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
段舞阳终于发觉她的不对劲了。
“欢儿?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
“我没事,只是有些冷,快打发她走吧!”她挤出笑容好安他的心。
段舞阳信了她的话,转身面对一字排开的红衣人。“我的事,我自会向公子请罪,请宫主不必烦心。”
“你们窃去我的刑天九式,就是我不得不管的闲事,只要你们乖乖的把书交出来,然后向天下人谢罪,承认自己是奸夫婬妇,有负异人谷的栽培,我就可以放过你们。”红衣女子狂放的一扬首,双臂横胸的瞧着这对落难鸳鸯。
“办不到!”如果全冲着他一个人,他会接受,但要把水幽欢一起算在里面,除非他死。
“你当真要护她?”红衣女子似乎觉得这种考验很有趣。
“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他不急着发招,细心地衡量情势,他必须找时间发射求救信号,凭他一人恐怕无法冲出重围。
“好,那你只有陪着她一起死了。”
沉默已久的水幽欢突然叫道:“慢着——”
红衣女子冷眼瞧她,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似的扬高下颚,天性中的好妒心强烈的冒出头。
“我知道你的秘密,那天是你亲自把刑天九式送到我家里的。”水的欢很努力的想,“是你,虽然你易容,也换了男装,但你的眼神没有变,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托给别人?目的是什么?水幽欢告诉自己快点思考,这问题的答案肯定是关键。
红衣女子开始皱眉,“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容你。”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书送到异人谷去?为何事后又反悔了?难道这是你的计谋?”
“你的话太多了,来人,把他们杀了,尸首送到异人谷去。”就不信那将死之人不出谷。
段舞阳早有防备,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左臂往上一扬,丢出一个类似信号弹的东西,在半空中爆炸而后散出刺目的光芒,久久不去。
“糟糕。”红衣人发呆之际仍不忘发动攻势,却没有想到段舞阳的动作更快,他左右开弓,连续击倒数人。
红衣人连忙抽出剑,组成剑阵,一步步的逼近段舞阳,长剑规律至极,招招指向段舞阳的要害。
水幽欢看得惊险,几次要起身帮他,却觉得心头一阵燥热,浑身提不起劲,她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的手,怎么回事?她的武功被废了?
“呵呵,使不出劲?”
水幽欢猛地抬眸,“是你动的手脚?”
“没错。”红衣女子很爽快的认了。“你凭什么占了段若青未婚妻的头衔?论美貌、论家世、论武功,你没半样及得上我,就连——”
水幽欢基地笑了,“你完全误会了。”
“哦?”
“我不会和你枪若青,此生此世,我只要他。”她伸手指着段舞阳。
“口说无凭。”红衣女子怎么也无法相信有人会选择段舞阳而台段若青。
“那就没办法了,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你对外怎么扬言,我反正是认定他,只跟他一人了。”若不是他们贸然闯来,她还真没把握段舞阳会不会哪天固执的性子一上来,坚持向他主子请罪自裁咧!
“这样还不够,我要让你们造成既定事实,有了这个,我才能信。”红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狡桧,“事实上,我也已经动了手脚。”
水幽欢惊道:“你到底在我身上下了什么?”
丹田空荡荡的,下月复却隐隐传来一阵燥热,她的心跳也益发沉重!浑身发软,像是中毒,却又像生了场病,她不禁怕得颤抖起来。
“没什么,或许将来你还会感谢我。”
“你——”身子软倒向一旁。
段舞阳及时落身在水幽欢面前,护着她的大手坚硬似铁。“不要伤害她,有事冲着我来。”
他一直密切的汪意这边的动静,看到红衣女子的来意不善,水幽欢的脸色也并发苍白,又看到红衣女子不停的进逼她,虽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她处在极大的痛苦中,所以宁可拼着身上多出几道伤痕,他还是要赶来。
红衣女子只是邪笑,“凭你,恐怕还奈何不了我。”
刷的一声抽出长鞭,红衣女子准备亲自会会这个在段若青口中是位练武奇才的男人。段舞阳知道这是场硬仗,便凝神专一起心志,眼角不时瞟向神情有些不对劲的水幽欢。
他没有时间了,不是同归于尽,就是分别受苦,可水幽欢不知哪里惹了红衣女子不快,落到她手里恐怕会吃尽苦头,一思及此,他便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面对劲敌。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又有另一道声音扬起,那是个很温和、很舒服的男中音,配合这好听的声音,一双极缓慢的人影一前一后的移了过来,在后面的,是一个长相极为俊美的年轻公子,而他迅速成为在场的焦点。
“唉!我异人谷的事自有我们段家处理,宫主何必徒增烦恼?”不大不小的音量,已经耗去他大半的体力。
“公子。”段舞阳躬身行礼。
段若青先让他起身,再望向水幽欢,温柔的眼神略带呵护之意,水幽欢向他扮了个鬼脸,他则含笑颔首,而这些全落人红衣女子的眼里,怒火迅速燃起。“你的未婚妻和你的下属在这里偷情,我看你怎么解释?”
段若青对上了红衣女子冰冷而澄净的眸光,淡淡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说这都是我默许的,宫主还有什么疑问吗?”
“公子,事情绝非如此,这都是因为我的情不自禁,邱污了水小姐的清白,我……”段舞阳极为自责,一举手,就要自行处分。
杨晔及时阻止了他。
“你的情不自禁却是欢儿最大的愿望,你这样会伤欢儿的心。”
段舞阳连忙回头,果然瞧见水幽欢面无人色的看着他,段舞阳又急又愧,怔怔的说不出一个字。
“而且,我等你的情不自禁已经等了很多年了,你也该想清楚了吧!”段若青温言的问道。
“公子,”段舞阳快速地宣起背脊,“我求你把欢儿让给我。”
“好。”笑意丝毫不减,“不过你还得面对她父亲那关。”
“谢公子成全。”
“甭说了,快看看欢儿吧!她好像很不舒服,这里就让我来断后吧!”说完,段若青轻咳了几声,杨哗连忙上前,伸掌抵在他背后替他顺气。
见段若青的情况不是很好,水幽欢又虚弱不已,段舞阳陷入两难的状况,基地,他瞧水幽欢软倒倾斜,便顾不得其他,连忙伸臂抱住了向后倾倒的娇躯。
“欢儿!”
他的心发拧,心中有几千几万个懊悔,早就发现她的状况不佳,却一再地忽略。
“走吧!先治好欢儿才要紧。”
“是,公子。”
他的话才落,抱着水幽欢身子的人影便已拔高跃起,一落脚便是三丈外了。
他在最紧要的关头,抛下了他矢志要效忠的主子,因为他早已在心底下了决定,若是公子平安无事便罢,若他真有什么不测,他段舞阳绝对跟着陪葬。
段若看温雅含笑的脸终于面对盛怒的红衣女子,“现在该是解决我们之间的事了,你想要从何谈起呢?”
红衣女子俏脸绷得死紧,贝齿紧咬着下唇,倔强得不肯开口。
“何必这么客气?这一切不全是你自己下的局?目的全是要引我出来!现在我来了,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
他的视线从未离开过她,而他的嘴角也缓缓露出一丝细腻的、洞悉的微笑。“损失了一本刑天九式,换我贴你一样东西,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