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令她双颊又是一片火红,现在她就很庆幸他半盲了,“还好啦,哪有人问这个问题的,睡觉啦!”
不用猜也知道她害羞了,多年不曾有过轻松打趣的念头如今有了,“唉,你是初经人事,我当然要问问你的感觉,像我以前好过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这么生女敕的,她们可是对我相当满意喔。”
她火大地坐起身来,既然他什么都看不见,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你……还有脸说……告诉你,我最恨有外遇的男人,你最好认命点,有了我就别想要别的女人。”
他的嘴角愉悦地上扬,享受模模糊糊的视觉,再加上双手的触感,他可把面前的春光、瞧得八、九成,“我有说过要去找别的女人吗?我现在可是个身有残疾的男人,你以为还有别的女人跟你一样傻气吗?”
她哈了一声,双手抚上他英俊的脸,“你啊,光是这张英俊得教人爱不释手的脸,就够让女人心花怒放,更别提你这一等一的好身材,别说双眼只是视力不佳,就算真的全瞎了,还是有一大堆女人等着服侍你。”
他乘机翻身将她锁在身下,眉对眉,眼对眼,这样他就能“看”到她了:“湘婷,你真傻,我当初让你走了,你为何又来了呢?你可知道你这次回来,我再也不会,再也不能放你走了。”
“我知道啊!”边轻吐舌尖挑逗他。
“那你不怕吗?不怕这辈子和我这样的人锁在一起?”眉尖眼角尽是担忧的神情,玩笑过后,才是真性情的流露,如果没有害怕,他也不用远避人群了,他怕他的存在终将带给她麻烦与不幸,如果不是对她用情至深,他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了。
练湘婷温柔地笑了,紧紧拥着他的身躯,软软的重复她的誓言,“我说过,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在的地方,哪怕你要下地狱,我也陪你一起去,是你忽视我的决心与诺言,你必须学会听我说话。”
他感动极了,连内心早已结痂的伤口都已逐渐愈合了,被她的小手缝合的。
看他一脸的感动,她不禁笑开了脸,不怎么淑女地打了一个呵欠,吻上他坚毅的嘴唇,“何况,你就算躲到这荒郊野外来,还是有招蜂引蝶的本事,我对你可不怎么放心呢!当然是把你列为终生管辖的对象才能放得了心。”
她说着说着,就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眼睡去了,折腾了一整天,先是找上这里,然后又缠绵了大半天,虽然这一切全是她心甘情愿的,但找到他后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如今又是偎在他的怀里,令她再也不想故作坚强,而且有许多话,他们可以慢慢地说,即使说上一辈子也可以。
他爱怜地拥着她,体贴地抓起丝被盖在两人的身上,他将她的疲倦看在眼底,也镂刻在心上,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心疼地吻着她,他知道这辈子他再也放不开这个小女人了,这个傻气又执着、却能带给他一辈子幸福的小女人。
夜,如此温柔,令他感激的闭上欲泪的双眼,老天对他还算是公平的,在他充满苦难的人生中,补偿似的给他这样一位可爱的人儿,他无憾了。
真的!
尾声
据悉,练湘婷在沈刑天的宠爱下,变得更随性度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做什么的时候,谁也拿她无可奈何,她已经将随波逐流与随遇而安的人生哲学发挥到极致。而且沈刑天不仅放任她这么做,自己也加入她不按牌理出牌的生活方式,他的过去活得太累也太辛苦了,如今,他才算真正地为自己而活。
据悉,练湘婷和沈刑天最喜欢背起行囊流浪去,虽说是完成练湘婷小时候环游世界的梦想,但她也不忘四处打探医术高明的眼科医生,为沈刑天诊治那双眼,她要他的双眸恢复原本的犀利锐敏,而他总是耸着双肩不以为意,不过他还是任由她一个国家找过一个国家,不断地进出所有世界知名的大型医院。
据悉,飞鹰集团对他俩慢条斯理且懒散度日的生活态度却相当有意见,特地动员旗下所有人马,”将全球各地最具名望地位的眼科医生全找来,”就在美国纽约的总部,为沈刑天开了一次破天荒的大型医疗会议,这样的大手笔行动,着实让这对矢志向平凡看齐的小夫妻吓坏了,频频在会议上抱歉道:“惊动各位,实在不好意思。”
不过坐在总裁座位上的尚君凯,很是不客气地回了他们一句,“你们最该抱歉的人是我,我被我老婆叨念得快发疯了,你们自己去跟她说你们还活着,否则我会被她烦死。”
练湘婷和沈刑天终于乖乖的在纽约住了四个月,先开刀治疗他的双眼,然后等待好心人士捐出眼角膜,虽然颇不容易,但飞鹰集团居然全做到了。
据悉,沈刑天的双眼虽然仍然不能完全清晰视物,但视力已恢复七、八成,现在的他就好像近视七百度似的,随身携带一副眼镜,当他想看清楚的时候,眼镜就派上用处了。
不过,据悉沈刑天戴眼镜的时候并不多,他已经很习惯握着练湘婷的手,耳边听她絮絮叨叨地叮咛着前方有些什么,即使他自己看得到,不过他仍不打算让她停止她的关心,因为他很享受她元微不至的照顾呢!
据悉,恢复视力的沈刑天又开始和练湘婷流浪到下一个国家了,他的银行存款够让他们花上一辈子,所以她的设计图也不画了,不过,根据一个可靠消息指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要回自己的家了,而她许久不曾画过的设计图又开始酝酿起来。
可是,相当奇怪的,她原本擅长的女装风格已经变了,变得有点奇怪,很像小一号的芭比女圭女圭服,可是,再看仔细点,又好像是童装。
据悉……
坐镇在沈氏企业最顶楼的办公室里,有位极年轻的英俊男子放下厚厚的卷宗,不悦地看看朴实的中年男子一眼,再瞄向竖立窗边的冷漠汉子,没辙,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冷冰冰表情,他只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刘叔,这就是极东组号称最完善且缜密的情报网,所送上来的调查报告吗?为什么每件事都是据悉、据悉?究竟有没有一个是可靠的消息?难道那么久了,还找不到沈大哥人究竟在哪里?双眼究竟恢复视力了没有?”
刘超颇无辜地摊子摊手,“组长,你可别忘了,东堂主出身组内的情报体系,他若存心想隐藏他的行踪,组内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难道你们就不能想想办法吗?我已经受够了极东组,再待下去,我肯定会抓狂。”伍崇涛望了桌历一眼,一九九八年秋,天哪!他已经坐在这间办公室快两年了,他可不想像沈刑天一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也许他可以策划一个自裁计划,不过首先得把李瑞宸引开才是。
“组长,依我看就算堂主的双眼复明,他也不会再回组里,可能要想别的办法才是。”
“哦,依你看有什么好办法呢?”伍崇涛无聊地望了他略显兴奋的神情一眼,突然发现被他盯上的人很可怜。
刘超缓缓从上衣口袋中抽出一纸传真,好整以暇地打开念道:“崇涛,看到这传真别太惊讶,因为我可是在索马利亚的一处林子里,辛苦找到这台老旧却惟一的传真机,所以你可要非常仔细地看着,而且照着我的话做,明白吗?这可晕救你自己的惟一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