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顶磊一手用力击在墙上,项玉岚和石中天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孟守龙将录音带拿来经典唱片给项磊时,项玉岚和石中天也在场,他们听了录音带后,几乎都眉头深锁,各自想着心事。项磊一心只想到俊蓉,演唱会到时不唱也罢!项玉岚则担心儿子拿钱去赎人会不会出状况;盂守龙一想到女儿在歹徒手里就坐立难安;石中天呢,他最害怕演唱会开不成,到时怎么向所有的歌迷观众交代?
“我们要怎么办?”项玉岚看着大家。
“拿钱赎人!”项磊冷冷地说。
石中天皱了皱眉,“演唱会怎么办?”
“天叔,如果我赶不回来,就将票钱退还给观众。”项磊说。
“你以为那么简单?金钱事小,你的人格和事业可能因此毁了,你知不知道?”石中天低声喊道。
“我不能不管俊蓉和媛媛。”虽然他没见过同父异母的妹妹,但他觉得他对她也有责任。
“反正他们要的只是钱,让别人去不也可以吗?”项玉岚面露忧色。
“玉岚,他就是不放过姓孟的人!”孟守龙不经意地说。
项磊没有反驳,为了这件烦人的事,他也忘了去计较自己姓项还是姓孟了。项玉岚却听出了他话中的话,她感慨的想,如果这件事还有点让人安慰的,便是他们一家终于团聚在一起了。
“你怎么会得罪这种人?”项玉岚忍不住问孟守龙。
孟守龙叹了一口气,“我父亲过世前就已经着手龙腾高尔夫球场的购地订书,他看上的正好是欧阳明雄的祖地。他强势的作风在当时是出了名的,”他看了她一眼,两人都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尤其能体会。他接着说:“为了得到那块地,他用尽了各种方法,等到我接手时,欧阳明雄正好缺钱,把祖地抵押出去,我顺势封锁他的财源,并用最低价标下了那块地。后来欧阳明雄曾来找过我,要我出三倍的价钱以补偿他的损失,我派人将他轰了出去。从此,我们的梁子就结下了。商场上他不见得有能力和我斗,但私底下,他会用他在政界的影响力来左右龙腾的一些投资发展计划。”
“虽然如此,他还是成不了大气候的,对我也不见得能起多大的作用。不过,去年年底他的竞选失败还是让我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俊蓉就是曾经得罪欧阳明雄的焦点日报记者,否则,我会早些提醒她小心防着他。”
一提到解蓉,项磊的心又被揪得隐隐作痛。他好想她!,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凶悍娇俏,她在他怀里的呢喃细语……他闭上眼,恨不得立刻出现在她身边。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攻玉岚说:“妈,怎么没看到庆衡?”他终于记起这个“有用”的好友了。
“不知道,我一早起床就没看见他了。兄妹俩一个样二回台湾就玩疯了。”
项磊知道庆衡一定去办他的“大事”去了。不晓得他在哪里,不然凭他的“关系”,一定可以想出办法。
庆衡啊!你这家伙跑到哪儿去了?
★★★
庆术开车载着两位美女往项磊家疾驰而去。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孟媛媛着急的问。
“她不是被打了针就是吃了迷药,先送她去顶磊家要紧。”
“顶磊?!”她一脸惊惶。那个爸爸的私生子?她的哥哥?
听出她口气不对,庆街看了后视镜一眼,“是啊!怎么?你认识他?”
“谁不认识项磊?他可是鼎鼎大名的红歌手!”她讽刺地说。
听出她话里的尖酸,他不禁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被抓?”他发现对她一点也不了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冷冷地把头偏向一旁,看着车窗外凌晨的夜色。
“你不说,我就再把你载回去!谁知道你是不是那群人的情妇或什么的,说不定我救错人了。”他撇撇嘴,又开始受不了她了。
“你说话放尊重一点!我才不是那些下流人的情妇!我是孟守龙的女儿,孟媛媛。”她抬高下巴报出姓名。在台北,没有人不知道孟守龙的大名。
“你是孟守龙的女儿?”庆衡愣住了。这么巧?他莫名其妙救了孟守龙的女儿?项磊和孟守龙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晓得他还有一个妹妹。
看他眼睛一亮,她骄傲地说:“是啊!你救了我,我爸爸会给你奖赏的。”
他哑然失笑地想着,天!一个不懂事的富家女!
“这么说来你是项磊的妹妹了?”
“他不是我哥哥!”她还无法接受项磊成为她哥哥。她觉得他不配!
庆衡笑了。项磊,看来你妹妹对你没有好感哦!
“怎么?你不喜欢顶磊?”他故意问。
“我恨他!”她月兑口而出,才惊觉对他说这么多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碰巧项磊是我的好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孟媛媛瞪大了眼睛,觉得老天一定是在捉弄她,不然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那又怎样?”
“他妹妹这么不知好歹,我竟然救了她,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我告诉你,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我会付钱给你。这和项磊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开始讨厌这个人了。
“你以为钱能摆乎一切?”他冷哼一声。真是个拜金女郎!
她没说话。她当然知道钱不是万能的,毕竟钱无法满足她对父爱的向往。
“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该救你,该让你尝尝苦头。”看她不吭气,他又开口了。
“我是哪种人?我只想好好掌握属于自己的一切,难道也错了?项磊算什么?说不定他只是要钱而已,他凭什么得到比我多的父爱?他凭什么让我爸爸那么关心他?我是孟媛媛,我姓孟!他姓项,为什么不滚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说到后来,她哭了。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决堤,她用双手遮住脸,觉得自己丑态尽出。
庆衡静静地不说话。对一个哭泣的女人最好什么话都别说,否则只会引来更多的眼泪。
打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对她的两面个性就深感好奇。她有时正常得过分,几乎是用不正常的心态看待一切人、事、物;反而失了神或不小心时,才会流露她正常可喜的一面。处理过大大小小的难钜任务,经验告诉他,女人的事最好少碰为妙,因为上帝创造女人时给了她们两样扰乱世界的武器--眼泪和柔情。多少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就是最佳例证。
“你为什么被抓?”他打破沉默问道。
“因为我要他们别再对项磊下手,我不想让我爸爸担心。”
“别再?”这两个字引起他的好奇。
“我雇用他们断项磊的腿、毁他的容。”她毫无顾忌地说着,却把他吓得一脚踩了煞车,车子急停在路旁。
“你?”他回过头瞪着她,俊美的脸上写着不可思议。
孟媛媛面无表情地把事情重复一遍,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与她一点也不相干。
庆衡愈听愈心惊,差点昏倒。这个孟媛媛根本就是盲目、无知、自大、刚愎、心狼手辣、一无可取……将来谁娶了她谁倒霉!
他下了车,点燃一根烟,猛吸几口,将刚才的对话消化一下。他真想把地抓起来痛揍一顿,这个女人欠教训!
孟媛媛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他面前,“你叫什么名宇?”
“钟庆衡。”他讶敬异她在这时候问他这个问题。
“很好,钟庆衡,你救了我,我会找机会报答你。现在,我自己回去了。”她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