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庸健君扬眉,斜睨感恩。
“嗯!”感恩赌气的用力点头。
“这样才对。”唐健君微笑的将感恩抱到他的腿上坐着。“感恩,记住,不论你是高兴或生气,喜悦或是忧伤,都要老实说出来,即使惹君哥哥生气也要说,知道吗?”
“知道。”感恩点点头。“君哥哥,感恩可不可以抱抱你呀?”
“为什么想抱我?”唐健君实在很好奇感恩为什么那么喜欢抱他。
“你的怀里感觉好温暖哦!而且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抱,只有感恩没人抱。”感恩红了眼眶,垂下头喃喃。
“傻感恩。你有我呀!”唐健君双手环住靶恩,让她靠在他的胸前。
“君哥哥不喜欢别人靠近,一定不喜欢抱人,那感恩抱你就好了。”她短短的手环住他的腰。
“我喜欢抱你。”他自小卧病在床,靠近他的人不是医生、护士,就是佣人,因此他对人颇为排斥,有很严重的疏离感。可是感恩不一样,她是他的妻,而且她软软的身子抱起来舒服极了。
“真的吗?”感恩眼中闪着不确定。
“不准怀疑我说的话。”唐健君缩紧双臂,霸道的命令。
“是的,君哥哥。”
“还有,你只需负责照顾我,其他的家事自然有佣人会去做,不准你再去碰,知道吗?”唐健君捉起感恩的小手,不悦的看着她粗糙的掌心。
“知道了。可是如果管家妈……”看着唐健君修长、完美细致的双手,感恩自卑的想抽回自己粗糙、丑陋的小手。
“不准缩回。”唐健君一眼就看穿感恩的企图。“如果她有意见,让她来找我,我不介意和她‘谈谈’。”如果她有胆量来的话。
他伸长手臂,由床头柜中取中罐罕见的无色透明护手霜,均匀的涂在她的双手,并轻轻揉着,促进药效吸收。
唐健君什么都不多,就是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灵丹妙药最多!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你怎么那么笨!都教你几遍了,居然是不会”!上刺绣老师甩了感恩一巴掌后,用食指用力的顶了感恩额际一下,让一时没平衡好的她往后仰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如其来的一只大掌扶住她的后腰,才使她没狼狈的头下脚上跌坐到地。
靶恩庆幸的拍拍胸口,回过身,准备向救命恩人道谢,却迎向唐健君铁青的脸色,和寒光四射的冷眸。
“君哥哥!”余感恩兴奋的弹跳而起,抱住唐健君的腰,仰头看他。
“你好大的胆子!你……”在一旁监视的管家对于感恩不敬的态度本想一巴掌赏过去,却被唐健君阴冷的眼神制止了,只好用言语训斥她。
“我特准她这么喊,你有意见吗?”庸健君冷冷的瞄了管家一眼,语气轻柔的反问,就轻而易举的堵住她尚未出口的其他训斥。
“没有,少爷。”管家呐呐的闭上嘴,不敢招惹唐健君。
不识相的刺绣老师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对感恩斥喝:“还不赶快坐好!再不好好学,看我怎么修理你。”
“是。”余感恩松开唐健君,中规中矩的坐回原位。刺绣之前,余感恩先轻舌忝了一下被针扎痛的指头,才开始刺下第一针。
“过来!”唐健君轻轻吩咐着。眼尖的他没忽略感恩舌忝手指的动作,知道那一定大有问题。
一听见唐健君用如此霸道又占有欲十足的命令口气,余感恩就知道他在对自己下令。可是她偷瞄了正死盯着她的家救一眼,就动也不敢动,唯恐家教手上的针又往她已经千疮百孔的手指戳来。
“感恩!”唐健君不悦的唤着余感恩的名。他轻柔的语气透露出即将要刮龙卷风了。
“还慢吞吞的,简直就是欠人修理!”家教毫不客气的将手上的针往感恩的手指招呼去。
