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很感激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他盯着高砚笑道。老实说,他还满欣赏这个中国俊小子,虽然他看起来漂亮得让人觉得不太可靠,但他有本事在短时间内找到星辰并将她带回来,这点就表示他的能力绝对不像外表展现的那么轻浮薄弱。
“不客气。”高砚扬嘴一笑,他也佩服自己能在一小时内又赚过一百万美金。啊!美好的休假在等着他了!
“听米尔顿说你是个自由雇员,只要有钱就能请你办事?”哈桑打了个手势要博基拿出支票。
“不一定,那还得要看是什么事。”高砚保留地回答。通常这个问题之后,接下来要说的都不会是太有趣的事。
“如果只是类似简单的…‘护送个东西’这样的事你接不接?”
“什么?”果然!斑砚对自己的直觉愈来愈有信心了。
“我想请你帮我送个东西回汶莱。”哈桑笑得暧昧。
“什么东西?”他眉毛一挑。
“先说你接不接?”哈桑看着他。
“我正准备休假……”经验告诉他,这档差事能避则避。
“一百万美金!”哈桑又以金钱攻势下手。
又是一百万!这是怎么回事?他不去追钱,钱倒自动找上门来。高砚对这种违反逻辑的“好康”疑心顿起。
“先告诉我您要我送什么东西回汶莱。”“内容”一定是最大的问题。
炳桑看着他半晌.才慢吞吞地说,“星辰!”
星辰?星辰公主?
斑砚瞪大了眼,早该料到苏丹会雇个人护送的绝不是“普通物品”!
“我想我还是回台湾休假好了……”那个泼辣公主虽然是个美女,但个性太冲,身份又太敏感,昨夜将她拉回饭店就被她抓伤了后颈,要是再接下护送她回汶莱的差事,那不等于找自己的麻烦?
“只要将星辰送回汶莱就能得到一百万美金,这么轻松的事你不接?”哈桑提高声音。
“这件事轻不轻松您自己心里有数,苏丹,公主随时都可能溜掉,到时我拿什么赔给宙斯集团和您呢?搞不好连命都丢了!”开玩笑,真是轻松差事,为什么还要花钱找人护送?
“我相信你能制得了星辰……”哈桑看了米尔顿一眼,示意他帮忙说话。
“很抱歉,这件事我恐怕无法胜任……”早早拒绝了事,赶紧回台湾才是正经。他是喜欢美女,也自信克制得了美女,但全世界美女何其多,他可不会蠢到去找个公主来试试自己的能耐。
“高砚,你对稀有植物不是很有兴趣吗?或者这次可以顺便去汶莱有名的王室药圃参观…”米尔顿在这时接
“王室药圃?”一听到这个名词高砚的耳朵就竖了起来。
炳桑瞄了米尔顿一眼,心领神会地笑道:“是啊!如果你能安然将星辰公主送回汶莱,那么我除了邀请你参加公主的结婚大典,还特准你进入王室药圃参观研究。”
哇!这个诱惑太大了!斑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
汶莱地居东南亚,境内温热多雨,是最适合各类奇花异草生长的地方,他早就听闻苏丹后宫的药圃有许多罕见药材给他参观研究,这种好事还能不让他乐得发抖吗?
“如何?只要你平安送星辰回去,王室药圃的门就为你而开。”哈桑加重语气。
又是个令人痛恨的抉择!斑砚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一旁噙着贼笑的哈桑和胳臂往外弯的米尔顿,再回忆起星辰公主的难缠,又想了想自己美好的休假…
植物、金钱、美女、假期……
几经衡量,心中份量最重的东西自然浮现。
植物!尤其是稀有植物,永远比美女和金钱更容易打动他。
“好,记住您的承诺,苏丹。”他可以顺便确定夜袅草是否真的生长在汶莱境内。
“你答应了?那太好了。你和星辰今晚即刻起程,从马尼拉转机回汶莱,中途别停留……”哈桑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您说得好像一耽搁就会出事似的。”他笑了。一旦接下任务,他高砚从未有负所托,这是“商业道德”和“品质保证”,认识他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星辰现在满脑子都想逃,她绝不会乖乖地回汶莱等候婚礼,而我还有事必须往中南美一趟,所以我才请你看牢她。只要她安然回到汶莱,我才放得下心。”哈桑沉声道。
星辰是他和佛雷德之间交易的关键,汶莱虽然富有但许多重工业及民生物资也都要仰赖进口,他们其实急需最新的油田开发技术和其他相关产业的协助,宙斯集团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因此他才会在众多竞争者中挑中宙斯为合作的对象。而且他相信这种建立在利益上的关系若加了点姻亲色彩,要控制似乎就容易得多。所以在这场利益的游戏中,只好委屈星辰嫁给一个五十岁的男人了。
“放心,我会把她稳稳当当送回汶莱的。”虽然他满同情星辰的遭遇,不过和植物与金钱比起来,同情心实在一点价值也没有。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哈桑看着他问。
“高砚。
“高砚,听起来像个很俐落的名字,希望你人如其名。”哈桑从博基手中拿过两张支票,交给高砚,又意有所指地道:“记住,她是婚期在即的公主,我能相信你的人格吗?高砚。”
“我一向把工作和女人分得很清楚,苏丹。”他笑着将支票收进口袋。苏丹还担心他会去染指星辰公主?省省吧!他虽然风流了点,但不至于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哈桑点点头。
“我送公主回汶莱之后就能参观贵王宫的药圃吗?”他接着问。
“回到汶莱,你等于是我的贵宾,直到公主的婚礼结束之前的两个星期,我特准你在宫内自由行动,这样可以了吧?”
“谢谢。”这个报偿似乎还不错。
“那么,星辰就交给你了。”哈桑笑着和地互握着手。
“没问题。”他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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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的气从见到高砚就一直未消,即使上了飞机,她依然想伸手掐死这个坐在她身旁脂粉味十足的男人。
他竟然答应她父王的要求将她送回汶莱!
就为了一百万美金!
先是阻挠了她从订婚宴逃月兑,又是接下将她“快递”回汶莱的工作,他分明是个存心来搅乱她计划的混球!
“你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吧?先生!”她脸上虽然蒙着薄纱,但满心的不悦及愤怒还是从那两道凌厉的目光射了出来。
蓄着半长发、戴着耳环,穿着令人眼花降乱的银质衬衫和条纹西装,她瞪着一上飞机就自在地靠着椅背着杂志的高砚,对他的穿着品味与审美观念一点也不敢恭维。就算她长居后宫,好歹也了解一个真正男人该是什么模样。汶莱的男人多半黝黑壮硕,虽然个子不高,但踏实稳重的工作精神与淳朴内敛的行为举止才算是阿拉创造的真正男子汉。
反观眼前时髦得过头又漂亮得过火的高砚,黑不黑又白不白的淡麦色脸上,一双比女人还黑白分明的深幽眼睛,一只挺直完美得像是人工假造的美界,一张与唇膏广告看板上女模特儿可以媲美的性感丰唇,组合成令她疙瘩直冒又不知该如何形容的俊美容貌,如果这样的人也能叫男人,那后宫一些长相平凡的妃子都该去跳汶莱湾了。
“我叫高砚,公主。”他丢了一个性感的微笑给在他身边流连不下数十遍的空姐,才转头笑咪咪地对着她说。
“我管你叫什么,总之你不过是条见钱眼开的走狗!”她咬牙切齿地怒道。可恶,他对她的火气全都视而不见,还有心情与空中小姐眉来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