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球!你只是个莽夫,空有身手,没有脑袋,决选时的智能测验你绝对通不过的。”她破口大骂。
“放心,这点胡军师会帮我。”他转头瞥了一眼胡樵。
“不!你不会帮他的,胡军师,你不能……”她急红了眼,对着胡樵大喊。
胡樵冷着脸,没有回答,他的把柄在李继勇手上,不帮都不行了。
“他如果想在后半辈子衣食无缺,他就会帮我了,小姐,你别指望任何人了,乖乖地回房里去,等着当我的新娘吧!”李继勇说完以对讲机叫来两名猎大,将武融融押回房去。
一场招亲居然惹出这么大的风波,爸爸,你的这个想法不但没有救到金色帝国,还把它带向毁灭!
怎么办?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来帮帮她?谁能救救她和整个金色帝国?
阿皓!阿皓——
当她被反锁进卧室里的刹那,她靠着门板,心中绝望地呼喊着上官皓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
擎西的手包着三角巾,脸色不佳,站在沙滩上远远地守着上官皓,一站就是三个小时。
唉出院的他根本没心情好好休息,自从武融融被带回旧金山之后,上官皓就跑到惊风岛上住了几天,整日不言不笑,一张俊脸阴沉得没人敢靠近,把岛上的驻守弟兄吓得赶快把他找来,看能不能把这瘟神给清回去。
可是,他来也没用,上官皓看见他的第二句话就是:“滚回去,别来烦我!”
换成其他人早就闪得老远了,但他已经习惯这句老词了,在这种时候,主子愈要地滚,他就愈不能走。
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通常不够警觉,他是上官皓的保镖,就得更加小心守护着他。
只不过,手受了伤,在阳光下站三个小时,难免有些吃不消。
一直看着大海的上官皓终于动了,他朝擎西走来,双眼凝着怒火,人还没走近,擎西就已感受到那炙人的气息。
“谁叫你来的?看看你那是什么脸色,给我滚回床上去躺着!”他大声喝责。
这句话听来很凶,但擎西只觉得心头一热。
“护印在哪里、我就得跟到哪里。”
“你烦不烦啊?要是我死了呢?”上官皓气得眉都扭在一起。
“那我会比你先死了。”擎西固执地说着。
上官皓脸色微变,被他这句蠢话震得发不出声音,这个忠心过头的
呆子为什么总是忍受得了他的脾气?
他抿紧薄唇,瞪了擎西许久,才举步往听涛楼走去。
擎西紧跟在后,没有吭声。
回到大厅,沁凉的冷气把身上的燥热都赶跑,上官皓在沙发上坐下,颈靠在背上,说:“来根烟吧,擎西。”
“护印?”擎西愕然地看着他,很少抽烟的上官皓只有在心情极为恶
劣的时候才会想抽烟,而且通常会狠狠地一连抽上十几根。“我没有带烟。”他不希望看他用这种方式解闷。
“给我。”上官皓冷冷地盯着他。
“我真的没带…”
“给我!”上官皓一跃而起,手探往他的胸前口袋。
“护印,烟对身体不好,你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吧!”他闪到一边,低声劝。
“我哪有什么不痛快?你少罗唆!”上官皓怒骂道。
“你若真的想念融融小姐,就去找她,别这样折腾自己……”擎西大胆地说出他的心结。
“谁允许你在我面前提到她?”他狂暴地将擎西拉近,俊美的五官都在冒火。
“就算我不提,你还不是天天想着她。”反正都已经把他惹火了,不如让他烧个够。擎西已有挨一顿揍的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他气得一拳往他脸上挥去。
擎西不闪不躲,硬是接下他这一拳。
“喜欢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所以,请你好好正视自己的感情,
融融小姐瞒着你固然有错,但她正是因为太喜欢你才会这么做,你不能因为这一点,或是因为她与金色帝国的关系就将你们之间的一切都抹杀,那只会让你们彼此更痛苦而已。”
木楞的擎西居然也能洋洋洒洒地训他一顿?
“你知道什么?”上官皓又惊又怒。
“我知道你爱她!”
“闭嘴!”
“去救她吧!护印,去把融融小姐从你最不屑的招亲中救出来吧,除
了你,没有任何人能救她。”擎西第一次不理会化的命令。
“我叫你闭嘴!”他厉斥。
“让她去挑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当丈夫太可怜了。”擎西喜欢武融融,在他心目中,早已把她当自己人了。
上官皓心一紧,转身一拳砸向沙发,终于肯回头看清令自己痫苦的根源。
两天!才短短两天他就差点被思念淹溺!
他原以为可以志得了武融融,原以为那些与她相处的日子可以轻易丢弃,怎知她轻脆的笑声经常会在他耳中响起,她率真美丽的笑脸时时乘着夜色闯入他寂寞的心房,她就像爱神对他下的一道魔咒,解不开,化不掉,愈是想摆月兑,就愈被禁锢……
他是怎么了?
两天来他不停地自问,从遇上她的那天晚上开始,他就已开始失常。
被她打扰用餐,不仅没有痛扁她,还帮她付帐;在她遇难时,他竟然出手相救,甚至还把失忆的她带回来……
如果这是一场老天对他的试炼,那么为何在她离去后一切仍未结束?
他向来自以为冷静无波的心,到现在还为她翻涌不歇,她的笑,她的喷,她的憨,她的泪占满了他所有的思潮,那个他扬言不在乎的女孩,已早一步控制他的所有知觉!
是爱吧!
这种种可笑又难以自拔的感觉,除了爱,没有其他字眼适合形容了。
“护印……”擎西从没看过他失神狂癫至此,但也只能优心已如焚地等着他自己醒悟他早就爱上武融融的事实。
楼外忽然传来一阵轰隆的螺旋引擎声,上官皓眉头拧紧,在这让人烦乱的时候,又有谁来吵他了?
倪澈和擎北步下直升机,走进大厅,一看见他,倪撤就笑着说:“你跑到这里躲了两天,心情有没有变好一点?”
“你来干什么?”他现在最不想看的就是倪澈这张风凉脸。
“我来送包裹,并且提供你一个消息。”倪澈示意擎北把包裹递上去。
“这是什么?”上官皓懒得接,寒着脸问。
“旧金山寄来的,你自己看吧!”倪澈耸耸肩说。
上官皓内心一动,把纸盒拆开,看着里头亚曼尼的黑色体闲衫和二十元美金,还有那条代表他身分的白色护印令牌,脸色变得铁青。
武融融那个笨女人真的把这些还他,她以为这样就算了?
“昨天收到的,是融融寄的吧?想想,她是用什么心情寄这些东西呢?”倪澈盯着他的表情,故意喃喃自语。
“不关你的事。”他把东西往沙发一丢,双手叉腰,莫名地感到生气。
“也许她一回旧金山就认清事实,决定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所以才寄这些东西给你,要你也保重,别太想她…”倪澈随口乱掰。
“你给我往口!”上官皓森冷地吓阻他。
“我听说英国华侨大亨就派了两个儿子去参加这次的招亲,美东的
华商银行财团团员也都替儿子报了名,武融融要从这么多优秀的精英中选出丈夫,想必会非常为难吧?”倪澈可不怕他生气,照样嘀嘀咕咕。
“阿澈!”每听倪激多说一点,他的怒气就愈升高一节。
“像她那种娇美纯真又多金的丽质佳人,该是男人们争破头都想得到的吧?我真怕其中有些人会等不及,就先对她动手动脚……”
“不要再说了!”上官皓听不下去了,狂斥一声,拳头握得劈叭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