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她!保佑晓净!他还想见她,想告诉她,他其实是喜欢她的,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感情。他要她留下来,留在他身边!
他赶到机畅时,正好看见一架国泰航空的班机冲上云端,他慌忙地奔出跑车,朝着天空大喊:“不!晓净……”怎么会这样?他都还没对她说出心中的话,她就这么走了。
呆了半秒,他立刻奔往机场大厅的服务台,对着柜台大叫:“快通知塔台拦下国泰CDXXX的班机,有人在机上装了炸弹,听到没有?”“先生……”柜台的服务人员被他的震怒吓到了。
“快点!没时间了!”丁翊这辈子大概只有这时候乱了方寸,全为了俞晓净,为了一个平凡又毫不迷人的台湾女子。
“先生……”“你们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他再度狂喊。
“先生,请你冷静点,你说的那班飞机还没起飞,现在正在疏散乘客。”“刚刚那架……”丁翊愕然地喘着气,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是飞往新加坡的班机。”柜台人员这时才把事情解释清楚。
原来……沈秘书的通知还是来得及!幸好!
他稍稍缓和情绪,接着问明乘客的休息处,直接向休息处走去。
他要镇定,他边走边提醒自已,等一下有见晓净千万要镇定,免得太过激动把她吓壤。
可是,当他发现所有乘客中竟然没有那张熟悉的脸孔时,一颗好不容易平定的心再度跌到谷底。
人呢?晓净呢?为什么她不在这群乘客之中?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攫住了他的四肢百骸,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这么教他牵肠挂肚,从来没有!
他到服务台去查询了旅客名单,上头一样没有晓净的名字。难道她后来根本没上飞机?不可能啊!在香港,她还有哪里可以去?丁翊不安地走出机场,胸口依然被无处宣泄的担心塞得满满的。会不会是刘伯伟把她带走了?正疑惑间,身边的行动电话再度响起,他打开开关,口气不好地问:“喂?”“总经理,有个女人现在正在公司,她自称是你的朋友,坚持要当面告诉你重要的事。”沈嘉雄在电话那端说着。
“我现在没空!叫她滚!”这种时候他哪来的闲工夫应付其他的女人?“可是她神色紧急……”“间清楚什么事,等我有空再回去处理。”他想切断电话了。
“好吧!我是因为觉得这位俞小姐看起来有点面熟,好像最近在哪里看过她才……”“等等!俞小姐?”丁翊惊喜地大喊,原本垂死的心又活了过来。是晓净!
她居然在他的公司,就在他四处找她的时候。
“是的,她说她叫俞晓净。”“留住她,别让她走,我马上到公司!”焦灼又兴奋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丁翊该有的反应。
币上电话,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推敲她为何会到公司找他,在他心里,只有无尽的快乐,那种每一个细胞胀满的感觉,让他只想仰天呐喊……
二十分钟后,他把车子随意停在丁氏企业大门前,快步走进中庭的透明电梯,直上顶楼。
当电梯门一打开,柜台的接待小姐纷纷向他行礼,但平常都会微笑回礼的他今天却完全视而不见,他行走如风地往他的办公室走去。到门口时,沈嘉雄站起来向他报告事情的状况“总经理,那个女人她……”丁翊连听都没听见,迳自走进办公室。就在他办公桌旁的落地窗前,晓净正背对着他浏览着香港的街众,听见身后的声音,她连忙回头,一看是丁翊,有点担心他会生气,立刻扯出笑脸说:“丁翊,我不是故意要留下来烦你,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丁翊拉进怀里,紧紧拥住。
这是……
晓净傻眼地埋在他胸前,半晌仍猜不透丁翊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
紧跟着进门的沈嘉雄也对这种情况惊愕不已。几时有过总经理主动抱住女人,而且还表现得深情缱绻?“幸好,幸好你没搭那班飞机……”丁翊埋首在她的发颈间,嗅闻着她身上惯有的药皂香味,庆幸她平安无恙。
“丁翊?怎么了?”晓净小心翼翼地问。说不定这只是洋化的礼仪,她可会错了意,表错了情。虽然被这副强壮的臂膀抱住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沉默的相拥持续了片刻,丁翊才皱着眉头,双手握住她的肩怒道:“怎么了?你这个笨蛋!谁教你乱跑的?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担心?”知道她没事后,怒气又一古脑冒了上来。一整个早上,他被忽上忽下的情绪弄得差点疯狂,而她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很抱歉,我知道继续待在香港会给你带来困扰,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不得不错过这班飞机,我保证,我说完话就搭下一班飞机离开……”晓净误以为他暴怒的原因全因她而起,试图解释整件事。
“不准走!”丁翊没耐性听她说完,又大喝一声。
“什么?”她睁大眼睛,一点也弄不懂他奇怪的心情。
“不管是为了什么事,你再也不准离开香港!”他又将她的身躯搂住。
“为什么?”她抬起头,仰望着他。到现在为止,她想说的话都还没出口,就被一连串的拥抱搞得一头雾水。
“不为什么!”丁翊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吻住那两片丰盈的柔唇。
这下子,沈嘉雄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了然地笑了笑,识相地走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晓净则是在他炽热的拥吻中,隐约了解他奇怪言行的原因。只是,她不敢细想,怕丁翊对她的温柔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而已。
像要证明她还安好,丁翊浑然忘我地亲吻她的脸,从眼睛到鼻子,在绕回她迷人的红唇,喃喃地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不要再这样吓我了……”晓净被吻得头昏眼花,但仍努力维持一丝清醒,喘着气问道:“到……底是……怎么了?”丁翊没有回答,只是热切地吸吮她的唇舌,并不时探进舌尖与她交缠,似乎想把压抑的火苗全部了烧殆尽才甘心。
“丁……翊……”晓净不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道热流从口贯穿到小肮,那极陌生又让人害怕的感官刺激,几乎要摧毁她的理智与好不容易才按捺住的情潮。
这种情人专属的吻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之间,可是,心底早已彼此互属的两人。在爱火蠢动的此时,谁也不愿打破这份难以言喻的浓情蜜意。
一时之间,晓净将她之所以留下来的原困全抛到脑后了。有哪个女人在情人的热吻下还能有正常的逻辑思维?她是女人,所以她也无法例外。
???“什么重要的事让你急着找我?”丁翊递给晓净一杯茶,微笑地问。
“我想,你们要找的麒麟玉玺可能在重庆招待所里惫晓净坐在他的办公室沙发上,伸手接过杯子,啜了一口茶。
“什么?”丁翊惊异地张大了眼。
“张马文很可能将从祥和会馆偷走的东西藏在重庆招待所。”晓净重复一遍。
当他们从炽烈的接吻中清醒过来,丁翊才将飞机的炸弹事件告诉晓净。她听完之后恍然自己居然好运地逃过了一劫,并将张马文在那间酒吧中说的话告诉丁翊。
“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说你想不起张马文说的任何话吗?”麒麟玉玺有下落,这的确是件非常重要的事,丁翊不得不问个清楚。
“我是在机场听见两名旅客在交谈,无意间听见这个名称,才忽然想起张马文似乎曾提过这个地方。”那时张马文把话含在嘴里,咕咕哝哝的,虽听不太清楚,不过,她确定他有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