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纯情洗掉了脸上的面膜,恢复原本面貌,一边擦著保养品,一边和纯洁通上电话——
“听说你为了那个姓裴的泪洒片场?”纯洁在电话另一端则是一边讲话,一边嗑瓜子。
轻哼一声,开始擦著指甲油,“干卿何事?”纯情不愿重提魅力失效的那件事。
“女人的眼泪是珍珠,下回要哭的时候记得拿著钵去盛起来。”纯洁慢条斯理的说。
“你嫌我受的气还不够吗?居然还说风凉话!哪天你就不要为臭男人掉眼泪,不然我这个大姊很够意思,二话不说一定送个花圈祝贺你。”一股作气,将连日来的闷气发泄在自投罗网的纯洁身上。
“怎样,吼出来是不是舒服多子?老把不愉快寄托保养,涂个大黑睑又泄不了多少恨。”纯洁没生气,语气依然不改冷静。
纯情深深吸了口气,她说的对,胸口的确舒坦多了。
“根据联合国公约报告指出,男人是末进化的动物,需要再教育,恭喜你加入驯兽师的行列。”纯洁嗑完瓜子,改吃巧克力。
“然后呢?”
“根据纯真刚才的报告,再加上我多年的研究与探讨,你家那口子不仅有待教育,还欠缺厉害的教训。”
“教训?”兴趣被挑了起来,纯情跃跃欲试。纯洁的脑袋有用不完的好点子,大家姊妹情深,她不会坐视亲生大姊受苦的。
“没错!一开始你没给他一个下马威,以后就难翻身了。”纯洁说得头头是道,“女人单靠姿色成不了大器,有时候还是需要一点脑子。”
“脑子?”
“没错,所以你必须给姓裴的致命一击,让他知道女人不是那么好欺负,向他证明以郝纯情才貌双全的条件,毋须男人的资助便能成功……我们现在必须要采取逆向操作,先发制人……”
纯情开始不耐烦,“讲重点好不好?”长途电话很贵耶,精明的她怎么忘了将这项费用计算在内?
纯洁在电话这头扮鬼脸,吐吐粉舌,“他不是说你只懂得倚仗身材、美色这些外在条件取胜吗?没关系,要玩就玩大一点。”笑得贼兮兮,“把你的压箱绝计使出来,如何?”
“你是说把当初设计要和他闹绯闻的那些资料,寄给报社……”纯情犹豫不决地咬著下唇,“可是裴其濬那个人很死板,他很不能苟同因为这些花招、噱头而上报纸头条,更不喜欢我靠美丽换取众人的支持,或是靠绯闻提升知名度……”
“就是因为他不喜欢,我们才做啊!如果他喜欢,我们去做,不成了取悦讨好吗?”她那明显变蠢的脑子,教纯洁难以接受,“以前看你一副聪明过人的模样,怎么谈起恋爱有用的脑浆顿时变成一团废物?幸好还有我这位智多星在旁提点……”
纯情没空听她念经,插话打断,“我怎么没想到?!明天我立刻叫纯真将东西寄给你。”
“大姊,你扬名海内外就靠这一次了。”
“开始为我准备庆功宴吧!”
两个女人笑得好不得意,脑海依稀啊现裴其濬吃瘪的狼狈相。
第六章
翌日,纯情是在一片玫瑰花海的包围下醒来,她的房间四周放满了各种颜色的玫瑰花,花朵的芬芳溢满整个空间。
今她惊喜的不仅这些,放置床侧的那几箱显然来自世界各地的新装、化妆品、当季名牌鞋款,还有好莱坞明星专属的造型师也笑盈盈地站在面前,敦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置身梦境里?
如果这是梦,能不能永远不要醒来?
“纯真,我不是在作梦吧?”眨眨惺忪美眸,迫不及待地向身边的小妹求证。
“当然不是,你可以掐掐自己的脸颊看看痛不痛……”纯真笑道,尾音仍飘散空气里,恶梦却已经到来——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仿佛已有预谋般的计算好角度,不偏不倚地落在纯真右脸上,细女敕的粉颊立时浮现一个掌印。
纯真吃痛尖叫:“大姊,很痛耶!”
“那我真的不是在作梦。”为了印证一个答案,纯情不惜牺牲么妹细皮女敕肉的肌肤。
“喜欢吗?”裴其濬推门而人,摒弃大男人迂腐成见、老旧思想的他,现阶段以取悦佳人为优先,投其所好更是当下最重要的任务。
“几朵俗艳的玫瑰花也想跟我媲美?”一见来人,纯情赶紧压下满腔喜悦之情,换上一张嫌弃嘴脸。
“是啊,玫瑰花再娇艳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我真是献丑了。”裴其濬隐忍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的恶心,背出临时恶补的浪漫情话。
“哼!”纯情下床翻动纸箱里的新装。
众人识相地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他们独处。
“美人配新衣,这是最新一季的流行款式,前几天才在巴黎的FushionShow第一次公开展现,撞衫的机率微乎其微。”他讨好的解说。
“喔。”纯情的嘴角微微上扬五度。
随意挑了一件粉红色雪纺礼服,优雅的蕾丝荷叶边,层层叠叠地裁剪成波浪状,宛如蒲公英般随时会飘散,令她爱不释手,冲动地想要立刻换上,大展窈窕身段。
他的眼光何时进步了?还是一日千里的往前挺进呢!
“这里还有一些服饰目录,喜欢的话我再请人送来。”裴其濬发现她的唇际漾开浅浅微笑,心里那颗大石总算卸下。
呆头鹅不晓得上哪儿学得那么聪明机灵,又或经由哪位名师指点,总之卑屈求和的他看起来顺眼多了。
一随随便便几件衣服就想收买我,我是那么庸俗的女人吗?”纯情难得占上风,非要好好整他一下不可。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用这种俗气的字眼来污辱我们一代玉女红星?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一见佳人眼眸含笑,裴其濬立刻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由后方揽抱纤细的腰身。
纯情忍俊不住,手肘轻撞身后坚实的月复部,“姓裴的,你不是嫌我又老又过气吗?这会儿干嘛大费周章讨好我?”
一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咱们就此和好,好不好?”食髓知味,他暧昧地再将脸颊贴近她的颈窝,轻声呢喃。
“你无缘无故发了我一顿脾气,我为什么要原谅你?”大姑娘撒泼罗,一至少给我一个生气的理由吧。”扳开他的手臂,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环胸睇著他。
这一回,她非要他亲口承认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你也知道……那个……偶尔工作量多、压力大,火气就比较容易上来……]裴其濬战战兢兢的回答,紧张得手心不停沁汗。
懊死!欧阳骥不是说搂搂又抱抱,外加“银弹攻势”,就可以收买她的芳心吗?
“那我就活该当你的出气筒吗?我来查一下台约上有没有注明制作人压力大,当演员的除了具备表演技能外还得附加……”
跋紧扔出投降的白旗,无奈的高举双手,“我承认,我是大醋桶,这样可以了吧?”可不可以饶了他啊?
“哼,这还差不多。”纯情满意极了,咧出的笑容灿烂如虹彩。
驯服一个原本对女人没有兴趣的男人,成就感大得快要淹没她,现在只有一个“爽”字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为什么我遇上的女人都特别棘手?”他故意哀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女人,偏偏他却抗拒不了这样的郝纯情。
“因为这样才有挑战性啊!你以为天底下有几个男人的女友是一代……”
“一代玉女明星,虽然有一点过气,但还是很抢手。”她的口头禅,听久了也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