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羿羯闲适地丢下一句话——
“对了,因为一楼大厅有挑高设计,所以,这里的二楼相当于普通房屋的三层楼高,掉下去铁定会摔断你的脖子,明白吗?”
说完,他才真的离去,并顺手带上浴室最外层的木门。
“啊?”绿乔傻呼呼地瞪着玻璃门,好半晌后才意会过来,旋即爆出羞愤的吼叫声。“天哪!他听到了?他全部都听到了?他知道我打算从阳台跳下去溜走?喔,上帝~~”
沮丧地把整个人浸到池水中,绿乔恼怒到恨不得淹死算了。呜呜呜~~好丢睑!为啥上帝都不帮她,都站在他那一边?他一定在笑她好愚蠢、好笨,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
下一秒,谷羿羯刚刚所说的另外一句话又在她脑中响起——
我就先到床上等你了……
床?床床床?
“噗噗、咳咳咳……”绿乔猛然从池水里探出头来,拼命地干咳,差点就被池水给呛死。她满脸恐惧地瞪着雕花玻璃门,彷佛那是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呜呜呜~~她真的好想哭啊!此时此刻,二十二岁的安绿乔终于深切地体认到何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呜呜~~为什么她不是一头大象?至少当了大象之后,她就不用躺在他身边。又或者,她宁愿变成浴白里的泡沫,被水柱给冲走算了。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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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泡到发红,眼看实在撑不下去了,绿乔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浴白。
浴室和睡房之间,还有一间女主人专用的更衣室,这里一应俱全,不但拥有偌大的衣橱,还有化妆台,上面摆着一套她惯用的保养品。
绿乔注意到角落摆放着一台除湿机,看来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都开着,以保护衣橱里的名贵皮草。
她慢吞吞地将保养品抹上睑部,吹干头发,再穿上内衣,然后慎重地打开自己稍早时让仆人送来的行李箱,从里面挑出一套非常保守,从头到脚都包得密不通风的纯白睡衣。
“嘿嘿!”站在穿衣镜前,绿乔总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年头啊,要找到这么纯朴保守的睡衣很不容易呢!她可是托人找了好久好久,才终于从乡下快倒闭的杂货店买来的呢!
她满意地看着睡衣保守的领口、没有腰身的一直线剪裁、长至脚踝的下摆。整件睡衣没有任何浪漫性感的设计,材质甚至还是纯棉的。哈!她敢打赌,除了人瑞级的老阿嬷外,没有任何女人会想穿上这种衣服!
“嘻嘻,这款睡衣真不错呢!除了脸之外,什么都没露出来。我真聪明,一买就是一打,十二件呢,够我慢慢穿了,而且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炳哈哈……”她开心地转圈子,非常渴望谷羿羯看到后,会嫌恶地皱起眉头,大声叱喝她滚远一点儿,滚到客房去睡,而且这一辈子都不想碰她!喔,若能如此,那真是太美妙了!
心情总算好一点儿了,绿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嫣然一笑,深吸一口气后,步出衣帽间。
只不过,眼前出现的景象完全将她震慑住了,她整个人呆若木鸡,压根儿无法动弹。
她的丈夫……谷羿羯他……他居然果着身躯,躺在床上等她!
呃……说是全果,也不尽然。因为,他在腰间盖了条丝被,所以绿乔无法确定他的下半身……是否有穿着任何衣物?
不过,她可以……可以……0h,MyGod~~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快被截成两半了,膝盖也好像变成两团棉花,软得连撑直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天哪,这男人拥有一身钢铁般的坚硬肌肉……绿乔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恰当,她不该像个花痴般傻傻地瞪着床上的果男。但,她……她真的没有办法把视线收回来。
上帝真的太不公平了,怎么可以给这种恶鬼如此阳刚俊美的外貌?
他的胸肌结实饱满,月复肌累累并排,古铜色的肌肤说明他非常热爱运动,更热爱阳光的洗礼。他的喉结好性感,视线往上看,那阒黑深邃的双瞳正闪着灼灼火光。
“看够了吗?”谷羿羯微笑,将手环在脑后,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姿态慵懒得像头休憩中的美洲豹。“如果看够了,就上床吧。”
上……上、床?
这两个字像是两颗子弹般“砰、砰”地射中她的脑门,她倒退一大步,瞪着床上的双人枕头,恐惧地道:“我、我……”
“你什么?你拿错睡衣了吗?不小心拿到你阿祖的?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去换上另一套。”谷羿羯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缓缓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而后莫测高深地勾起一抹笑。哈,这丫头还真有趣,以为穿上那件阿祖级的睡衣,就可以逃避新婚之夜吗?
“我……”红晕由绿乔的脸蛋迅速蔓延到粉颈,顾不得他对睡衣的讥讽,她紧张地月兑口问道:“我可不可以先睡在起居室,或是……或是书房?要不……佣人房也可以……”
“喔,你要睡起居室?为什么?”他缓缓地挑起浓眉,慢条斯理地问着,可那对狂野的黑瞳却紧盯住她不放。
“因为……因为……”喔,绿乔好恨自己的气虚,她但愿自己可以理直气壮—点儿,可以勇敢一点儿。至少,不要在面对半果的他时频频发抖,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笨丫头!
她闭起眼,假装看不到他的赤身露体,看不到那一身令她血脉沸腾的伟岸肌肉。“因为我们两个之间……不熟悉。我……你知道的,要跟别人同床共枕,需要很大的勇气,你不能马上就要求我跟你睡同一张床。如果你介意佣人说闲话,我可以打地铺,席地而睡。随便给我一条被子就好了,真的,我毫不介意。”
“但我介意。”他的笑容扩大,眼神却充满掠夺。“我娶老婆回来不是摆着好看的,我很介意我的女人有没有睡在我身边。”
我的女人?这四个字又让绿乔羞到连耳根都烫红了!他在胡说什么啊?
睁开眼,她想反驳些什么,却赫然发现——哇咧,他他他、他是何时下床走到她身边的?好恐怖啊,为何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她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放声尖叫,叫声高亢凄厉。唯一庆幸的是——蒙天垂怜,他的下半身有披着东西!虽然那只是一条白色的浴巾,不过,总比空无一物来得好了。
“别叫了,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笑得像匹恶狼。“别担心,待会儿我会让你尽情叫个够,随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这样正好可以让家中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我们是一对感情恩爱的夫妻,新婚之夜十分精彩带劲呢!”
说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横抱起绿乔,大跨步朝床铺走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绿乔不顾形象地尖叫,她伸手想抓住任何一样家具,或是任何一根柱子,但却徒劳无功,不禁气得破口大骂。“你真是个标准的野蛮人!你干脆一棍把我敲昏,或是拿绳子把我的手脚都捆绑起来算了!”
“你喜欢棍子还有绳子啊?”他很感兴趣地搔搔下颚。“看来,我的新娘子很懂得闺房乐趣喔,花样还真不少呢!呵呵,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呢!除了棍子外,你还需要什么吗?皮鞭?蜡烛?手铐?或者,你偏好的是冰块、蜂蜜、巧克力酱?不要客气,尽避说出来,我都可以全力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