“喔!”感恩痛得缩回手,放在唇边轻舌忝一下,还来不及加快手边的动作,就听见另一声痛呼声由家教口中叫出。
“啊!”家教的头发被唐健君用力的往后一扯痛得她当场尖叫并流下泪来。她被迫仰着头恐惧的看着唐健君阴狠、冷酷的双眸,觉得自己的头皮快被他活生生的硬扯下来了。
“君哥哥,你拉痛老师了。”余感恩第一次见到唐健君如此粗暴的一面。除了乱砸东西以外,他总是举止优雅的伤人,不让人觉得他残忍,可是看着家教痛得扭曲、狰狞的面孔,她忽然觉得他很可怕。“君哥哥,感恩怕。”她轻轻拉扯他的袖口。唐健君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看见她眼中真的浮现恐惧,才想到感恩毕竟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不宜见到残暴的镜头。他这才松开手,放女教师一马。
“不准怕我。”唐健君将感恩捉进怀中,还不忘霸道的对她下令。他不在乎任何人怕他,可是就是不准感恩怕他。“还痛不痛?”他执起感恩的小手,放进自己的口中轻舌忝。
“不痛。可是刺刺。麻麻、痒痒的。”唐健君不许感恩对他说慌,感恩也真的做到对他坦承无欺。
“到我房里的床头柜上,将我平日帮你上药的那罐绿色透明药膏拿来。”唐健君故意支开余感恩。
“可是……”余感恩畏缩的偷看家教一眼。
“你不听我的话了吗?”唐健君板起脸孔。
“听。君哥哥,别生气,感恩听你的话。”身高还不及唐健君胸部的余感恩轻扯他的衣角。
“那还不快去。”唐健君的脸色稍霁。
“喔。”余感恩乖顺的点点头,跑了出去。
“让她回家吃自己。”唐健君冷冷的对管家下令。
“我是唐老爷聘来的,你凭什么请我走?”刺绣老师还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叫嚣着。
“纪老师……他是我家少爷。”管家暗示性的提醒着。
“我不是请你走,而是赶你走。”唐健君一点情面也不留。
“就算你是唐少爷,也没资格请我走。我可是按照唐老爷的指示教学,他绝不可能解聘我。”家教笃定的说。
“是吗?”唐健君的嘴角邪恶的扬起。
“当然。”家教无视于管家频频的暗示,认定有唐曜群撑腰,她什么也不必怕。
“那我倒想知道,我父亲到底给了你什么指示。”唐健君套着家教的话。
他虽然知道感恩在唐家没地位,却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委屈。
“越严格越好,不惜以体罚达到教学目标。”
“哦?那你又待在这儿做什么?”唐健君忽然转向管家。“帮忙虐待我的未婚妻,唐家未来的女主人吗?”
“不。少爷,我只是听从老爷的指示,待在这儿看看感恩学得如何了,以便向老爷报告她的进度。”管家连忙撇清关系。
唐健君几乎是管家一手带大的,她当然明白,他如此明确的指出感恩的身分地位,摆明了就是护着余感恩,她哪还敢点头称是呀!
“那你看见外人欺负你未来的女主人,不晓得该阻止吗?”唐健君猛盯着管家。他故意要让管家明白,感恩现在在他的羽翼之下,任何人都不准伤她,尤其是善于虐待她的管家。
“这是老爷的命令。”管家推得一干二净。
“你也拿我父亲压我?”唐健君的语气相当严厉。
“少爷,我怎么敢呢?”
“不敢?”唐健君嘲讽地睇了管家一眼,“我还以为你自觉年纪大了,有意回乡养老了呢!”
“少爷,您别误会,我没有。”至今仍孤家寡人的管家全身抖得如秋风中的枯叶,惊惧的垂下头,不敢直视邪恶如撒旦的唐健君。
她打从十八岁就在唐家工作,已经待了将近二十五年,对唐家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根本舍不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