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弯下腰来,“哦?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你真了解我。”
“那可不。”她践得很。
“你根本不用担心,我把你和我娘分得很清楚。”
“是吗?”她有点不信。
“嗯,她是大家闺秀,而你,是人见人怕的小恶女。”他噗啡一笑,倒在地上。
夜深却不平静,树林间弥漫着一股浓厚的杀气.不祥的预感闪过莫言的心中,他搂着喻锁心,跃上其中一棵大树,屏息以待。
“做什么?”窝在他怀中的小人儿有些茫然,这人该不会想在树上睡觉吧?
“嘘!待会儿作就知道了。”
他微眯起眼,侧耳倾听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来人的速度很快,而且不只一骑。
“莫言,有人追来了!”她从他的神情中得知。
他斜瞄她一眼,“你干嘛那么兴奋?”
“好奇嘛!我又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打斗场面。”喻锁心的内力差,眼力倒因为勤练暗器而变得极佳,此刻,她也看到远方策马而来的人影。
“我要把火堆打熄,你先躲好。”
“呃,慢着。”她拉住他的衣袖,“你要留我在这里?”
“嗯,我去去就来。”
倏地,莫言像大鹏展翅般飞跃而下,他轻轻的推出一掌,火堆立即熄灭,四溅的火花在半空中画出美丽的弧度,他已再度回到喻锁心身旁。
好棒喔!喻锁心为他鼓掌喝采,真是太厉害了!
“别出声,你怕敌入不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吗?”莫言一把挽住她的腰,忍不住低声指责,“轻功不好还敢松开两只手,你也替我想想,要在黑暗中撑住你的身子很累耶!”
她才不管这么多,开心地给他奖赏的一物,“好律的武功,太厉害了,教教我嘛!
“你反我吓出一身冷汗,连酒瓶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没关系啦!我赔你一个。”
他实在拿她没辙、尤其面对她的低声哀求,“你哟!”
“好啦!”她媚笑的眨眨眼
“好什么?该打你一顿倒是真的。”他轻捂住她的唇,“有人来了。”
树下一阵骚动,不久后。对方燃起一支火把,照亮四周,树上的两人将底下瞧得分明。
是一群女子!
众女子身形婀娜多姿,环肥燕瘦,各种类型的都有,同样的是,她们都挪穿着一式紫衫。脸上蒙一层薄纱,腰间悬剑,长发不做任何修饰,自然被垂于脑后。
“火堆刚熄,人应该就在附近。”
“禀仙姑,那边树下还停放着一辆马车,看样子应该就是我们一路上跟着的那辆马车。”
“嗯。”为首的女子和其余女子的装来都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声音相当低沉温柔,像情人间的。
莫言俊眉微蹙,他的记忆里没有这群女子的印象。
怀中的人地开始挣扎,他倏地回过神来,松开她的唇。
“呼!你要憋死我啊?”喻锁心一呼吸到新鲜空气便不住喘息。却在下一刻又被捂住了唇。
“小声点,下面那些女人都是高手。”
那又怎么样?喻锁心排高了眉。然而她的那声喘息却引来那群女子的注意。
“有人在附近!”除非是野兽发出的声音。
“仙姑,我找到酒徒莫言钟爱的白玉酒瓶。”一名女子献上刚找到的东西。
被称为仙姑的女子纤指把玩着酒瓶,长长的睫毛半垂,“他从不离身的东西在这里出现,就表示他人也在这里。”
喻锁心听了愤而咬住莫言的手,而莫言的另一只铁臂紧紧搜住她的身子,就环在她的双乳下方。
可恶!那个女人怎么知道他的那只酒瓶从不离身,喻锁心狠狠的瞪了莫言一眼。
莫言十分无辜,他回瞪她——我怎么知道?你又咬到我的伤口了啦!
她哼了声,这回却连口鼻一起被掩住了。
喻锁心抬起左脚攻击,却教他轻轻松松的压制住。
“仙姑,这附近没有足迹。”
底下的搜索行动暂告一段落
“照这个情形来看,他们不可能走远,一定还在这附近、”为连的女子略微沉吟,纤指向上一指,“上头。”
语毕,蒙面女子纷纷跃到树上开始搜索。
喻锁心呼吸困难,忍不住在莫言怀里挣扎,胸腔里的空气逐渐稀薄,整张小脸涨红起来。
莫言听到那群女子要到树上搜查时,眉心微蹙,但见到泪眼蒙胧的喻锁心,他的神情转为歉然。
对不起,我马上渡气给你。他在心中说。
也不等她反应,他深吸一口气,覆在她唇上,将空气渡给她。
莫言见机行事,跃上枝叶茂密的高险处,那群女子轻功没他好,只在低他们两、三尺的地方搜索,始终没找到他们藏身的地方。
喻锁心贪婪的吸取他口中的空气,他的吻向来都是那么温柔,令她心头火热,渐渐的,她忘了他俩为何躲到这树上来。
莫言任由她像八爪章鱼一样的攀住自己,绵长的吐息是承袭母亲的峨媚派正宗内功心法,一吸一吐之间与天地同化,要想亲觉到他的存在,凭这群女子的内功修为还无法办到。
“禀仙姑,没找到人。”
“嗯。”女子纤手一扬,“继续往前追,不要让他逃了。
“是。”
直到这群女子策马走远之后,树林间只闻沙沙的树叶声,紧紧抱着的两人才稍稍分开。
“你差点闷死我了。”喻锁心坐在树枝上。两腿晃啊晃的,口中喃喃抱怨。
“抱歉,当时情况危急。”可惜了那酒瓶,跟了他好多年了。
“不过,你闭气的功夫真厉害。”
她的惊奇与日俱增,虽然她早就知道他的武功很好,可没想到他竟然深不可测到这种地步。
“你是指我吻你吻得够久?”莫言的大手挽住她的肩头,夜风沁冷,深怕她着凉。
“嘻嘻!不要转移我的注意力,老实说,那些女入是你的什么人?
他早就想过了,“没见过,也没印象。”
“可是她们对你的爱好相当了解,凌大公子,你是何时结下的红粉缘,还不给我从实招来?”喻锁心扭了他腰侧一把,让他差点跳起来。
“锁心妹妹,你就老实说你在吃醋吧!”他的语调略带揶揄。
“我吃醋?我何必吃醋.我是光明磊落的跟你算帐。”她凶巴巴的双手擦腰,“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我以外的女人勾勾搭搭。不三不四的,我就要你死得很难看。”
“简直是天大的冤枉.我何时理过其他女人了?”莫言连忙澄清。
“喊冤也没用,去把你的酒瓶抢回来。”
他啧啧称奇。“何必那么麻烦?你刚才不是说要陪我一个?”
“我不要你的东西落入别的女入手里。”谁知道她们会拿那只酒瓶来做什么?
“那酒瓶是跟了我很久,我对它也有相当的感情,不过,为了它特地跑上一趟就太不值得了。”他解释一大堆。
女人嘛!小家子气地可以理解,但东西是他的,他有权决定让它寿终正寝。
“我才不甘心让它落入别的女人手里咧!是谁说那只酒瓶是你的?我说那是我的。”
“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莫言好笑的问。
“从现在开始。”’她说了就算。
“啊?”他不禁愕然。她还真霸道!
“去把它抢回来,我一刻也不想让它躺在那女人的怀里。”活像他的手正在模别的女人似的。
莫言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又眨了眨,“锁心妹妹,你这醋吃得实在没道理。”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不要惹我,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可是,那酒瓶根本没必要拿回来啊!”酒瓶乃身外之物嘛!
“你真的这么认为?”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