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为刚才的事生气,我向你说声抱歉,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你到底有没有脑袋呀?如果我再晚一点踩煞车,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会多严重?”他气得差点跳脚。
还是忍不住让叹息逸出口,“我很抱歉。”
“光是道歉有什么用?”
“需要我写悔过书吗?”
“该死的!我要你的悔过书干什么?”他快被她气疯了。
“那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气,或许你该回去了。”她好心的提出建议。
他反倒愣了下,“我回去干什么?”
“找你的柔。”想到这个,她的心又痛了。
“拜托。”严日行实在头疼,“这是我们两个的事,提她做什么?”扳起她的小脸,霸道却不失温柔的说:“我不是要你等我,瞧你是怎么个等法?跑来山上?”
“别逼我……”
“没人在逼你。如果你听我的话,那我们现在不是在餐厅里享受烛光晚餐,就是在床上共度幸福的时光,无论哪个,都不会是在这里。”
严日行的露骨言辞让秦未央的脸色发白。“够了,你别再拉着我,我不想听。”“没把话说清楚前,我们谁也别想走。”要比霸道,他比谁都行。“你别这样……”就在他们僵持不下时,交通警察接到报案赶到了现场,发现严日行行为可疑。
“放开她,先生,你想吃上官司吗?”
严日行傻了眼,但他以素来引以为傲的镇定回道:“警察先生,我们有点私事想解决。”
“哦?是吗?车号T5XXX的宝马是你的吗?”警察翻了下报案纪录。
“是的。”
“那就对了。有人报案说你逆向行驶、超速,还挟持一名女子,看样子就是你们了,把你的驾照、行照拿出来。”
严日行皱紧了眉,“那是一场误会。”
交通警察幽默的一笑,“每个犯了法的人都说是误会。”
“可我真的……”
“你敢说你没逆向行驶和超速?”
“我有,可是……”
“你敢说这个女子是自愿跟你在一起的?”交通警察又问。
“她是我的女朋友。”严日行大叫。
“真的吗?这位小姐,你有话就直说,别怕,我会替你撑腰。”
秦未央的目光从不定点的某处转回严日行脸上,突然很想放声大笑。堂堂一个严氏总裁被逼到这种程度恐怕是第一次吧?
她该满足了,起码他还是有点在乎她的。“他是我的男朋友。”这句话听在严日行耳里很不舒服,她像是很不情愿似的。
“你不是被逼才这么说的吧?”交通警察问道。
“不是。”她抬头坚定的道。
交通警察虽然有些怀疑,却也没再刁难他们,“行照、驾照给我看。”
严日行爽快的递出去,只要别再来烦他就行了。
“把宝马开走。”
“没空。”
“没空也得有空,要不然我让拖吊大队来把车拖走。”
“请便。”严日行冷冷的道。
“有钱人真像神经病一样,好几百万的车说不要就不要。”交通警察拿他没辙,耸耸肩离去了。
严日行还是没放开秦未央的手。“现在终于安静了,说,你为什么不留下来等我?”
她没有说话,看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妄想些什么?她和他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啊!
“和我同居不好吗?”他又问。
她幽幽叹息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的提议欣然接受的。”
“我从不和女人同居,你是第一个。”
“感谢你的青睐,不过我无福消受。”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该死。”他只能诅咒。
“你今晚似乎特别愤怒”
能不怒吗?他一手安排的剧本全乱了,不仅她这个演员失控,就连他自己都不按照剧本来。妈的!为什么他没办法了解自己像了解她一样?
“我们分手吧!”
“你在说什么鬼话?”
“该结束了,你已经达到你的目的,也拥有你爱的雨柔,我们之间的合约关系也该到此为止了。”她知道离开他并不容易,但她必须要这么做。
“我没有跟任何人订婚。”严日行紧蹙着眉宇。
她愣住了。
他直视着她,握住她的手劲道十足,几乎要捏痛了她。“我没有跟柔订婚,你一离开会场,我也跟着离开了。”
她不住地颤抖,“所以……你追来是……因为……你要疗伤……”
“该死的,我又没受伤,干嘛来疗伤?”这个女人平常没这么笨,怎么今天特别不像样?笨到教人吐血。
“可是……”
“我来追你,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他果然不适合说甜言蜜语。
“什么?”
他不想再啰唆了,还是用行动代替言语比较快,没逼她把她的臣服说出是有些遗憾,不过若是再继续谈下去,他会气得先发狂。
总之,他再也无法把她当演员看待了。
***
离开山上之后,他们很自然的进了一家距离最近的宾馆。
仰躺在大床上,他褪去她所有的衣物。“未央,不要再拒绝我了,我根本不想跟你吵,现在我只想好好爱你。”
秦未央扬起眉,想好好看清趴在她身上恣意求欢的男人,无奈汗水与激情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让她看不清楚。
他今晚似乎特别易怒,特别狂野,也特别激情。
仰躺在大床上,秦未央突然觉得自己好堕落,在他压上她的身子时,她甚至是紧紧的回抱着他,不住的随着他一次次捣进自己体内深处而尖叫申吟。她不禁要想,当他和别的女人上床时,也是这么满足她们的吗?
“你很不专心。”一开口就是霸道的口气。
秦未央只能淡淡的笑着。
“你在想什么?”他要她的灵魂,连同她的爱一起。
“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不想你。”
他先是一愣,霸道的眼神没有一丝动摇。“你根本做不到。”
“可以的,只要给我时间和空间,我会做到的。”因为没有未来,所以她一定要做到。
“你相不相信,虽然我很花,但我从未和女人真正相处过。”
他的话让秦未央皱眉,她拥着薄被坐起身,身下是激情过后的凌乱被褥。
“你想证明什么?如果是对任雨柔的忠诚,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该死的,我什么都想证明,也什么都不想证明了,这样你满意了吗?”严日行坐在床边猛抽烟,情绪又开始激动。
“该问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严日行闷哼了声,自顾自的说起来。“见到柔的那年,我才八岁,而她还是一个小婴儿,大家都说我有妹妹了。她整天跟在我后头跑,还用好可爱的声音叫我哥哥,我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
虽然从未听地说起这段相识过程,但秦未央早已深深明白了,心依旧会痛。
“柔几乎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把我最喜欢的全教给她,也把她塑造成我心目中的理想女性,除了她之外,我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了。”
秦未央还是笑着。
“在遇到连凯……不,可以说即使在认识连凯后,我还是没想到柔会爱上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严日行仍有些不甘愿,不过因为已经认清事实,所以面对柔,他的心态已非初期那般震惊了。
秦未央摇摇头,却还是没开口。
“今晚本来是我和柔的订婚宴,因为我赌连凯一定会出现。”精明的眸光一闪而过。
她悄悄地叹息了。
“如果他再不来,柔就绝对不会成为他的。他是贫苦环境出身的人,深知机会和运气同样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遇到柔并且让柔倾心是他的运气,但能不能借着柔积极的往上爬,就是他的机会了。”严日行叼着一根烟,打开已经冰了许久的伏特加,倒了一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