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别吵,就快好了。”他小心翼翼地拆开盖子,以小刀挑起一条蓝色电线,非常轻柔地剪断它,但时间还是继续倒数。“该死的!这是什么鬼炸弹?”他破口骂道。
“快走吧!别管我了!”她啜泣地哀求道。
武步云见她真情流露,一时忘情地轻吻她的额头,安慰道:“别怕,我会搞定的。”
“你……”他怎么可能对她这么温柔?
他不再多说,非常投入地检测着另一条线路,当他看到关键的线路时,时间只剩下十秒。
“找到了!”他高兴地低呼,迅速地将电线剪断,遥控器上的时间正好停顿在倒数两秒。
真是千钧一发!
“没事了。”他笑看着骆颖芃因中毒且过度紧张而苍白的脸,一把将她抱住。
“你真傻……”要是炸弹爆炸了,他也会死啊!
“你说错了,你该说:‘你真行’!”仿佛刚刚的紧张状况都不曾发生,他的顽皮笑容又出现了。
她扯开一个勉强的笑容埋进他宽厚的胸前,低低地问:“为什么你要来救我?”
“因为我总觉得你对我而言可能是个非常重要的人。”他温柔地说。将她拥入怀中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是吗?”她仰起头,有些愕然。很显然,他某部分的意识还记得她。
“是的,虽然我忘记有关你的一切,可是却一直被你深深吸引,我想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你头看着她,唇轻触着她美丽的眼睛。
“你……”她的毒发作了,话未说出口,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骆颖芃!”武步云被她吓了一跳,不再耽搁,焦灼不已地急忙将炸弹从她身上解下,再从白擎身上搜出一瓶毒针的解药,抱起她冲出松屋,将她载往医院。
这一瞬间,他焦急如焚的心让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在乎她,而且,这一次他不会再让骆颖芃从他身边走掉。
“你到底想怎样?”骆颖芃瞪着把她关在房里的武步云,沉着一张俏脸。
她治好了毒伤之后,原本打算跟黑竞将爷爷的遗体运回上海,谁知道武步云趁她在整理东西时硬是把她从客房拉到这间门口雕着一只火麒麟,并且古色古香的套房,还把门锁上,不让她离开。
“我想要我被你催眠时的那段记忆。”他拂了拂前额几乎盖住浓眉的刘海,直挺地矗立在她面前。
“遗忘了的记忆,很难再找回来了。”她撇开头,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是吗?难道你能再催眠我一次?”他向前跨了二步,与她只相隔不到一尺。
“爷爷去世后,我就发誓不再使用催眠术了。”她仍无法相信爷爷已经离开了她。
“哦?那你打算把我怎么办?”他的眉开始聚拢。
“放你自由。”她简短地回答。
“这样不会太过分了?独占着属于我们两人的记忆离开,不让我分享?”他冷哼道。
“或许那份记忆你不要想起来对你比较好。”她想转身开门,却又被他扳回来。
“是好是坏应该由我决定吧!”他凑向前,直视着她清灵慧黠的眼睛。这几天来他天天看着她,心里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大家都知道他和她曾有过一段情,偏偏只有他忘了,那种感觉实在教人不舒服,他想弄清楚,深藏在他记忆黑暗角落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她。
那个说永远爱他、而且不会忘了他的女人。
“你如果想起我曾经对你的催眠,或许会更恨我。”她惨淡地笑了笑。
“我的情绪不该由你来下断言吧?”看着她的一颦一笑,那媚眼红唇,无一不在呼唤着他一亲芳泽,他相信自己对她一定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在醒来之后依然对她有着这么浓烈的感觉。
“不要再问了,我快赶不上飞机了。”她摇摇头,推开他。
“你这样一味逃避我,是打算不管我们之间的婚约了?”他换个话题。
“那件事……算了吧!那只是爸爸一相情愿的想法。”她走到门边,手已搭上把手。
“可是祥和会馆和幽冥会都已认定这件婚事了。”他后来一想,滕峻会命令他聚她原来是早就知道他们的事,那家伙还真是用心良苦,看来他错怪了他。
“我会和黑竞商量,想办法取消……”
“不可能取消的。”他打断她。
“为什么?难道你真要娶一个你讨厌的女人?”她倏地回头看他。
“谁说我讨厌你了?”他走到她身边,双臂撑在门板上,将她圈在胸前。
“你……你在醉宾楼说的。”她怨怼地瞄了他一眼。
“那时我什么都不知道,才会对你生气。”他解释着。
“现在你又知道了什么?”她抬头瞪他。
“我知道你爱我。”他肯定地道,从这几天来她看他的眼神,他能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心。
“我没有!”她否认。
“有没有试试就知道了。”他的双手滑下她的腰,将她揽近他。
“你想做什么?”她又羞又急地推挡。
“做一件我每次看见你都想做的事。”他的唇立刻攫住她的樱唇。是的,再次见到她时,他就想吻她了,而且强烈得没有理由。
那熟悉的触感与电流又回到他的脑海,武步云轻舌忝着她姣好温暖的唇,舌尖探进她的口中,在她的贝齿间挑逗,一幕幕被压抑的记忆随着她回应的申吟一一解套。
他搓揉着她的身躯,那曼妙的他仍记忆犹新,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也曾这样拥住她,吻她、爱她……
骆颖芃颤抖地勾住他的颈项,这梦境般的旖旎并不在她的想像之内,她以为两人之间不会再有这种拥抱厮磨,她都已经做好想念他的准备了,谁知他会在催眠中反抗她的指令,偷偷将感情藏住,然后在今日释放真情……
他加深了吻,要她的节节上升,手也探进她短裙的下摆,沿着她的臀线游走。
“步云……”她几乎站不住了。
“我想只有一件事能让我完全想起你。”他粗哑着声音说,一把将她抱起,放到那张古典的大床上。
他在她身旁躺下,狂肆地吻住她,像急着找寻什么失去的东西,吻得又深切又猛烈。
她被他吻得天昏地暗,分不出东南西北,连黑竞在外头等她要一起回上海的事都忘了,此刻,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武步云那张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俊脸,和他温和如南太平洋微风的声音。
“你不是个容易让人遗忘的女人。”他抬起上身,仔细端详她。这些时日,洗脑过的他一直觉得看不清她的脸,就像照相机没调好焦距所拍下的照片般朦胧失真。可是,即使如此,她的身形依然深深烙进他的脑海,抹也抹不掉。
“是吗?”她仰头看着他明亮出色的五官,脸色娇红。
“我甚至还能了解我当初是如何爱上你的。”他一改淘气的模样,真诚而温柔地深吻住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额际。
火热的焚烧她的全身,她反手抱住他精健的背,弓起身子迎向他。
他再也忍不住激发的情潮,解开了阻碍的衣服,唇游移在她柔女敕的肌肤上,被那细滑如凝脂的触感惹得心神俱醉。
“颖芃……”他第一次唤着她的名字,由上往下,吻遍了她美妙的身子,尽情地挑逗她的敏感地带,直到他嘤咛求饶为止。
“步云……”她不能呼吸了,他的手带有电离子,在她身上引发了血液的奔流,尤其小肮间一股让人销魂的张力,让她娇喘连连,不能自己。
这一瞬间,武步云想起了她在他怀中的种种情景,她的初夜、他们的共浴,那些悱恻销魂的画面,都一一回到他原有的记忆中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