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兄,玄武缥局会有什么人敢上门挑战?你不会是诓我们的吧!”
往县城的大道就这么一条,江湖上的人士也有不少在此地避雨,有人识出玄武缥局的佩剑,不禁大为好奇。
黑衣汉子听了,只嘿嘿一笑,“兄弟,要命的就别多问。”
"有这么厉害?”他可不信。其实,岂只他不信,在县城方圆十里内,谁不认为玄武缥局最强。
“当然,看你的样子,肯定也不知道上个月神枪门被人一举挑破的事吧!”黑衣汉子上下打量他一眼,神情有点奇怪的道:“兄弟,武林中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未免太混了吧!”
“什么大事?”他搔搔后脑,想了想,除了两年前传说毒手郎君凌休恨重出江湖却又昙花一现外,还会有什么大事?莫非有比凌休恨还震撼的人物出现?
“算了,我简单的说吧!几个月前,江湖上有几个颇具知名的缥局门派,都不约而同的接到一封挑战馆,信上载明不日后将亲又上门挑战,更奇怪的是,这个写信的人强调不财也不为仇,只为名而来。这几个月以来,这人已经挑了三个门派,七个帮会,声名迅速大噪,现在,轮到我们镖局了。"黑衣人一口气说完,举杯喝干最后一滴酒,拍拍未干的衣袖便准备上路。茶棚内众人哗然,这样的传奇人物,不能不见。
“老兄,这人是谁啊?”有人出声唤住黑衣汉子。
“没人见过他长得什么样子,因为他每次出现都戴着顶宽大的斗笠,个头甚高,身躯精壮,使剑,武功招式从未在江湖上见过,想来还真有点可怕,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打败过他。”
“老兄,你说了这么多,我们对这个人还是一点概念上没有。”
"咦,我没说吗?那个人叫风振东,听说还是个山寨的土匪头子,不过,我没见过。”黑衣汉子跨上骏马,扬长而去.茶棚中热烈地讨论起来,江湖上已经平静许久,现在发生这般大事,自然得好生研究一番。
厅内有个七尺昂藏的男子背着大伙自酌自饮,对身旁的热烈议论,他恍如未闻,那如刀刻出来的脸部线条称不上英俊,下巴的落腮胡更令他看起来有如江洋大盗,再加上浓眉大眼增添他的狂猖放荡,只是坐在那儿,就让所有人心生畏惧。
他一口一口的喝着不冷不热的酒,等着众人的谈论中止,但似乎人们的好奇没有停止的迹象,渐渐吸引他听了会——."老大,”突然,一个身形矮小的汉子大刺刺的坐到他身分你是不客气的拿起酒壶便往嘴里灌。"我们不是约好在城里见的吗?”
若不是他眼尖,瞧见老大的马停在外头,恐怕又要捱一顿好骂。
“别吵,我正在听。"那人不悦的瞪了属下~眼,率性的丢颗花生到他嘴里。
“咳、咳,老大。这事可以用说的嘛!何必对我塞颗花生,想噎死我啊!”
“一颗小小的花生噎不死人的。”打扰他听听人们的小道消息才会死人——被他掐死的。
“老大,什么事情这么重要?”矮小汉子马上抖擞起精神,专注的看看四周,能让老大这么慎重其事,肯定不简单,莫非有人要攻击他们山寨?
“笨哪!”冷不防的,那男子敲了下属一个脑袋,“你没听他们都在喊老子的名号吗?你一再地嚷嚷,是不是见不得老子我名扬四海,万古……万古流什么来着?”
“是万古留芳啊!老大。"矮小汉子哀怨的看了头儿一眼,不好好念书就算,偏偏听人家什么要改革山寨,从心做起,底下的兄弟是被逼得念书,可老大,唉!这是大字也不识一个。
那男子听来却很受用,“对对对,就这名堂。你别再打扰我了行不行,让老子过过被人念在口里的滋味。”
他俩安静下来后都听不见茶棚里众人的谈论声。
那男子大声道:“你们怎么停下来呢?继续啊,就当我们不存在。”
旁边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有人将直打哆降的店小二推上前。
店小二硬着头皮的问:“请问,这位大爷是?”
