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么多男人的性玩偶,你不累吗?”仇烈咄咄逼人地追问。
“住口!”丽塔脸色刷白,气得将嘴唇咬成紫色。
“我真的受够了!”他忿忿地道,甩开她的手,目光挑战地盯着方兹。
方兹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轻声地问:“我不知道你会这么的蠢,就为了她,你选择背叛我?”
“我只想获得自由。”仇烈心中并非没有挣扎的痛楚,毕竟是方兹将他养大。
“想得到自由通常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方兹的话听来像威胁。
“我有心理准备了。”他仔细盯着方兹,知道他最喜欢出其意地出手,攻得对方措手不及。
“是吗?”方兹把尾音拉得很长,然后他的手快如闪电地一挥,西卡手里的薄刀飞了出去,直切向雀利儿的颈脉。
仇烈早有准备,他几乎是在方兹有动作时就举起手里的枪,射弹把薄刀打偏。
雀利儿在这紧要关头翻身滚下祭台,强撑起身体把西卡踢倒,手肘不留情地撞进他的心窝,将他摆平。
信徒们早已惊走避,以免被无眼的子弹伤及,场面一时之间混乱不堪,好好的一场祭典就这么毁了。
“仇烈,别闹了,把枪放下。”方兹改采怀柔方式,朝他伸出手。
“我不想再杀人了,方兹,为了你的野心,我已罪孽深重……”仇烈眉峰紧蹙,摇摇头。
“你不可能离开得了豹岛的,别忘了你脖子上的项圈,你的生死还是得看我高兴与否。”方兹冷笑,这么大的筹码在他手里,他不怕仇烈跑得掉。
“那我没有其它选择了。”仇烈举枪瞄准他。
“仇烈!他是收养我们的义父啊!为了一个贱人,你居然要杀他?”丽塔怒喊。
“他不是我们的义父,他养我们是有目的的。”仇烈沉痛地道。
丽塔陡地冲向在一旁喘息的雀利儿,一把揪起她,大喊:“都是你!你用什么方法迷了仇烈,让他爱上你?你说啊!”
雀利儿压根儿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努力吸了一口气,然后动作俐落地握住丽塔的手,一记漂亮的过肩摔,硬是将她摔落祭坛。
呼!呼!雀利儿大口呼吸以聚集体内随时会散去的力量,她得保留最后一口气,准备使用念动力带仇烈离开这里。
“原来这丫头还有力气!”方兹被激怒了,他撑着拐杖,一步步走向仇烈,摊开手,挑衅地说:“来吧!你射啊!我的心脏在这里,你射啊!”
仇烈迟疑着,小时候方兹教他许多事的片段一幕幕涌进脑中。方兹对他并非不好,甚至有时候他还会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那种复杂难言的情结,像倏切也切不断的绳索,永远缚住他……
“仇烈!”雀利儿看他发怔,焦急地出声叫他。
就在这时,方兹像鬼魅一样地欺近雀利儿,咧嘴而笑,手化成刀劈向她。
“哎呀!”她狼狈地跳开,但手臂却被划出一道伤口。
仇烈脸色大变,忙不迭地冲到她身边,一手抱住她,一手压住她的手臂。
雀利儿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紧张,正想发问,就发觉手臂一阵阵刺痛,她低头一看,赫然看见血正从伤口飞出,零零落落的几滴凌空飞向方兹,直直地钻进他的嘴里。
上帝!他……他在吸她的血?而且是隔空吸血!
这诡谲的景象简直把雀利儿吓住了。
这个方根本就是撒旦的化身!
她体内的血像被诅咒一样朝伤口推挤、冲出,一点一滴地被方兹吸进嘴里。她惊骇又疼痛地抓住仇烈的手,方寸大乱。
“这么具有活力的鲜血啊!太美味了!”方兹咭咭怪叫着。
仇烈迅速朝方兹射出一枪,但子弹射进他的身体又穿了出去,伤口居然自动愈合。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走!”仇烈抱起她往信道里奔走。
“雀利儿艾朗!仇烈!”方兹朗声喊道。
雀利儿耳边塞着耳塞,没听见他的魔法呼唤,不受制他的降伏咒,她用了念动力将仇烈和自己送出城堡,逃开了方兹的追踪。
丽塔在这时爬了起来,踉蜷地走到方兹身旁,叫道:“方兹,他们……”
“丽塔,怎么连你都拴不住仇烈的心,反而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占了上风?”方兹的语气中有责备。
“我……”丽塔羞怒交织地低下头,爱情这种事不是单方面努力就行的,况且仇烈一直只把她当玩伴而已。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在见多了人性的黑暗面,他会被一个象征光明的纯真女孩吸引,也不足为奇。”
“那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丽塔不甘心地追问。
“放心,他们逃不远的。”方兹胜券在握地笑了。“这里是个岛,离波多黎各有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航程,就算神算雀利儿有超级念动力,她也不能同时带着仇烈行经这么热的距离,更何况她还受了重伤。”
“所以他们一定得搭船,对不对?”
“是的,叫工作人员在海边巡逻。记住,我要活捉那个女的,至于仇烈,谁也不准伤他。”他下令。
“我知道。”丽塔立刻以行动电话联络驻守在码头的工作人员,将命令交代下去。
因此,正当仇烈带着雀利儿走快捷方式到私人码头时,已经有许多人在那里盯梢了,连他的快艇也被人用帆布盖着,还有四个人看守。
他们暂时躲在浓密的树林后,观察着进一步的发展。
雀利儿靠在他身上喘息,拿掉耳塞,抬头问道:“情况怎么样?”
“方兹果然派了人来阻挠,码头边的船都有人站岗,要突破可能有困难。”仇烈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棘手。
“有多少人在那里?”雀利儿背部受伤,手臂又被吸了血,体力正直线下降,但她强撑起精神,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和仇烈安全离开这个鬼地方。
“十三个人,两艘快艇。”
“你确定那艘快艇能带我们到波多黎各?”雀利儿瞄了一眼那艘不算大的船。
“当然。”
“好,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她的眼神熠熠,黑暗中有如两颗灿星。
“什么办法?”仇烈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的脑中又在转什么主意。
“把你的衣服月兑掉。”
“你想做什么?”他兴味地问,对她常常说出一些惊人之语感到有趣。
“我引开一部分人,再将你的衣服以念动力往林子内移去,将剩下的人员引到树林中,那时你尽快上船,然后将船开到离岸一百公尺远外等我……”她轻声说出计划。
“这太危险了!万一你上不了船呢?”他多少猜得出她此时的体力有几成,要是她的念动力无法将她自己带上船,说不定会在半途落海。
“别担心,我还有力量。”她坚持地看着他。
相处两天,仇烈也领教了她个性固执的一面,因而只思索片刻,就二话不说地月兑掉上衣递给她。
她立刻垂下眼,不敢直视他肌纹优美的果胸。
仇烈扬了扬嘴角,依言转过身,也把长裤月兑下。“你把我的长裤穿上,这样才不会被野草割伤腿。”他知道她白袍下什么也没穿,这是祭品的一贯打扮。
“你……”她连忙撇开头,不敢看他的臂,心脏又不规则地乱跳。
“放心,我有穿泳裤。”他微哂,将裤子丢给她。
“哦……”穿上他的衣服,他遗留在布料上的体温间接地传到她的腿上,让她更加局促不安。
待她穿好,仇烈回头静静看了她许久,娇小的她穿上他的长裤,裤管折了好几折,看起来明明稚气未月兑,却又该死地性感迷人。他吸了一口气,才说:“小心点,别跑太远,我只需要五分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