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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毒 第2页

作者:欧阳青

一有人开口,其他人也有如大梦初醒,纷纷赞叹起来。

“是啊!速度好快。”

“真看不出来一个酒鬼也能有这么好的武功。”有人问喻鹏飞,“喻公子,这人是什么来历?”

“为何他看起来一副不太爱理人的样子?”这是很多姑娘心头的疑问,只是教水娘先一步问了。

喻鹏飞只是一迳的望着莫言远去的方向,叹息的道:“我也不知道有关他的一切,只知道酒徒莫言是个深不可测。却又平易近人的朋友。”

若有他的帮助,何愁找不到下观音水的人?

只可惜,莫言是个不过问世事的人。

莫言摇摇晃晃的走在往城里的路上,明知道酒瓶已空,他还是习惯性的把瓶日往嘴里一倒,最后索性甩着酒瓶子,踩着颠颠倒倒的步伐往前走。

太久没回到陆地上,他还真有点不习惯“脚踏实地”的感觉。“酒徒莫言”是人家给他的称号,七、八年前,他孑然一身来到江南,因为他实在太爱喝酒了,所以,人们在他的名字前加了“酒徒”两字。

他对这个称号挺满意的,人家说他上辈子八成是淹死在酒缸里的一条虫,这辈子酒瘾才会这么深,这话他听都听烂了,而且还会倒背如流,因为有个红衣小泵娘天天在他跟前叨念,让他想不记起来都难。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自古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君同销万古愁……”

莫言哼着唯一可以背上两句的“将进酒”,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喻鹏飞时,听他吟唱的。他听是听过,也大概了解意思,但对他而言,喝酒就是喝酒,呼咦叨叨的唱上两句,那是女人才做的事,他只有兴之所至才会唱和,例如现在…

莫言摇了摇昏沉的脑袋,他没看错,在这个荒郊野外,有个老头匍匐在地上,缓缓向他爬来,染血的手拉住他长衫的下摆。

“壮…壮士救……命…”

哦喔!运气真背。

莫言揉一揉醉意蒙胧的眸子,“刚上路就碰上死人,今天的运气真不好。”

“壮…壮士……”老头气息短促,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

“不敢当,喝!”还没喝够,居然打出酒鸣?莫言当自己的酒瘾又犯了。“不敢当,我不是什么壮士,我只是个酒徒而已。”

老头提起剩余的一丝气力,“壮士,看在我……快…死——的份……上,有件东西……呃……”

“你放心,酒徒是不会偷入东西的,顶多是偷酒。”

“不这——东西——”老头颤抖着子掏出怀里的个小木盒。

莫言俊美的面容闪过一丝好奇,又立即恢复原来昏沉的模样、“这么小的盒子,想必不是用来装酒的。”

“咳…咳——壮士,请帮我送去喻家给——”他仿佛已经听到死神的脚步声。

“喻家?难怪我觉得你很眼熟。早说嘛?哎!喻家少主在瘦子湖上把酒言欢,不送了。呜!早知道我就上他的船了,现在酒虫在肚子里作怪,难过哪!”莫言懊恼的低喃,摇晃的脚步往前移了一步,却教老人死命的拖住。

莫言挑挑眉,“喂!老兄,你这样抱着我,我很难走路耶!”

“壮——壮士…送去给喻家…感激”

“感激这不了几个钱,还是买酒实在——哎呀!你不用给我磕头,我这人一向厚脸皮,你跟我磕头,我也不会磕还给你喂!喂?”

莫言弯下腰椎了推那个朝他磕响头的老头。喝!莫言猛地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酒瓶还牢牢的抓在手里。

“断气了?不要碰!死了还紧紧抓着我,我怎么这么倒楣啊?”

