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爱琴海的落日或月色也这么美吗?他曾经说过,在希腊时,很希望她就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分享那份感动。
惊觉自己又想起那个人,唯舲表情一凛。够了,不准再想他!
盯着手上的订婚钻戒,虽然觉得它很刺眼,但它却也带给她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只不过,这份安全感掺入了太多无奈……
不要再想了,都已经订婚了,就这样吧!
催眠似地告诉自己后,唯舲转身想走进卧室。
但,她的脚才一转动,背后却响起一个声音——
“赏月吗?这么美的月色一人独享,岂不太寂寞了点?”
唯舲一震,迅速地回过头,瞪着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再出现在她眼前的男人。
“你是怎么进来的?”
凌肇杰毫不在乎地笑着。“我想来便来,没有任何门可以阻挡我想进入的地方!”
唯舲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死命地瞪着他,任万千情潮涌上心头。她应该生气,她应该愤怒,她更应该马上大声呼唤佣人来把这恶棍轰出去的!
但,为何从心底深处却窜出一股可怕的骚动?她的脸在发烫,手在出汗,危险又甜蜜的兴奋感在胸膛内激荡着。
虽然一再立誓要忘掉这个坏男人,但她真的忘得了他吗?
不可以!她提醒自己——楚唯舲,妳已经订婚了,木已成舟!妳不准再犯胡涂,不准再跟这男人做出什么傻事。
敛起慌乱的表情,唯舲故作镇定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进来的,如果你来只是想恭喜我订婚的话,那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鳖异地朝凌肇杰一笑,她故意举起出口己的手。“喔,对了,这订婚戒指漂亮吗?乔家出手可真大方啊!我想,我嫁入乔家后绝对不会吃苦的。看在咱们曾经是朋友的分上,你应该替我感到高兴才对。”
凌肇杰没有理会她的挑衅,瞬间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
“别叫!”他低下头,给她一个接近无赖的坏坏笑容。“我只是想帮妳除掉这俗气又碍眼的烂东西罢了!”
唯舲来不及反应,凌肇杰便利落地拔下她的戒指,大手一扬,毫不犹豫地将之扔出窗外。
当——钻戒由二楼直直坠下,撞击坚硬的地板,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这男人居然敢扔了她的戒指?唯舲知道自己应该生气,但,听到那“当”的一声,她整个人却觉得好快乐、好轻松,就像是飞出笼中的小鸟似的,她更想跟着大笑。
老天!她是疯了不成?
她不敢再继续看那双引人犯罪的眼,只好故作冰冷地道:“凌肇杰,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无聊吗?你扔了那个戒指又如何?我那有钱的未婚夫可以再买十个,甚至二十个更大的钻戒给我。如果你闹够了,就请你走吧!”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好快,原以为死寂的心湖传来阵阵波动,但她拒绝承认这一切。
“我怎么可以走呢?”他直勾勾地瞅着她,阗瞳中的魔魅光芒恣意流窜着,仿佛正危险地宣告着即将有的掠夺。
“舲舲,属于我们的夜晚,正要开始!”
一说完,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横抱起唯舲。
“你……”唯舲又慌又乱,大叫道。“凌肇杰,你放我下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笑得比撒旦还邪恶。﹁小可爱,别叫得这么大声,太杀风景了。如果妳真的很想叫,别急,待会儿我会让妳叫个够的。”
一脚踢开门,他兴味盎然地说:“新郎抱新娘子入洞房,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喜欢吗?”
唯舲被他大胆的言语吓住了,一颗心像被丢到火炉般,滋滋滋地发烫作响着。让他抱着她进入洞房,这一幕,她曾经偷偷地幻想过千遍万遍啊!
但,她怎能再犯错?她更恨凌肇杰,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像是要说给自己听似的,她更大声地喊着。“你不许再胡说,我的新郎是乔霁扬,也只有他有资格抱我!”
怒火跳上肇杰的眼,他大跨步往床铺走去。“闭嘴!舲舲,不准妳继续提别的男人!我现在就让妳明白,谁才有资格抱妳、拥有妳!”天知道当他得知唯舲和乔霁扬在今晚订婚时,简直嫉妒得想杀了那个姓乔的!他知道自己不该来找唯舲的,毕竟,他给不起她想要的东西,可是,他快被嫉妒心给逼疯了,所以,他仍是来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雄伟的身躯跟着压下来。
“你快给我滚出去!唔……”
她的唇被他粗暴而热切地堵住,翻腾的舌浪将她瞬间淹没。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吻得非常标悍,却又很技巧地不伤了她的樱唇。
他像团烈火,尽情地吮遍她的唇,辣舌嚣张地长驱直入,在她小嘴深处的敏感地带——一再翻搅。
“你!不……”唯舲被他吻到呼吸全乱,全身都发烫了。体内流动的血液好像变成刚刚煮熟的白开水,不断地喷着激昂的热气。
他是恶棍!是魔鬼!只要一遇到他,她就会变得完全不认识自己,甚至做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够了!凌肇杰,你快走,快走!”唯舲的手紧抓住床单,命令自己冷静一点。
他终于稍稍放开她,眼神复杂。“舲舲,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如果妳真的要我走,我会走,我更不会强迫妳做妳不想做的事。”
他的身子又往后移,似乎准备下床。感受他即将离去,唯舲的心底竟泛起一股不舍……
不!她疯了吗?她怎么可以期待他留下?
想不到,凌肇杰并未离去,只是坐在床尾,笑得诡异而性感。
“不过,在我离去之前,我想先帮妳月兑下高跟鞋。穿了一整个晚上,妳一定很不舒服吧?”
在唯舲来不及抗议中,他已经牢牢地握住她的脚踝。
“凌肇杰!你、你做什么?”
唯舲惊得都口吃了,心头宛如小鹿乱撞。天啊!这个姿势真是太暖昧了!山口己整个人躺在床上,双脚却被他握住,两腿还被迫微微岔开。
他凝视着她纤细的小腿及脚踝,染上他阕黑的双瞳,他缓缓地道:“舲舲,妳知道吗,妳有一双最美、最性感的腿!”
他的语调揉入,双手极温柔地解开唯舲脚上的高跟鞋。这双酒红色的高跟鞋,在脚踝处以丝缎带系住,他缓慢地解开蝴蝶结,让鞋子掉到地上……
然后,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脚,像是欣赏顶级艺术品般,目光灼热。
“凌、凌肇杰……你……可以,可以走了吧?”简单的一句话,唯舲却说得断断续续的。她根本不确定由口己的心脏是否还在正常跳动?
肇杰答非所问,视线没有移开过她的双脚半刻,他沙哑地道:“甜心,妳还穿吊带袜?嘿!现在我更加庆幸今晚来找妳了!!痹女孩,答应我一件事,以后只准穿吊带袜给我看,也只能由我为妳月兑掉丝袜,懂吗?”
他一直觉得女人穿上吊带袜最性感,足以倾城倾国。交往过的女伴也常常穿上这种丝袜诱惑他,但他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炽热过。只因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前所未见的撩人美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躺在床上的女人是楚唯舲!一个在他心底几乎与“自由”同等地位的女人。
她的双腿被他扣住了,绮丽艳色就在他眼前!他必须努力地控制自己,才不会在下一秒扑上去,变成一头野兽。
唯舲抗议。“我才不必听你的话!啊——”
她娇喊出声,因为凌肇杰已动手月兑掉她的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