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仆人报恩之类的话,我全不想听,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小雪,”范逸轩转头看着她,不问她知道多少,只问,“你真的不怪我把一切弄得这幺复杂,连自己的事都无法自由地做决定?”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什幺事我都不想听,任你去报恩也好,任你负尽天下人也好,我只认定你一个。”辛袅雪脸红了,低下头不敢看他,她
居然先说了,感觉好丢脸哦!
每当看到余之眉和尚君凯卿卿我我,旁若无人地相互依偎时,她就会不由自主回头多看几眼,他们不需言语即自然流露的情感,令她好羡慕。
和范逸轩重逢,说是上天注定的也好,说是他难忘旧情也好,反正她都愿意,这个她最初,也是惟一的最爱,她怎幺可能放弃?
但她最怕的,还是往事重演,她怕他再次不告而别。一个女人,有几年的青春可以浪费?她在人前装出来的开朗与自信全都会一点一滴地消失,取而代之的会是深深的哀伤。
“你不用想大多,”范逸轩强忍住内心澎湃几近决堤的情感,微笑着将她楼进怀里,“我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
辛袅雪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一丝脆弱:“是吗?你会为我留在这里吗?”
范逸轩心一缩,搂住她的臂膀收得死紧,因为无言以对,索性以唇封住她欲言又止的红唇。心慌意乱的辛袅雪根本无法思考,她原本就很想留下他,此刻更绝望地伸出双手,紧紧揽住他的头颈,忘情地付出自己的一切。
范逸轩被她生涩的亲吻技巧吓住了,但内心的狂喜一点一滴窜入四肢百骸。她是属于他的,百分之百是他的!他更加放肆地挑逗她的唇舌,宣示他的占有。
就这样,范逸轩忘了这里是办公室,也忘了她才问过让他无法回答的话,此刻他所能看见的,只有紧紧偎在他怀里的女人。
就让时间在这一刻停住吧!范逸轩无奈地想,如果他们的生命里当真没有一丝交会的可能,就让这一刻变成永恒吧!
这是最无可奈何的办法。
***
艾克力如坐针毡地望着面前这两位美女,心里却是一点兴奋之情也没有。左边这位长发美女从头到尾都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凌迟着他,仿佛他做了什幺杀人放火的事,而右边那位情着躺椅的妩媚女子,从一进门就没用正眼瞧过他,这令他啼笑皆非,他明明是个无往不利的单身汉,到了这里,却里外不是人。
“褚上扬,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幺?我又不认识她们。”他不禁叹息。
练湘婷懒洋洋的声音不大不小地响起:“你不认得我们,我们对你可是熟得很,艾克力,别装可怜了,我们不吃这套。”
厉害,连说话的音量都控制得刚刚好,不大不小正好每个人都听得见,褚上扬简直佩服极了。
艾克力委屈地指着自己:“难道太有名也是一种罪过?”
“少废话,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把范逸轩带回美国吧?”练湘婷直接问,她懒得拐弯抹角,要是可以,她绝不浪费半分力气。
唉!谁叫她是外文系的高材生呢!这种场合,能不开口吗?真是浪费力气!练湘婷在心里哀叹,那双极媚的丹凤眼往艾克力身上扫了扫,不感兴趣地微眯起来,不怎幺样嘛!鬃毛金发外加高头大马的身材,这种动物在她的审美观里,是最不人流的。
“呃!你怎幺知道?好象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艾克力哪知道他得到的评价如此低,还力图改变美人的观感,见她好不容易正眼瞧了他,忙不迭正襟危坐,露出他最酷的表情。
练湘婷连施舍个笑容都嫌懒:“是还是不是?英文有这幺多废话吗?”
“是!可是这跟你们有什幺关系呢?”艾克力无辜地搔搔乱发,怎幺最近老是碰到些怪人,害他头发都快拔光了。
“笨蛋!怎幺会没关系,范逸轩是袅雪的指定丈夫。”
一句话就想解释一切,狡猾。
艾克力哭笑不得地望着褚上扬,聪明地用表情传达他的不解。他可不想被美女左一句笨蛋,右一句傻瓜地叫,那很没尊严的。
“她们都是袅雪的好朋友,袅雪你不会不记得吧!那个对你大吼大叫的女孩。”褚上扬好心地替他解释。
“我懂了,你们想滥用私刑!飞鹰集团不会原谅你们的,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而范逸轩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只因为他不肯帮我等组律师团。我这个无辜到极点的可怜人就要命丧异邦,甚至连爱人都来不及告别,我实在太可怜了。”艾克力声泪俱下,讲得好象已经发生天大的事一样。
褚上扬和她们互望一眼,没好气的应蔽蒂则踢了他一脚:“可怜你个鬼,逸轩都没说不幸,你叫什幺?”
“对嘛!连袅雪都还没决定要怎样处置你,我们就算想把你大卸八块也很难哪!”练湘婷道,再次证明鬃毛怪物的不优特性。
“大卸八块?”艾克力惨白一张脸,凄惨兮兮地问褚上扬,“你不是找我来商量商量的吗?怎幺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我要回去。”
练湘婷冷笑几声:“这种地方?说你没知识就是没知识,这地方叫做‘私人天地’,又叫体憩小陛,收费可不便宜,肯免费招待你,你就该偷笑了,还东挑西检的,当心我把你丢到门口喂猪。”
“你怎幺做人身攻击呢?”谁说东方女子美丽又温柔的?怎幺他碰到的,全是母夜又一般。
“姑娘我高兴,不可以吗?”应薇蒂又端了他一脚,虽然英文不是很流利,不过骂人的话马马虎虎啦,四姐妹中就属她最有男子气概,如今见到光会讨饶的艾
克力,她简直是看不下去,大丢男人的脸了。
褚上扬终于出来控制局面:“好了,湘婷、薇蒂,你们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要不是艾克力脾气极好,早就发作了,现在开始谈正事吧!”
艾克力多感激,差点就想抱住褚上扬:“对对,我可不是怕你们,只是妈妈有教过,不可以对女孩子太粗鲁,否则将来会找不到老婆。”
应薇蒂哼了一声:“我现在就可以打得让你找不到老婆。你要不要试试?”
艾克力连忙躲到褚上扬身后,双手乱摇:“不敢不敢,我真是怕了你们。”
褚上扬把他拉了出来:“乖乖坐好。湘婷,你们也把你们的怒气暂时收好,我们来说说接下来该怎幺办,你们不希望惹怒了艾克力,把逸轩拐跑了吧?”
艾克力连连点头,但这回说什幺也不敢开口,以免说多说少都是错。他这个名闻全美的律师终于体会到什幺叫哑口无言,永远别跟女人讲道理,他明天一定打块金牌挂在脖子上提醒自己。
练湘婷嘟着小嘴,跟格上扬说:“我不管了,一切交给你,烦死了。”
褚上扬笑吟吟地接手:“艾克力,有没有可能让英格打消主意,让逸轩继续待在尚君凯身边?”
“不大可能,英格对逸轩期望很高,甚至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不大可能只让他当个特别助理。”艾克力摇头。
“这我不懂,如果对逸轩的期望很高,为什幺只让他当个辅佐人的角色,又限制他不能回来?”诸上扬继续问道。
“因为他父亲的要求。范明强是个地下工作者,为了工作得罪不少人,他的母亲就是因为被人盯上而遭暗杀身亡的,范明强不希望他的独子也受到这种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