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璇被他说得悻然心动,对啊,何不让他们见个面呢?宗翔到现在都没有和柯守容结婚,而姊又为他生了个儿子。必璇蹙着眉峰暗自称许着,这公子倒也不是全无大脑,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宋稀察颜观色,知道她已被自己说动了,眉飞色舞的大敲边鼓,“对嘛,他们夫妻俩是该面对面把话说清楚,免得老是分居两地,避不见面,害得旁人跟着他们受罪。妳还是快告诉我,妳姊姊到底躲在什么地方吧。”
必璇撇撇唇,挑着眉板起了脸,“谁跟你说我答应要告诉你地址了?”
“这,妳刚……呃……”素来伶牙俐齿的宋稀竟发现自己面对这小巫婆时也会口吃起来了。
“没有用的,宋先生,岳宗翔死缠活总的赖着我好几个月了,我也没心软告诉他半点风声,而你也只烦了我两个多月,我怎么可能会投降了呢?”必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的窘样,心情豁然开朗,她抿着唇笑了出来,“而且。坦白说,他缠人的技术比你高明,你还是需要多学着点。”
她眼捷手快,拦了一部出租车便闪电般钻了进去,留下一个挥手告别的动作,就消失在他面前了。留下宋稀发呆似的站在马路上,瞪着那辆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懊恼不已,他又失败了。
宋稀闪着折服、激赏等种种复杂情绪的深遽眸光,唇边缓缓绽放一个迷人的微笑,他竟有些眩惑于她离去前那嫣然一笑,那笑容使她明艳动人的脸更添诱人的风采。宋晞暗自发誓着,等着瞧吧,严必璇,妳还有什么手段,统统使出来吧!我一一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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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睡梦中的必璇,被一阵喧腾刺耳的电铃声吵得睡不安稳,头痛欲裂,她勉强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模索着闹钟,举到眼前一看,才早上十点钟,她有些懊恼气愤的撑起身子,低声的诅咒着:“到底是哪个王八蛋,一大早吵得人家不得安宁。”
门外站的正是永远西装笔挺,名家设计过的发型一丝不苟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宋晞,他颇具笑意的望着她垂着长发,穿着胸前有只米老鼠图样的可爱睡衣那副佣懒模样,笑吟吟的说:“妳还在睡啊,太阳都已经爬到头上了,还不起床啊!”
必璇申吟了一声,“天啊,一大早碰到你准没好事,你爽快说吧,他到底想干什么,说完了我再回去睡。”地无力的斜卧在沙发上,两道英挺的眉毛早已打结在一起了。
宋稀笑望着她娇柔的模样,他简直不敢相信平常精明难缠的她竟有现在这种柔美多变的个性,“原来妳这么想睡啊,我还以为这个难得好天气的假日妳会出去了,所以特地起个大早,还好妳比我还懒。”
“废话,你又不像我得辛苦卖命的打拚,自然可以到处玩着跟踪女人的游戏。”必璇斜视了他一眼,双手掩唇打了他大哈欠。
宋晞闻言不禁大皱眉头,“喂,我可要郑重的告诉妳,我宋晞从来没干过当街跟踪女人的窝囊事,就只有这次为了男性间坚强的友情,我才肯牺牲自己,追着妳满街跑哦,妳可千万别误会。”
“行了,我知道你的魅力不用倒追女人,自然就有人投怀送抱,对不?”必璇叹了一口长气,“其实,管你什么男性的友情,我姊姊就是不愿再见到宗翔,我爱莫能助。你今天又是白跑这一趟了,你问,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不问,我更不会告诉你,你请回吧!”
宋晞顽皮的露出一个鬼脸,笑吟吟的说:“妳不说,我总可以猜吧,妳最近常去新店一家医院,为什么?妳不像是有什么病痛的人,妳是去看望什么人?”
必璇的脸色渐渐变了,她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宋稀又按着说:“妳上回跑了好几家中西药房,买什么维他命啦、十全场、四物丸啦,这一大堆的补药是给谁吃的?药房老板说那都是给生孩子的女人坐月于用的,是谁生孩子了?”
必璇悄悄坐直了身子,神情紧张的说:“你都知道了?”
宋晞笑得更乐了,他双手一拍,“果然没错,那都是要给妳姊姊吃的,对吧!
她就住在新店那家医院里。”
必璇心有不甘的瞪着他,忽然心生一计,装作老羞成怒的模样,“你把我姊当成什么人啦,你听说她跟宗翔有孩子了吗?他们分开快一年了,我姊马上就要结婚啦,拜托你用用大脑好不好?那些东西是给我吃的啦,我被人始乱终弃,不得已只好堕胎了,要不然怎么办?你娶我啊!”
宋晞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惊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嫉妒起自内心深处,他僵硬的点了点头,转身正要离去。
必璇也觉得自己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她这些是子以来也习惯了有他风趣的陪伴,她并不想他这样离开,“喂,宋晞,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震惊罢了,没想到妳是这样的人。”宋晞脸上尽是嫌恶的表情刺痛了她。
必璇吶吶的不知从何开口,“喂,你等一等,我还有话说。”
宋晞并没有停步,必璇只好忘情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此时电话铃声却响起了,必璇无言的以眼光祈求他别走,宋晞叹了一口气,还是坐回了沙发。
必璇放心的接起话筒,没等听完脸色就变得苍白如纸了,她匆忙的挂下电话,只来得及抛下一句,“你等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就冲进卧室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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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晞满头雾水的随着她来到了这间新店最大的综合医院,他也看到了病床上憔悴虚弱、瘦骨怜峋、脸上毫无血色却依然秀丽典雅,酷似照片中那个令宗翔魂萦梦牵的女人。
“她就是妳姊姊,严必玮?”
必璇无言的点点头,爱怜的模着她垂在身旁干瘦单薄,插着点滴的右手,“她离开姊夫后,才发现自己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她原本就流产过一次,是不容易受孕的体质,而这次又再怀孕,她痴心的以为老天可怜她,给她活下去的最大鼓励,说什么也要保住这孩子。终于好不容易在一个月前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但她自己却因为失血过多,加上离开姊夫后,心情悒郁,茶饭不思的种种影响,她大病了一场,现在还没调养过来,心力交瘁的她已经禁不起任何打击了。”
宋稀凝视着她沉睡的容颜,心中颇为惋惜,可怜他们这对夫妻竟受了这么多的苦。
“所以,我才说什么也不让你们知道她的下落,岳家对她的敌意和姊夫的心意究竟如何也不可知,在这种情况下,我当然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打击。”必璇幽幽的望着宋晞,无言的祈求他的支持。
宋晞回望着她,自信地对她笑了笑,“放心吧!我会有分寸的,他们夫妻的问题就只是误会而已,说开来就没事的,把这难题交给我吧!”
必璇温柔地回望他,放心的露出宽慰的笑容。之后,她又带他去看那个出生一个月,还只懂睡觉不会吵人的小女圭女圭;宋稀一见到那小东西,便爱不释手,素来宠爱小孩的他直喊着要当干爹,惹得必璇笑声不断,育婴室里从没那么热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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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埋首批阅公文的宗翔,被宋晞大剌刺的开门声惊得抬起头来,注视着这个春风得意、笑容满面的威华集团总裁倚在他宽阔的办公桌前,器宇轩昂的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