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要酒,她就给他酒,可是那痞子一定要给她观音水。
小姐是怎么了?饭也不吃,宠物也不要了,有什么大大的事要去办吗?奴儿侧着头想。
喻锁心来到地窖偷酒,巧的还。喻鹏飞也在这个时候钻进地窖。两人一碰面,都是大吃一惊。
“你来做什么?”喻鹏飞首先问道。
“来偷酒。”喻锁心觉得奇怪,平时不嗜酒的大哥也会到地窖来?“哥,你呢?”
“也是来偷酒。”他俊脸微红,假咳了声,掩饰自己的窘态。
“偷酒?”喻锁心好奇不已,“来偷什么酒?是你自己要喝的,还是给人喝的?”
他轻瞪了妹妹一眼.“明知故问,我想我们的目的都一样。”
“咦?那酒鬼要你来偷酒?”
“是啊!”哪一坛是汾阳老酒?最旧的、最脏的,呃,到底是哪一坛?!
“他——他是不是把观音水给你了?”喻锁心紧张的握着大哥的肩膀。
“他为什么要把观音水给我?”他有点模不着头绪。
“因为他——我——”喻锁心跺跺脚,“气死人了,我找他算帐去!”
“锁心,别这么毛毛躁躁的,先告诉我,前天晚上你和他在书房屋顶做什么?”喻鹏飞连忙拉住小妹,惊讶的见到她脸上流露出少见的羞赧。
嗯、有进步,终日与毒为伍的小妹终于比较像姑娘家了。
“没…没干什么啊!”
“不要骗我,从小我们就无话不谈,我还记得你有一次害我蹲在茅房里拉了三天三夜。”他淡笑着。
“哎哟!都是陈年旧事了,大哥还提出来责怪人家。”喻锁心就是拿温和善良的大哥没辙。“好啦!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其实,那天晚上我是要他去偷观音水。”
喻鹏飞垂眸不语。
“大哥,原本我是想自己去偷的,谁知道半路竟然会碰上那酒鬼.他的武功好嘛!所以我就叫他去偷罗!”她绞着十指,一边偷觎着大哥的表情。
唉!又是这种皱眉思索的模样,闷哪!
“不过,后来我先回房了,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偷成,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啦!”
“你为什么要先回房?”喻鹏飞不解的问。
“因为……”因为那个吻啦!是那个吻让她迷醉得昏昏欲睡。
想到当时的情景,喻锁心不禁满脸通红,打死也不肯说出那么丢脸的事青。
“锁心?”
“不要问啦!”她挥挥手,“哪坛是汾阳老酒?我扛去给他,让他醉死在酒缸里,观音水就是我的啦!”
喻鹏飞微扬嘴角。从妹妹的反应看来,莫言已经渐渐撤除她的心防了,不知道她自己有没有发现,当她提到莫言时,言辞已不再尖锐犀利,甚至会为他隐瞒些什么了。
“锁心。如果有一天莫言要离开,你愿意跟他走吗?”
他的问话令正在忙着找酒的喻锁心一阵错愕。
“走去哪里?”
“只要是离开这里,天涯海角都可以。”
喻锁心当场傻眼了,”大哥,你没生病吧?我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他走?就算他有观音水,只要逼他交出来就行了,为什么要跟他走?爹又会怎么说?”
妹妹一连串的疑问,他都无法回答。
良久,他口中才逸出一声低呗,“很多事并不如你所想像的。
“大哥,你今天好奇怪,打从你走进酒窖开始。我就觉得奇怪。
“人是会变的。”
“你要变成什么样?看在我是你妹妹的份上,先通知我一声。”她顽皮的眨眨眼。
喻鹏飞笑了,“好,等我哪天要变,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喻锁心的眉头难得的为人打了几个指,“大哥,你真的很奇怪,像是要慷慨赴义似的,就像我养的大红、小红要蜕皮一样。”
“这是什么比喻?不伦不类的。”他在她额上轻敲一记,指着角落不起眼的一坛酒,“找想,应该是那坛吧!
“汾阳老酒!”她的眼眸突然一亮。
“我帮你搬。”这么大一坛,够莫言喝了吧?
“快、快,我等不及去牢里逼问他了。
喻鹏飞仍是轻笑,他已经领略到莫言的魅力,也认为妹妹和他是天生一对的绝配。
“酒徒莫言,现下该叫你凌莫言了,对吧?”简七和一群江湖人士来到铁牢外,隔着一段距离叫嚣着。
莫言缓缓坐起,懒做的向他们挥手致意,“反正我们平常也没啥交情,你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没差的啦!”
“哼!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对了,有没有酒?”他的眼底闪耀着奇异的光芒,眼巴巴的瞧着他们的双手。
空空的,看来别指望他们了。莫言在心中叹气。
“你还喝?难怪喻府的酒窖里少了不少好酒,原来全教人搬到你这儿来了。”地上酒瓶四散,和他手上的白玉酒瓶,到处都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酒味。
莫言此时颓废、慵懒的模样,让他更具邪她风采,俊美得不似凡间的人,可以想见,为问江湖卜会有那么多女子至今仍怀念毒手郎君的翩翩风采,因为。他们父子都有一副神赐的俊俏外貌。
“武林盟主打算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你把观音水交出来,否则三天后召开武林大会,让大家公断你的罪行。”
莫言神色依旧淡然,晃着手中的酒瓶,悠然浅笑,“不管有没有交出观音水,反正你们都是要开武林大会的吧?”
“当然。每年秋未固定召开武林大会。”另一人解释着。
“所以罗!交不交观音水,对我来说根本没两样。”莫言轻哼。
“话和能这么说,凌莫言,如果你把观音水交出来,再向大家道歉,武林盟上白然会在武林大会卜替你求情。”
莫言打了个呵欠,觉得无趣。“你们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不过,我实在没啥可说的,况且我全身上了早被你们搜遍,没有观音水就是没有。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简七喝道
“哟!想动用私刑吗?”莫言掀唇冷笑,“请问你是代表谁来跟我说话?是喻老爷?还是喻公子?”
“这——”简七哑口无言,他确实只是负责传话,无法代替替他们作主。
“大家省省力气吧!真要让我拿出观音水来,只怕你们也吃不消,何必呢?”
他的这番话似乎别具含义,除了肯定自己的身分外,而且暗示他绝对有颠覆江湖的能力和手段。
“你打定主意要与江潮正道为敌?”有人说。
“呵呵!我没这么说.这一切全是你说的。”莫言闲散的坐在简陋的石板床上,无视于铁牢外怒气冲天的众人。
“不管你多嘴硬,到时候你就知道厉害、”武林大会上,人人都有资格为民除害。
“再说吧!”他优雅的朝门口一指,“不送了,下次记得带酒来,什么酒都无所谓,只要有酒就行了。”
事情还是没有进展,这酒徒莫言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难缠,看来他们自告奋勇的替武林盟主跑这趟是白来了。
“凌莫言,听着,三天后你自己去向武林人士交代!”
莫言仍是轻笑,懒懒的挥手,突然想到一件事,漫不经心的低语,“很久没见到大场面了,不知道这次的武林大会有什么新鲜事?希望不要是用观音水来招待大家。
简七一行人听了全刷白了脸。糟啦!扁想到要来逼问阶下囚,却忽略到这人承袭毒手郎君凌作恨的一身绝技,他报复的手段肯定同样狠毒。
“呵、呵!”莫言笑看着他们惨白着脸退出大牢外。
这些人怎么这么搞笑?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杀到铁牢来,难道武林盟主随便一句话就有那么大的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