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继而盛眉怒道:“你管得太多了吧!”说完,跨前一步想抢回她的烟。
他顺手将烟抛到地上,笑道:“我是为你好!”
“好个屁!你这混蛋!”她气得抡拳往他脸上挥去。今晚她真的被他气够了!不发泄发泄,她一定会爆炸!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怀里一带,叹口气,“你是我见过最刹悍的女人!”
“放手!”她扳动身体,一个翻转伏身,将他过肩摔出。
只见沈拓高大的身躯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但他在未落地前手一拢,将她拉向自己,她便随着他的拉力撞进他胸膛,两人交抱地跌倒在地。
“啊!她低呼一声,有点诧异自己的过肩摔会失手。
“果然有两下子,可惜毕竟是花拳绣腿!”他大笑地搂住她,并不想太早放开。
“找死!”她怒斥一声,伸起手肘往他鼻梁顶去。
“哟!被泼辣!”他笑嘻嘻地躲过攻击,迅速地将她压在地上,制住她的双手和双腿。
“喂!你想干什么?”她四肢受困,大骇地怒叫
“你啊!性子该改一改了,没有人告诉过你,这样子会把男人吓跑吗?”他向她的脸上吹气。
“你……”她的胃又纠紧了。
“还好我专治悍女,想不想知道我都怎么治她们?”他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滚开!我才懒得知……”她怒焰中烧,才刚提声要骂,倏地眼前一暗,唇已被某种温热的柔软堵住。
世界上的氧气在一瞬间都被抽空了!
呆愣震骇中,她甚至没发现她正停止呼吸……
吻着她的唇瓣,沈拓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忍不住冲动,向体内膨胀的投降了。
是,她不是他想要的女人,可是却该死的牵动了他的心!
手抓得更紧,他忘情地注她口舌的深处探去,追溯着她潜藏在体内不轻易示人的女性气息。
这……这一定是梦!
而且还是个可怕恶梦!
易侠君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男人这么拥吻着,沈拓就这样侵入她封阂的内心,毫不理会她的心情,以他独断的方式,逼她面对最原始的自己。
她是个女人!
这个事实被她逃避了许多年,如今,沈拓的吻让她重新体认一切,她也有女人最脆弱的一面,学男人般的强势,终是虚有其表而已。
撼动造成的涟漪一波波在细胞内扩大,她忽然觉得好痛苦,沈拓的吻让她多日来不舒服的感觉更严重了。
突地推开他,她喘着气,想也不想地就掌涸他的脸颊。
一记清脆的声响,沈拓的理智也跟着归位,他被自己的投入吓到了,玩笑的一吻,却吻出了超乎想像的情潮,他赫然发现他竟是有点喜欢她了!
“你……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下流胚!色魔!登徒子!你……”她月兑口骂出一连串的恶言,气息一点也没因为吻的结束而平静下来。
“嘿!没想到你吻起来的感觉这么棒,早知道那天你醉倒时就不会放过你了……”他打趣着,乘机缓和过度分泌的肾上腺素。
“闭嘴!我会宰了你!”她厉声怒吼。
“不过是个吻,别那么在意嘛!”他耸耸肩,看她反常的跳脚模样就觉得好笑。
“还敢说得那么轻松?你污染了我的嘴巴,这叫小事?”她握拳在空中挥舞着。
“污…污染?”天!他的吻是污染?真是损人损得够彻底了!
“我诅咒你明天被游侠揍扁,姓沈的!你永远也抓不到她!”她丢下这句话,转身冲入夜色之中。
“是吗?那可不一定哦,易侠君。”他喃喃自语着。
街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仰起头,他嗅了嗅久违的夜风,露诡异的笑容。
“野狐”就要出动了,一旦他出动,就一定会得手!所以,游侠肯定逃不了了。
第五章
“你说你怎么了?”段藏再也受不了在她身后走来走去的易侠君,只好放下正在忙的事,问清楚这个“游侠”今晚是怎么了,该到工作的时间了,她还不出门,净在她跟前转个不停。
“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浑身都热热的,而且心跳一直慢不下来。”易侠君搓着短发,一张脸全是纳闷。
昨天被沈拓吻了一下,她就不对劲了。
“感冒了?”段藏皱皱眉,对她太过笼统的形容感到无力。
“没有啊!没头痛,也没流鼻水,精神还特别的好,好得睡不着,就是觉得莫名的热,心也闷得好难受……”这症状好像是得了什么热病之类的吧?难道是沈拓传染什么恶疾给她?
“去给医生看过没?”段藏几乎要打阿欠了。易侠君从来不会这么多毛病的,她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医生?又不是快死了,看什么医生?”易侠君鬼叫道。她最讨厌打针吃药了。
“那你还罗唆什么?你根本没病!”段藏瞪她一眼。
“没病?没病为什么会这么异常?”易侠君自言自语着。
“说吧!你最近出了什么事?”段藏犀利地问,像个解惑的专家。
“最近?没什么啊,和平常一样嘛!”她靠在墙上,模着自己的额头。
“有没有什么新鲜事?或是碰见什么人?”
“新鲜事例没有,只是偷了‘处女之血’,而碰见什么人…”她顿了一顿,才道:“倒是被一个刑警烦得要死!”
“刑警?”段藏镜片后的眼睛一亮。
“是啊!他一直怀疑我和游侠有关,老是缠着我,真是可恶!那个浪荡男人为什么自觉又该死的好?”提到沈拓,她的心跳就更快了。
“这样啊……那你讨厌他?”段藏淡淡地问。
“当然讨厌!拷!他以为他是难啊?第一次为了模清他的底细偷了他的皮夹,他就找上来了,为了摆平他,我和他拼酒定输赢,没想到醉得被他扛回他家睡觉……”她忍不住从头说起。
“睡觉?”段藏微怔。
“是——啊!”她声音拉得好长。
“他知道你是女的?”
“我也不知道,之前他老是小子小子地喊我,我还以为他不知道,怎料昨天他忽然到猴子那里找我,说什么要向游侠下战帖,也不知怎么回事,到后来他竟然……”她话声停住,想到他热得炙人的唇,脸刷的一声全红了。
“竟然怎样?”段藏立刻追问。
“他…他竟然强吻我!妈的!”她一拳击在墙上,气得咬牙切齿。
“他吻你!”行了,问出关键了。那男人肯定是困扰易侠君的元凶。
“是啊!神经病!”潮红仍留在脸上,她拼命擦着嘴巴。
“初吻的感觉如何?游侠。”段藏严肃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烂透了!”她皱眉痛批,但心中却滑过一阵轻颤,沈拓的拥抱其实很温暖,几乎能融化她冰冻的寒心,只是,她不愿去多想这意味着什么意义。
“烂到让爽朗的游侠脸红?”
“你想说什么?”易侠君察觉她话里有话。
“没什么,我只是找出你病症的症结所在了。”段藏推推眼镜。
“是吗?是什么?”她向前撑在电脑前,着急地问。
“就是那位刑警啊!”
“他?为什么是他?”难不成他本身就是个病毒?
“他叫什么名字?”她反问。
“沈拓。”
“这样说吧,现在我提到沈拓这个名字,你的毛病有没有更严重?”段藏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易侠君的心大大地颤了一声,更闷了。
“有!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那家伙,我就浑身不舒服。”她再重地点点头。
“那就是了。”段藏又转回她的电脑,认为事情已解决。
“哦?是吗?原来是我太讨厌地了……”易侠君搔搔后脑,怔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