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陌生人!”楼少驹语调转冷,眼神却更加火热。“你很清楚我们曾经拥有多么美好的一夜,我对你的了解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更不亚于詹宜学。”
他和表弟詹宜学的感情还不错,虽然长年在国外,仍会保持联络。但,这一刻,楼少驹却深深地嫉妒宜学。嫉妒他是可涵的男朋友,嫉妒那场即将来临的婚礼!
不!不会有婚礼!他狂妄地下了决定。好不容易再遇到童可涵,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她嫁给别人!
她是他的!
盯着可涵苍白的脸蛋,楼少驹邪恶地补上一句。“我没说错,对吧?”眼光似地扫过她隐在套装下的玲珑身段,沙哑地道?“我还记得你拥有一身令男人疯狂的雪白肌肤,这里,还有两颗可爱的小红痣……”
他的手轻轻触及可涵的右胸。
“轰”的一声,彷佛有一座火山在可涵体内爆发了,她全身烫得连头发都像是要燃烧起来了!
她又羞又气地喊着。“闭嘴!楼少驹!你到底说够了没?就算那一晚我差点跟你做……做错了事……但……但我们最终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天一亮我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我的心底根本没有你!”
这男人太可怕了,甚至比那一晚更加邪恶且具威胁性。她不能一路挨着打,她必须先管住自己的心。
“呵,你的心底究竟有没有我,试了就知道!”
他慵懒地微笑,动作却迅如猛兽。他一把搂紧她,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气势惊人地吻住她的唇。
被强吻的可涵奋力扭动身躯,一直往后退,然而身子都抵住车门了,还是无法躲开这火辣辣的吻。
他的舌尖像是最固执的武士般,强悍地撬开她紧紧闭住的牙关,来势汹汹地侵入她的檀口。
这个味道……
理智叫可涵快点挣月兑这个恶棍,离开这里。但,当他卷住她的舌尖时,心房像是被击破的城堡,一片一片地崩落了。
这味道……
天!这是她魂牵梦萦,偷偷在每个夜里想过千遍、万遍的气味。
一年了!整整三百多个日子里,她彷佛一朵快枯萎的花,等着的就是这一刻、这个男人、这个激情而疯狂的吻!
她昏了、醉了!只有他可以令一向洁身自守的她像着了魔般地忘掉一切,忘掉世俗礼教,只想……只想永远沉溺在这个怀抱中。
楼少驹忽而温柔、忽而蛰猛地吸吮她的舌尖、她香甜的唇瓣。
可涵无法抗拒这么强大的蛊惑力,她觉得自已就像一株小小的向日葵,只想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贪婪地汲取他阳光般的热度。
就在医院的停车场上,两人彷佛堕入无人之境般地狂吻着。不知吻了多久,他把她吻得双唇都红肿了,才轻轻地放开她。
他是暂时放过她可爱的蜜唇了,但,他仍将她抱得好紧、好紧,浊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发丝,两人的心弦都为之飘动。
“你不想念这些吗?”他轻抚她滑顺的长发,满足地叹了口气。“一年了!我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可以放过你一年而不来找你!你不会知道,我总是在夜里回想着你的眼、你的唇:回想着你的发丝轻触着我肩头的感觉;回想着你的滋味!可涵。”
他的气息包围着可涵,沙哑而性感的倾诉宛如一道道魔咒,令她更加动弹不得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不只传入她的耳中,更一路击入她的心里,心弦起了强烈共鸣
有一瞬间,她几乎怀疑此刻是她在说话而不是他,因为耳中所接收到的每一个字句,都是一直藏在她心底的声音。一股不敢面对,却牢牢盘据在她心湖的声音。
她同样地想他、念他!那天晚上,他们互相吸引的不只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亲密感,最重要的是,在每一次的深深凝视中,他们都拨动了彼此心房最隐密而敏锐的角落。
两个灵魂频率如此相同而契合的人,无论如何也忘不了对方!
他以鼻尖亲昵地摩挲她的脸蛋,并继续吻她,吻她的双颊、她的耳垂、她的后颈……
不行!就在可涵又即将堕入熊熊烈火之际,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过他们的车边,交谈声终于唤回她的理智。
她奋力地推开楼少驹,撇过脸,激烈地喘着气。好不容易才勉强调匀紊乱的气息后,她颤抖地开口道?“你……你别再碰我!楼少驹,你别忘了我现在是詹宜学的女朋友,你表弟的女朋友,而且……而且我们还论及婚嫁了!”
其实不管楼少驹有没有出现,她都会跟学长提出分手。但,这个可怕的男人出现得真的太不是时候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让学长知道她坚持要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他的表哥,那他将会遭受多大的双重打击?
不,她不能这样对待学长。
“哈哈哈……”像是听到了什么蹩脚的笑话似的,楼少驹嚣张地狂笑。“小可爱,你真有趣耶!这么无厘头的笑话你也说得出来?你要跟一个相处得如此生疏而客套的男人论及婚嫁?哈哈哈哈……”
盯着可涵骤变的脸色,楼少驹更犀利地补上一句。“童可涵,你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你根本不想嫁给他!”
谤、本、不、想、嫁、给、他!
这七个字像鞭子般狠狠地击中她的心,可涵微张开嘴,所有想辩解的话都梗在喉间,说不出口。
好可怕!好可怕!这真的是别人所说的话吗?为何她觉得那以清晰而坚定,像是由自己心底呐喊出来般?
这个可怕的男人,他完完全全地看穿了她。
她的身子开始发抖。虽然她承认自已喜欢他,但她也怕他!他将她看得一清二楚,那她呢?
她对他一点把握也没有,她不明白这个狂肆的男人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对她又是怀抱何种心态?他是一时兴起的戏弄呢,还是……真心的?
真心?可能吗?可能吗?
她怕这股敌暗我明的感觉,所以愤怒地吼着。“楼少驹!你给我听好,不管我跟詹宜学会不会结婚,都不关你的事,我更不想再见到你!”
把手伸到他身前,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中控锁后,她像是逃离核战现场般,头也不回地冲下车,旋即跳上一部正在待客的计程车。
望着计程车呼啸而去,依旧坐在车内的楼少驹没有任何动作,修长的手指轻敲方向盘,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呵,他不急着追上去,因为既已找着了她,那么他跟这个小女人之间——有的是时间!
第四章
回到自己在台湾的高级花圆别墅后,楼少驹进入主卧室,不管仍敞开的落地窗帘,便率性地月兑掉全身衣物,直接进入浴室,打算好好地冲个澡,也一并冲掉体内尚未平息的欲火。
虽然他定居德国,不过,这栋位于北投温泉区,占地颇大的木屋式别墅,他还是一直没卖掉。因为他大概一、两年便会回台湾度个假,而他不喜欢住在饭店。
冲完澡后,他在腰间围着一条毛巾,步入更衣室,随便套条卡其布料的休闲裤后,便走到冰箱前,拿出冰镇的白葡萄酒,看着窗外苍翠的山色慢慢啜饮。
一年了!距离那一夜的事已经过了整整一年。虽然是存着找她的心回来的,不过他没有想到,上帝会这么帮他,让他一踏上故土就遇到童可涵。
呵!连上帝也站在他这一边!狂嚣的笑意肆无忌惮地扬起。
童可涵会闯入他的生命中,纯粹是个意外。
一年前,他回台湾度假,被一个男性友人强拉着去参加一个生日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