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任宫主年满二十五岁,接任宫主之位那年,这六个同龄的护卫也同时接任上届护卫们的各项职责,而上届护卫们则负责辅佐新任宫主。
“一会儿是多久?”她已经等了一个上午,还不见宫主影踪,遂不得不怀疑他的一会儿究竟是多久。
“事情一办完,主子就立刻回来,所以属下也拿控不准时间,请后原谅。”总管谨慎的回答。虽然幸福是女主人,但毕竟仍是个外人,所以忠心耿耿的总管习惯性的防着她。
“那宫主去办什么事?”
“属下不是很清楚,可否请后等主子回来再问主子?”总管将问题推得一干二净。
“好吧,那你先下去吧,若宫主回来,让人来通报我一声。”她早该知道的,狡猾如狐的总管为了宫主的安危着想是什么也不会吐露的,可她就是学不乖,总想从他那儿问出些什么来,却总问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她早习惯了这种一问三不知的沮丧。
“那属下告退了。”
“等一下,柏尧最近可好?”柏尧是幸福唯一的弟弟,自从与她一起来到行宫后,就筱宫主安排早上跟着研究人员学习知能,下午则轮流跟着他的贴身侍卫金、木、水、土学习各项技能及武术,以便多一个人能保护幸福。
虽然伯尧从末叫过一声苦,可曾见过他受训过程的幸福却忍不住心疼,因此尽避现在他在各方面已经驾轻就熟,不再受活罪,她仍无法放下心。
“恕属下愚昧,不知后问的是哪方面?”
“各方面。”
“依属下看来,各方面都很好。”以他曾受过魔鬼特训的眼光来看,后弟根本不曾不好过。
“那就好。你下去吧。”幸福要是知道,总管所谓的好就是没缺手断腿的,不晕倒才怪。
“属下……”总管一抬眼,就看见宫主由回廊弯进来,“属下参见主子。”总管恭敬的半跪在地上,对宫主行跪拜礼。
对宫主行跪拜礼是海上行宫特定的规矩,除了彰显宫主的崇高以外,更用来提醒宫民认清自己的本分,不可以下犯上。
“宫,你总算回来了。”幸福飞扑进宫主的怀里。
虽然对宫主行跪拜礼是海上行宫特定的规矩,可宫主不忍幸福受皮肉苦遂准她不用行此大礼,只需行曲膝礼,可她每回都还来不及曲膝,就筱宫主宠溺的拥进怀中,久而久之,被宠过头的幸福只要一见宫主就直扑他怀里,连曲膝礼都省了。
“不过一早上不见,瞧你委屈得好似等了十天半个月。”宫主轻易的化解幸福的冲势,爱怜的点点她的鼻头,随即将她抱满怀。
“中国人有句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今天不见了一整个早上,折合算个三分之一天就好,那我还是等了一年,十天半个月算什么?”幸福爱娇的说着。
爆主但笑不语,“日,如果没事,你先退下吧。”他分神的对总管吩咐。
总管为日,侍卫之长为月,其余四名侍卫依其特长与职责分别予名。
金擅长精算,掌管行宫中的帐目,擅用每一笔资金,对内节约开销,对外广辟财源。
木擅长建筑,负责维修、改良行宫内外设备,让行宫在海上如鱼得水,放下固定桩时,更能迅速隐形于无形之中。
水擅长操水,能在瞬间算出精准的河道宽广、海流速度、海底暗礁情形,然后灵活操纵水性,加快行宫在海中的速度,并有效的避开无谓的损伤。
土擅长情报,他的脑子就是一张活地图,各国的民主人情,陆上有名的地标物,军事、商业机密,凡是他想知道的,最迟半个小时,他就一定能知道。
月善统筹,统筹金、木、水、土的职责与专长,使之融合,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但他更善隐藏,就如夜晚的月一样神秘,更像影子一样紧紧追随着宫主,却又不让人察觉他的存在,也就是说,自从宫主接位以后,除了宫主以外,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知道他是谁,藏在何处,唯一知道的是他一定紧随在宫主左右。
日既为总管,当然什么都管,唯一不能管的就是宫主。他既能夺得总管之位,相对的,他的聪明才学与本事自都在五位侍卫之上,可他从不轻易显露任何本事,宛如只是一个平庸的总管,但这也就是最可怕的地方,因为他不显露,就无从估计他的深浅,也不知他究竟有何本领、弱点在何处,所以对他根本就无从防范。
“是,主子。”总管识相的疾步退出宫主的寝宫。
“幸福,怎么嘟高着一张嘴,想吊鱼肉吗?”行宫的人不时兴吃猪肉,只用鱼肉。
“才不呢!只是气不过罢了。’幸福把玩着宫主腰间的龙形玉。
“谁胆敢惹你生气,嗯?!”宫主戏谑地捏捏幸福的鼻子。
“还能有谁,当然是总管了。”虽然总管什么都不说是为了宫主的安危着想,可幸福就是对他那种睁眼说瞎话的态度感到气闷。
“是吗?”见幸福用力的点点头,宫主嘴角带笑的说:“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背着我欺负你,我这就唤他进来严惩,以免他日后目中无主。”说着便作势要按下床柱上的唤人铃。
“别!”幸福连忙制止。
“这怎么成呢?他胆敢欺负你,该罚!”宫主语气平淡的说着。
“不,总管没欺负幸福。”幸福清楚得很,当宫主说话越轻柔,后果就越严重,所以她忙用自己温润的小手包住爆主厚实的大掌。
“让不该属于你的情绪上了你的身,他就是护主不力,该死!”话虽这么说着,宫主却仍任幸福包着他的手,无意摆月兑。
“就算要罚,也该罚你!”幸福忽然松开他的手,转身背对他。
“哦?怎么说?”宫主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中。
“谁让你丢下幸福一个人,不理幸福!要不总管也没机会气着幸福呀!”她转过身不满的拉扯他的衣领,发泄对他的不满。“以前不管你去哪儿,总会带着幸福的,这回为什么丢下幸福不管呢?是不是你不喜欢幸福,不要幸福了?”
“胡说,该打!”宫主轻拍幸福的臀部两下,然后俯,贴在她耳畔温言软语的安抚着,“少胡思乱想了!你是属于我的幸福,我怎可能不要你呢?”宫主闪着眸,技巧的闪避自己今早的行踪。
“那你告诉幸福,今早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带幸福一块去?”聪慧的幸福隐约知道宫主在刻意隐瞒今早的去处。虽然她没兴趣知道他去哪里、做了什么,可他刻意的隐瞒却反而引发她的不安,因而追问到底。
“我到巴黎市区去办点事,不带你去是因为你那时还没起床,见你睡熟,像个天使,所以不忍心吵你,谁知一番体贴心意,却遭你扭曲成这样,下回不论你在做什么,定强行拉你陪同。”他啮咬她的耳垂,企图分化她的注意力。
“奇怪了,你明明不属老鼠,为何老爱啃我的耳朵?”幸福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忙不迭地用小手包住自己细女敕的耳垂,不让他再有机会突袭。
“因为你看起来就像颗很甜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多咬几口。”
“那你也该咬我的脸颊,为何老咬我的耳垂?”她眨着无辜的眼笨笨的问着。
“如你所愿!”他轻咬她粉女敕的脸蛋一口。
“哎呀!你怎么咬人家的脸那!”幸福嘟嘴抗议。
“不是你叫我咬你的脸,不要咬你的耳朵吗?”宫主似是而非的直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