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家,我当然进得来。”看她一副想将他碎尸万断的样子,他的害怕骤然减低。原来她发起脾气来也这么好看!他还不知死活地胡乱想着。
“我设了结界,没有人进得来这间房!”她不弄清楚这件事就平静一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只是,为了这种小事生气未免太不值得了。”他愈看她怒眉瞪眼心情愈好。
“什么?”她想不到他死到临头还油嘴滑舌。
“有这么标致的身材,却老是用男人的衣服将自己紧紧包住,真可惜啊!”冰山着火的奇景的确壮观!柯伯邑不愿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长久面对她的冷漠,他对她难得一见的情绪波涛太感兴趣了。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冻死你!”冷观简直气翻了。
“我是你保护的对象,你敢冻我?”他真庆幸自己的立场,并且感激起那个从未谋面的儿子。
“你以为我不敢伤你。”冷观身上只围了条浴巾,但气魄仍然非常逼人。
“你别忘了你和我儿子的契约。”你信心十足地反驳。
“契约只是要你安全,没注明你不能缺手缺脚,或是瞎了眼。”她以极冷的声调说着。
柯伯邑打了个寒颤。他看得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但是,不过是被看到身体就气成这样,那要是他吻她一下她不就立刻将他大卸八块。
吻她?他仔细玩味自己的心思。没错,他刚刚真的好想吻住她,看她的唇是暖的还是冰的,不过,理智征服了冲动,幸好他没做出害死自己的蠢事,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洗澡,我还以为你离开了,所以……”他摊开双手,无辜地耸耸肩。
“但你怎么进得来。”冷观还是想不出原因。难道柯伯邑有某隐藏的力量?果真如此,为何他面对危险时不能自救?
“打开门就进来了,这有什么难?倒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模黑洗澡?”他对她在黑暗中洗澡的怪僻不解。
“这不关你的事!”她的脸又沉下来了,黑暗是她的保护色,在她设下的结界中就算不点灯她也看得见。
“我只是好奇罢了。”他露出兴味的表情。她看起来不再那么令人乏味讨厌了。
“过度的好奇会惹来危机,请记住这一点。”她冷冷地警告,然后转过身去不愿再面对他。“请你出去。”
“好、好,我走。”柯伯邑摆摆手,慢慢后退,但手才抓住门把,一个椎心的刺痛倏地攫住他的四肢百骸,他整个人蜷了起来,痛号失声。
“啊棗”
冷观回头盯着他,以为他在作假,冷笑一声,“别演戏了,柯先生,请你出去。”
“我……痛……”柯伯邑痛得脸色发白,冷汗直流,连话也说不出来。
“柯先生?”冷观眉头深锁,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探看。
“啊棗”他再次申吟,痛得双手扯着胸口。
“柯先生!”冷观不再怀疑,立刻伸手将他扶起,严正地问道?“怎么了?”
“痛……不知名的痛……”他大声喘气,调笑的脸换上一抹深沉的痛苦。
“痛?”她一愣,顺手解开他的衬衫,发现他的胸口竟然泊泊流出血。“这是……”这是什么力量?那个想置柯伯邑于死地的敌人为什么能以这种方法伤人?这是达达口中的第二次危险吗?冷观骇然地思索着。
柯伯邑咬牙忍受这莫名的折磨,冷观将他扶到床上,从浴室里拿出一条湿毛巾,拭去他胸口的血渍。就在这时候,他大喊一声,开始在床上翻滚,嘶声地呐喊着:“烫!烫死我了,又热又烫……”
冷观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火焰竟从柯伯邑的胸口燃起,他的全身也随即涨得通红。
“天啊!”她无暇细想,扑在他身上,将他抱住,用全身的冰霜帮他除火降温。
冰气在他皮肤融成了水,一滴滴流了下来,但他还是不停地喊热,表皮的火灭了,但体内仍然受着煎熬。
他的衬衫被火烧得残破,翻扭间一一月兑去,冷观在慌忙间身上的浴巾也掉落,争着救人的她顾不得自己的果裎,用力压住他的身体,全身紧贴住他,发出她全部的灵力,之后她捧住他扭动的头,吸了一口气,吻住他灼热的唇瓣,朝他的口中缓缓送出冰凉的气息,以冷却他体内的热度。
片刻后,柯伯邑才渐渐感到舒适,但他不想就此放开,进一步的索求清凉,反手将她拥进怀中,努力从她的嘴上吸吮着沁人的气流。
这是……冷观?呼吸着清凉的气息,柯伯邑对怀里柔细的身躯有说不出的喜爱,他吻着那两片唇瓣,抚模着那纤女敕的腰背,真想就这么溺死在这份清新如雪的感官里。
他慢慢睁开眼,小心偷窥着她全神贯注救他的神情,她的睫毛又长又鬈,鼻梁细巧可人,捧住他两腮的手是如此轻柔,而她的唇是男人致命的毒药,冰中带暖,勾魂摄魄。
还有她美得让他骨头几乎酥掉的娇躯,才救了他身上的火,又燃起他心中的,把他的心撩得意乱情迷。
冷观急着救他,没发现他们两人正彼此交缠在一起,直到她不再从他身上感到热力,才惊觉他的手紧箝着她的后腰,不但没有放手的意思,还忘情地流连在她那两片柔软又冰凉的唇瓣中,贪婪地想从她身上探寻出更多女性的物质。
冷观挣扎着想月兑身,她抬起眼,正好看见他半眯着眼睑偷觑着她,那漂亮顽皮的黑眼珠泄露了他早已不再痛苦,只是借机占她的便宜而已。
“放开!”她撇开头,眉间已然聚着怒气。
“我的体内还很热……”他咕哝一声。
“少装蒜了!你体内的火已经消除了,现在的热气恐怕是欲火吧。”她冷笑着想支起上身。
“你还真了解男人嘛!”她懒懒地笑着。
“差点被整死,你还有心情胡闹?”他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
“反正有你在,我死不了。”他嘻皮笑脸地眨眨眼,暗暗喘了几口气。
“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你的敌人不是简单角色,到时我还不一定救得了你。”她事先提醒。
“那我只好认命。”吻过她,他觉得心飘飘然,快乐得难以形容,连死都不足畏惧了。奇了,这是什么心情?
“你……在我生气前最好放手,柯先生,否则你会真的变成冰棍。”她气得挣开他的手,以最快的速度捡起浴巾裹住身子,翻身下床。她竟然让这个的男人看到她的,天!她即使再镇定也忍不住耳根子微红。
“这下子我不得不相信有个会巫术的人想置我于死地了。”他撑起上半身,低头看着胸口被灼伤的痕迹,自言自语着。
“那不见得是巫术。”她抑郁地接口。巫术没有这种力量;一种遇上劲敌的警觉油然而生。
“哦?难道会是灵力?冷观,该不会是你灵力俱乐部的朋友吧。”他盯着她,眼中全是戏谑。
她用眼白回答他。
柯伯邑自嘲地耸耸肩,他并非不害怕即将来临的危险,只是,在搞不清状况就先自己吓死自己实在不是件聪明人会做的事。
他会找人去查的,顺道将那个未曾谋面就能预测他会遇险的儿子也找出来,那孩子委托了个美女来保护他,这份盛情他怎能置之不理呢?
此外,他如果任冷观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未免太对不起自己的眼光了。
“冷观,你没有和男人上过床吗?”他忽然问道。
她转身瞪他,对他低级的问题懒得回应。还以为他被吓得正视自己的危机了,岂知仍不改嬉闹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