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抱起必玮,就要往卧室走去,必玮仍在摇晃娇美的头颅,“别开了,快放我下来啦,我还有一大堆考卷等着批改耶。”
他邪邪的笑了起来,“待会,待会我帮妳改。”
之后,他们双双跌入一场狂野激情而令人晕旋的甜美梦幻中。
第二天早上,必玮很早就醒过来了,望着他凌乱的发丝与熟睡的容颜,她喜孜孜地绽放着梦幻般的微笑,一抹红晕正悄悄爬上她清秀的脸庞,甜甜回想昨晚热情的记忆,她带着醉意缓缓偎进他怀中,在他微长胡胡的唇边印上一词深深的物。
哪知宗翔只是懒懒的一个转身,口中咿唔着:“守容……离婚……”
必玮惊呆了,顿时觉得她的精神崩溃了,而她的心也在剎那碎成片片,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绝不相信宗翔会说出这话来,可是他一翻身又再沉沉睡去,什么也听不出来了。
她拥紧了薄被,却止不住心底发出的寒冷,原来这些日子,他和守容已经旧情复燃了,就连在睡梦中他也不忘要守容离婚,然后呢?必玮止不住哀戚的想,解决了那错误的一对,接下来的不就是我们了吗?宗翔啊宗翔,既是如此,你昨晚又为可如此待我呢?难道你不怕你现在待我太好了,将来我舍不得签离婚协议书吗?
必玮无言的泪珠一直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百到窗外阳光洒进房里,宗翔伸个懒腰坐了起来,她才慌乱的拭去泪痕。
“怎么了?一大早就在闹水灾了?”宗翔望着她红通通的双眼揶揄的说:“我知道,这阵子是我疏忽了妳,可我昨晚不也诚心诚意向妳道歉了,妳怎么还哭得那么伤心呢?”
“没,没有。”必玮忙下了床,闪避他炯炯逼人的目光,“你也快起床吧,我来准备早餐。”
当她把烤好的土司抹上一层香滑诱人的女乃油,猛然闻到这阵食物香气时,必玮感到一阵恶心,忙冲到浴室去,对着马桶大肚特吐起来,把刚要出来的宗翔吓了好大一跳,他忙扶住她不停颤抖的肩膀,口中不停的问:“怎么了?必玮,是哪儿不舒服了?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必玮呕吐了好一会儿,连胃中所有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才虚弱的靠在宗翔的身上,“我没事了,大概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吧!”
宗翔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难怪妳最近脸色老是不大好,找个时间去给医生看看吧!这样吧,中午下了班,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必玮笑着婉拒,强忍着胃中上涌的酸意,把已做好的早餐递给了他。
宗翔接过手来,尽情的享受简单却丰盛的早餐,他目光闪了闪,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宗瀚下午就要回来了,他是特地赶回来收拾公司的残局的。”
必玮条地一惊,“要把公司卖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宗翔无奈的苦笑撼动了必玮的心弦,“岳氏真的撑不下去了。”
“宗翔,你一定不能让岳氏倒下去,我知道妳会有办法挽救公司的,要知道,你父亲有多在乎岳氏,他一定是做下非常痛苦的决定,才忍痛割爱的,你不能让他在年迈的时候,再来忍受这种椎心之痛啊。”必玮激动忘情的劝着,她情深意真的情感就这么赤果果的表达出来。
宗翔听得感动莫名,再一次感受到他和必玮是如此的熟知彼此与无比的亲近,就连她对他绝对的信赖与支持,都让他感到永远有无穷的希望。他静默无言,只以那双深遽醉人、幽寒如星的明眸凝视着她,过了许久,他才在她唇上留下深深却短暂的一吻,转身出门,为岳氏的未来奋斗了。
第八章
立雄未经通报也不敲门,就闯进宗翔的办公室,他闪着今人质疑费解的目光瞪视着正在收拾私人文件的宗翔,“刚才总机小姐告诉我,你一大早来了就宣布要离开这事务所,我还不相信,以为她被一大堆求爱的玫瑰花熏昏头了,才产生了那么荒谬的幻想,但现在看起来,还真由不得我不相信!”
宗翔抬起头来好生抱歉的笑着,“立雄,你是知道我家的情况的,岳氏企业濒临破产拍卖的危机,而我哥又颓废不堪,我父亲身体也不是很好,我若不帮他们,难道真看着岳氏倒闭吗?”
立雄抿着唇,皱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这一走,我们多年辛苦的这一切,不全都白费了吗?”
“怎么会呢?”宗翔安慰地拍拍他的肩,“立雄,你一向有才华又有豪情,我
知道你可以干得很好的,我把这里全交给你,我也很放心。再说,我只是帮岳氏渡过这次难关,以后,我还是会回来这里的。”
立雄天性中幽默的因子又跳了出来,“是啊,你还是快点离开吧,省得你老是踩在我头顶上,遮住我的光芒,你要是走了我就能大展身手,好好施展我的构想,也不用受制于你,多好啊!你干脆好人做到底,迭佛迭上天,这一走就别回来啦!”
宗翔似笑非笑的扬起嘴角,淡淡的说:“既然你已下了这么明白的逐客令,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儿,所以嘛,今天下午蜘蛛八爪女王卿卿的约会就只好劳驾才华洋溢、十八般武艺俱全的你前去赴约啰。”
立雄大惊失色,倒吸了好大一口气,“别,你千万则这样,就算我童言无忌,你可别丢了我不管,那八爪女会把我生吞活剥,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
宗翔爽朗的笑了出来,“放心啦,她顶多是把你冷冻起来做标本收藏,不会落得尸骨无存的。”
立雄惨叫了一声,“哇,人家说最毒妇人心,你忍心见死不救?”
宗翔好整以暇的把手上沉重的箱子递到立雄怀中,让他好好捧着,“其实,那女孩长得也不错,看上去也是贤妻良母型的,你凑和凑和和她结婚算了。”
立雄申吟了一声,“什么都好,就是那股娇滴滴的模样今人受不了。”他可怜兮兮的求着,“宗翔,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交情上,那笔“伯爵山庄”的生意,你帮我去谈吧!”
宗翔抿唇一笑,浓眉微扬,“好,可是你也得帮我一件事。”他抽出了一卷设计图,递给了他,“你只要帮助我把这图上的房子监盖完成,我们就互不相欠。”
立雄打开一看,赫然是当日他误认是“金屋藏娇”,原来却是宗翔要向妻子示爱的别墅,他一拍胸膛,“没问题,这包在我身上。不过。你这房子要建在哪儿?”
“淡水海边,我已经在滨海公路旁买下了一块地,现在正打算动工,却走不开来,只好拜托你了。”
“好,我就替你跑这一趟。可是,为什么要选在海边呢?到了冬天岂不是很冷,交通也未必方便。”立雄理智的分析着。
宗翔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必玮喜欢。”便搬着一箱箱的文具、书籍走了出去。
立雄耸耸肩,“原来如此。”他忙跟上宗翔的脚步,咕咕哝哝的说:“所以我说不要结婚的嘛,婚后就连住在哪边都得看太太的意思,做人还有什么趣味嘛?”
“闭嘴,”宗翔无奈的笑骂着,“你这个大嘴巴可千万则跑去跟必玮说哦,要是泄漏一点风声,我就把你的电话和地址免费奉送给那个螂蛛八爪女。”
“喂,我真是服了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