。
“我!”门外,一个沉森然的声音像颗冰弹炸入整间卧房。
所有人都大骇,回头一看,全身湿透的上官皓正姿态闻逸地斜靠在门边,黑发熨贴在俊美的脸上,一身黑衣也因海水的浸润而贴住他瘦削刚毅的线条,他的嘴角挂着冷笑,那模样就像是前来拘提罪犯的死神。
“你……你怎么出来的?”胡樵震惊地瞪着他。所有的出口都已封死,没有人能从地下通道出得来才对啊!
“多亏我未来的岳父指导有方。”上官皓戏德地看了武立怀一眼,说实话,他佩服这个看来病弱又斯文的男人,这个武立怀和倪澈有某些特质非常相似。
“哦,唯一过关的人就是你啊……”武立怀欣赏地打量着他,对他比他想像中还要俊秀清朗的长相有点意外。
“谢谢你的game。”上官皓向他点头一笑。
“我不只是为你准备的,只有兼具细心大胆的人才能看得到那张地图,并且安然过关,这全靠你自己的能力,小伙子!”武立怀不得不为自己的女儿庆幸,她找到了一个值得信赖的男人。
“你们翁婿少在那里互相吹捧,你们能不能活到明天还得问问我手里的枪呢!”胡樵一声怒喝打断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寒暄。
“你以为你的枪能起得了什么作用?”上官皓不屑地笑了。
“什么作用?我能先杀了你再逼武立怀说出所有文件的所在。”胡樵说着就朝他的脑袋射出一枪。
“碰!”
蓦地,上官皓的人影消失在门边,房内每个人只觉得一阵风扫过,脸上被喷上几许冰凉的水滴,正惊骇中,就已听见胡樵杀猪般的狂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