“嘿,你老子的,问就问嘛!吧嘛像个娘儿们似的扭扭捏捏.老子我,就是你们口中谈论的风振东,威震四海的黑风寨大头子。”他挺起胸膛,咧开大嘴狂放的笑道。
他这一笑,众人反倒被他吓到,急忙分头四窜,一瞬间,皆跑得不见人影。
风振东跳起来,将随身挂在腰上的长剑支在桌上,"他女乃女乃的,猴子,老子我有这么可怕吗?他们干嘛全跑光了?"“‘老大,这表示你威风八面,震慑群豪,戏上关公出现时都是这幅模样,这代表我们黑风寨快要出名了。”猴子净捡好听的说。
“对幄!老子倒没想到,他们愈怕我,我就愈出名,距离成为江湖上第一好手的目标愈来愈近了。”风振东呵呵笑道,一再坐下,享受刚才没吃完的东西。
“老大,我们不赶路吗?”猴子不免疑惑,开口问。
“不,老子今天心情好,放玄武缥局一马。”风振东招呼店小二,"喂,你过来,就是你,怕什么,老子虽然啥都吃,却不吃人,你有什么好怕的。”
“这……这……位大……爷……”
“拿酒来,没有酒啦!再抖,我就把你的头剁下来。”风振东喝道。
“你……不是……不……吃人的吗?”
“我是不吃人,可也没说不杀人。"风振东恶狠狠的怒道,谁扫了他吃饭的雅兴,他就砍准。
茶棚内顿时因为他的显赫声威而大乱了起来,躲在一旁悄悄地看好戏的两个中年妇女打扮的人,缓缓的退向门口,便拔腿急奔,远离茶棚。
"呼,小姐,不行了,咱们停下来喘口气吧!”宁儿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精明犀利的俏面孔。
跑在前头的女子停下脚步,戴着人皮面具的脸平板无奇,但那双品盈的瞳眸却光华慑人。“宁儿,你不怕那土匪看上你的花容月貌,抓你回去当押寨夫人吗?”
"哈!除非他看走眼,否则怎么会没先看上小姐,反而看上丫鬟呢!”宁儿才不上当,做她的丫鬟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我的好宁儿也会有妄自菲薄的一天哪!"‘那当然,我的脸皮又不是铜墙铁壁,"宁儿白了白眼,“不过说真的,那个土匪看起来真可怕,我们还要观察他多久?”玉浓除去脸上的伪装,走到路旁坐了下来,姿势优美、宛如仙子般,“没办法,谁教大师兄碰上这等麻烦,又偏偏教咱们碰到,不帮不行。”
这两年,玉浓和宁儿都待在百变门,度过一段从炫丽回归平淡的日子,除了百变门的弟子,谁也不知道她曾与江湖上牵连甚广的五绝门沾上边,更没人想到这样一位官家似的千金,竟曾在江湖上打混、沉沦。
“这说来就更教人奇怪了,总缥头这么厉害,又是你的大师兄,怎么会怕那个土匪?”宁儿也学她坐在路旁,摇头晃脑的道。
“江湖上的事,我到现在都不是模得很清楚。"玉浓幽幽一叹,“拿大师兄来说吧!这样的身分、地位,在百变门里头已经算是挺不错的,却偏偏会怕风振东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这不是很奇怪吗?”
"会不会是因为那土匪有什么过人之处?”说着,宁地自己就笑出来了。
风振东只不过是一个在江湖上没无名的穷小子,不是出身世族名家,也不知道师承何处,单凭着自己的苦练和天生的蛮力,在湖南一带占山为王。或许,像他这样的人出知道在江湖上要出人头地很难,有时还得靠机运,所以,最近在武林中广发战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