他无语问苍天、此处地属偏僻,他就是想省事才排这条路走的。莫言无奈的拿起老头紧紧抓着的小木盒,左右看了看,然后放在异端前闻了闻,两道剑眉立即兜拢,很快的又松开了。

“真麻烦,才出门就碰上死人,还莫名其妙的充当信差。”

莫言坐在地上撑着脑袋想了想,算了,他就好心一次,把人连同木盒一同送到喻家,这人情总可以换一坛喻老爷珍藏的竹叶青吧?

莫言奋力地将尸体扛到喻府,他浑身力气用尽,只能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气。

喻鹏飞和那帮江湖豪客闻讯赶来时,就看到莫言不顾形象的呈大字形瘫倒在椅子上的模样,众人眼中一片错愕。

“酒我要酒…”

喻鹏飞有趣的说:“酒还在舟里,你要我派人去拿吗?”

“就算你亲自去,来回也要半亥倾,到时候我已经被酒虫咬死了。”莫言有气无力的说,样子十分窝囊。

“那府里有……”

喻鹏飞话还没说完,门外就先传来一个暗器破空声,有武功的人自然立即闪避,而喻鹏飞也机灵的往旁边一闪,而他这一避开,直接对上暗器的就是莫言。

“不好。”他心念一动,暗器已飞过莫言鬓边。

“什么不好?我觉得好极了。”原本低垂着头的莫言,随意伸出两根手指掐住那个“暗器”,凑到唇边就是一口饮尽,“好!好酒,只可惜只有一口,锁心妹妹,再来一口吧!”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那”暗器”根本不是伤人的暗器,而是一只酒杯,杯中有酒,当然,此刻酒已在莫言的月复中。

“你作梦!”

随着这声娇斥,众人霍然转身,只见门进仁立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年约十七、八岁,一双秀眉细致好看,一张小嘴不点而红,如水波潋滟的翦翦秋瞳是整张脸上最吸引人的焦点。

一身红色的衣裳衬得她整个人生气勃勃,美得吸引住每个人的目光。

然而,此时这名美丽的年轻女子却非常生气,而且气得双呼擦腰,有如一把熊熊烈火烧进喻家大门,目标正是那瘫在椅子上的酒鬼。

“想喝酒酒就别上我家,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居然还嚷着要酒,你丢不丢脸哪?”

莫言俊美的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笑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教我没带够酒,否则说什么也不敢来求锁心妹妹。”

喻锁心——喻鹏飞的宝贝妹妹冷哼了一声,“哪来这么多借口!酒喝了就给姑女乃女乃滚吧!别在这里丢入现眼的。”

“锁心,怎么可以这么没礼貌?”喻鹏飞忍不住斥道

“嘿嘿!别气啊!锁心妹妹,想要让我走出这大们,你恐怕得多拿一些酒来。”莫言双手撑着下巴,笑望眼前这对兄妹。

喻锁心柳眉一扬,“还喝?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戒酒!”

死?

喻鹏飞脸色微变,“酒中有毒?”

“是又怎么样?”喻锁心朝兄长挑了挑眉,她是下了毒,而且这毒非整得这酒鬼死去活来、哭爹叫娘不可。

“哎呀!难怪我觉得肚子有些奇怪,原来是锁心妹妹只想试毒来着。”莫言突然脸色发白,气若游丝的道。

“呸!我警告你,别老是妹妹长、妹妹短的,我喻家的品种没那么差,凭你也配跟我当兄妹?下辈子吧!”喻锁心朝他扮了个鬼脸。

“锁心,把解药拿出来。”喻鹏飞口气不善的命令。

“不要!”喻锁心嘴角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慢慢踱到莫言的面前,“滋味如何呀?我的穿心断肠散在你那装满酒的肚子里作怪的滋味如何?是不是让你毕生难忘?”

“你……你……你怎么这么爱下毒害人?”莫言颤抖的指向灿若春花的娇颜。

“错,我不是爱下毒,而是爱研究毒物的习性;我也不是爱害人,是只爱害你。”她大刺刺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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