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会了。”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的泪,所以忙不迭地保证着。
“我——问——的——是——你——为——何——而——哭?”伊利迈执意问出原由,遂逐字的重复问题。
“没什么,只是女人家的情绪作祟罢了。”眼前的俊颜是真的,就代表她以前面对的只是一个假象。
也就是说以前的种种全是虚构出来的,她一直活在一个虚构世界里,就连他的眷宠、她的爱恋都是虚幻的。
这教她如何能不落泪?
真心的托付居然换来一场空!
一切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她还能说什么呢?
“说实话!”他要真信了她的话,他就是白痴了!
“我说的话你又不信,又何必多问呢?!”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那换个话题吧,你还喜欢我这张脸吧?!”
“喜欢。”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口是心非。”他将她往前一拉,让她的心窝贴上他的,好似与她共心。
他厌恶听她说她无心,且她又无意他分心,所以他只好与她共心。
“我是你的女人,只要你不放手,我就要一辈子跟着你。”她似无奈,又似许诺,“不喜欢只会闷了自己,倒不如喜欢,生活会惬意些。”她就事论事的说着,丝毫不加入自己的观感。
“我要听的是你对我相貌的看法,不是生活观。”他捏着她的下颔,强迫她仔细观察他的长相。“帅气、英挺、迷人。”
“所迷之人包括你吗?”他不满的发现她眼中的情感似乎褪了些。
“我早是你的,你不需要迷我。”
“可是我只想迷你一个。”
“你的妻子呢?”如果传说是真,那他早该有妻有儿了吧。
“能迷得了你,自能迷倒她。”他眷恋的抚着她柔女敕的脸庞,话中有话的说着。
“她长得美吗?”她冲口而出的问道。“对不起,我逾矩了,你就当我没问吧。”她也没心思知道了。因为问出口,她才知道醋味觉是那么的苦涩!
“美。在我眼里、心里,她都是最美的女人。”他边说边吻上她紧咬的唇,不让她有机会凌虐自己无辜的唇瓣。
“她既然那么的美好,你为何不留在她的身边?”她趁他放她喘气的空档问着。
她虽嫉妒,却也为他的妻子抱屈。因为她深谙期盼之苦。“我有说过我没将她留在身边吗?”
他挑眉反问道。“这些日子你都留在这里。”
“那又如何?”
“她如果知道,会伤心的。”
“你怎知她有心?”
“凡是人都有心。”
“你就没有。”
“我也有,只不过不知被遗弃在哪儿了。”空荡的心窝早已习惯了失落,不再奢求填补。
“我可以帮你找回来。”早先的玩弄之心,到如今已全变质为痛心,一颗心为她的伤悲。为她的无心、为她的苦闷而疼痛不已。
他不禁臆测,究竟是多少的伤心无奈,造就了今日悲苦不欢的她?
“不用了。寻回来也顶多是颗伤心,徒让自己更伤、更痛罢了。”她眷恋的趴伏在他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稳下过于激动的情绪。
“你说过,只要我开口,你就会尽量满足我的要求。”他撩起她的发丝,逗弄地刷着她敏感的耳垂,引她更加逃进他的怀里寻觅躲避处,好享受她猫样的磨蹭,以及被求援的满足感。
“嗯。”“我要你快乐。”他收起玩心,轻柔地吻上她的唇。
“快乐?”
“是的,我要你快乐。”如果命令可以让她快乐,那他不介意对她下令,但求她真能快乐。
“看来我的表现应该不错,才会让你认为我值得快乐。”她的双手忽然环上他的颈,借力使力的半支起身子,与身下的他眼对眼,“不过什么是快乐?快乐的感觉又是什么?”
“快乐就是让自己感到开怀。”他现在用词遣字都尽量避开心字,以免她总以她无心做结尾。
“听起来好抽象,很难理解。”叫一个浑身是悲的女人开怀,就好比叫个文盲看信一样,不知所谓。“讲白一点,就是笑口常开。”
“你说过我的笑难看,不如不笑得好。”他的每句话,她都牢记在脑里。
“你存心气我?”他惩罚性地咬上她细致的耳垂,却小心的不让她见血。
“柽柳不放。”她忍痛的咬住下唇,丝毫不敢抵抗。
“若让我尝到血腥味,绝不饶你。”他以指隔开她锋利的齿,捍卫她无辜的唇,继而改咬为舌忝地啮吻着她泛红的敏感耳垂。“我只要你快乐,至于该怎么做,要怎么做,你就自己看着办。”
“是。”
“还有,别再让我听见你自称柽柳。”
罪?!她何罪之有?!
就算有罪,也不该她一人独自承担。伊利迈怜惜地封住她的红唇。
“喔。”她无意追问他何出此言,因为名字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第六章
“想什么?”一身疲累的伊利迈.法西斯一踏进柽柳就习惯性的朝西面的窗子望去,果然看见他心之所系的可人儿又传在窗边遥望远处。
她身上的愁苦虽淡了许多,却始终不见染上快乐的色彩。
不见柽柳有所回应,伊利迈直接环住她的腰,手臂一缩,将她锁进怀中,明白的宣告他的到来。
“啊?”受到惊吓的柽柳下意识的仰起头,“你回来了?!”
他一早什么都没有交代就出门去了,她还以为他今天不回来,所以一见到他才会如此惊讶。
“不欢迎?”他扬眉睨她。
“那是你的权利,不是我的。”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个情妇,唯有尽好义务,没有资格亭任何权利。
“什么叫做那是我的权利,不是你的?!”,伊利迈略略提高音调。
“我只是你豢养的女人,存在的目的是讨你欢心,不是让自己顺心。”柽柳语气平和的道。
“如果你真想讨我欢心,就该尽量让自己开心。”他心疼地望着她略显苍白的瘦削脸蛋。
“今天的点心吃了没?”自他住进柽柳后,就天天让佣人帮她大补小补补个不停,三餐也追加成了六餐,为的就是希望她尽早圆润起来,但效果显然不彰。
柽柳心虚地垂下头。
“你又不乖了。”伊利迈谴责地盯着她瞧,语气颇为严厉。
“对不起。”她咬了咬下唇,头垂得更低了。
“你不吃,饿坏的是你,不是我,所以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压抑怒气的话语才刚说完,伊利迈随即侧过头释放火气,“兰兰,出来!”
柽柳的专属拥人兰兰一听见男主人的怒吼,立刻由厨房冲出。
“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来了。”伊利迈无情的下令。
“先生,请问兰兰做错什么了吗?”兰兰惊慌的询问。她的家境不好,一家五口几乎全仰赖她这份薪水过活,所以她绝不能失了这份工作。
“别这样。”清楚兰兰家境的柽柳攀住伊利迈的手臂,自责地恳求道:“全都是我不好,你要怪就怪我,千万别错怪她了。”
“我吩咐她“提醒’你用餐,她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她何用?”
“有,她有,她真的有提醒我,只不过我一时吃不下,才要她搁在一旁,打算等会儿再吃的。”
“我只看结果。”
“给我两分钟,我立刻把东西吃光,而且我保证以后不论你要我吃什么,我都会立刻把它吃光光,但求你这次原谅她好不好?”她信誓旦旦地哀求着,随即端起桌上的糕点和人参鸡汤赶在两分钟内吞进肚子里。“你的要求我已经完成了,求求你再给兰兰一次机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