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她常常望着天空发呆,一失神就是好久的时间。
自从生活里多了一个桑子神,日子虽然一样平淡,不算多采多姿,然而,即使只是和他一起坐在客厅收看新闻节目,她都不觉得无聊。
她对财经政治新闻一点兴趣也没有,可她就爱知道他在身旁的感觉。
她是喜欢他的,如果喜欢两字仍不足以完整传达她的心意,她愿意承认自己爱他……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爱过一个男人了,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不会再爱人了。
桑子神给她所有等爱女子冀盼的虚荣,体谅关怀、包容宠溺,当她是他手心里的一个宝,对她霸道也温柔。
她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情感,担心一坦承心意,对感情别扭放不开的她可能会引来他的猜忌,最终受不了她的爱施予的精神压力而离开……
所以她假装不在乎,就为了不破坏两人现下的美好感觉。
他们之间就像风筝和线,相依相偎的融洽却敌不过一阵狂风的吹袭,而任何错误的言语与举止,都可能成为罪魁祸首;她必须小心翼翼的维护这段得来不易、给她安全感的感情。
桑子神爱不爱她都没关系,最好是不爱,这样一来,她也就毋须担心他可能挑剔自己的某些缺点,或是不喜欢自己而惶惶不可终日,吃不好也睡不好。
“小曼,吃饭了。”房外,传来了敲门声与叫唤她的声音。
庄曼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吸了口气,她走至门后,趁着自己的勇气消失之前,打开了门。
此时,叫了人,正欲转身回饭厅的桑子神,看到门后的可人儿,呼吸一窒,僵立在那儿,脚步怎么也跨不开。
在两人彼此纠葛着心结却勉力和平相处的第三天,他还在等她主动坦白,万没想到等到的会是眼前的清凉画面。
“你刚洗好澡……吗?我等你弄好再开饭……”目光不敢直视,他急欲逃离她芳香的气息范围。
只有在她面前,冷静稳重的他,方有仓皇局促的窘迫一面。
“你不敢看我,为什么?”庄曼松开了浴袍的系带,浴袍下的她,青春的躯体只穿着一套极轻薄又养眼的内衣裤。
那双修长滑润的腿还穿上了火红抢眼的丝袜,网状的菱状花样,两条吊袜带扣在腿侧,那模样就像成人杂志里的玩伴女郎,亮丽又惹火。
“小曼,不要闹了!”桑子神紧抿着唇,不喜欢这个玩笑,然而那片火红,却燃烧得他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庄曼随着他闪躲的视线移动自己的身体,就在今晚,要他看她,只能看她。
“内衣杂志上的模特儿,像我一样穿着,你敢看她们,我为什么不行?虽然我身材比不上她们……”
“不是这个原因!”他微恼地打断了她,“那些女人只是照片,你不一样……”
“我也是女人,穿着内衣裤有什么不对?”她故意将道德观念撇除在外。“这是我最新设计的内衣,好不好看?”索性将蔽体的浴袍月兑除,全身上下只着一套薄薄的衣料,纤巧的转了一圈。
“噢。我忘记了,你喜欢女人什么都不穿。”迎上他跃着火光的黑眸,她好糊涂地拍拍自己的额头。
“你搞什么鬼?”冷肃一张脸,心绪紊乱狂躁的桑子神对这种无法掌握的情况感到生气,他攫住她纤细的手腕质问,没有男人喜欢这种被耍弄的感觉。
这场活色生香的月兑衣舞表演算什么?她当他是有自虐倾向的柳下惠吗?
“我们不是接吻过了吗?那么再发展下一步,应该也没关系吧?”庄曼笑咪咪的噘起芳唇,像猎人接近猎物般慢慢的接近他,手指动作优雅又极具挑逗地在他胸前画圆占地。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社会已经很开放了;好朋友之间都可以因为性需求而发生一夜了,她喜欢他,又为什么不能和他?
就他对她的好,她将自己给他都值得。
最好他就此迷恋上她的身体,留在她的身边不走人,那么就算他们不是情侣的关系也无所谓,她只希望可以每天看到他。
她知道自己为了他已经疯狂了,这般不顾一切的行径,只为不愿放走这个好男人。
像他这类的男人本身就散发着强烈而独特的魁力,就像风,风是极有创造力的艺术家,有着艺术家的细致温柔与暴戾狂情,也许会因天空迷幻的颜色而兴奋,也会为了一幢百年古老的建筑而感动,如此一个细腻、优雅、拥有丰富内涵的男人,当然容易让人心动,特别是女人。
可惜风是教人难以捉模的,捉不到也留不住,即使动心,她也只会静静伫立,欣赏风在她眼前幻变的姿态,因为知道风的性情,所以她不会认真。
“什么下一步?”桑子神的心狂颤了起来,为自己的猜测与那个肯定的答案。
她在勾引他,但促成勾引的动机为何?因为爱他,或是一种来去迅速的冲动?
她准备好要告诉他心事了吗?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那种味道?”
“什么味道?”他只知道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是一种致命的迷香,开始眩惑他的意识,让他的理智自制发发可危。
“风骚味呀!”庄曼借着轻松愉悦的说话音调,淡化内心的紧张。
爱,怎么不爱!尤其像她这种新手上路,却勇往直前、好学不倦的撩火分子,几乎称得上是男人的最爱了。
可是,他不爱。
不可否认,将近三个月的相处,他逐渐习惯了她的迷糊,欣赏她的倔傲,满意她的能干,甚至她偶尔恼羞成怒的过分和蛮横,他都可以接受,偏就是无法适应她身上沾上了风骚味。
“桑子神,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你不会只敢吻我的唇,不敢和我吧?”
拜托,喜欢我的身体吧!让我知道自己不是一无可取……庄曼在心里不断地祈祷恳求。
第九章
“你这是激将法吗?”突地,桑子神将她反制钉在墙上,怒火不知何时已悄然变质。
庄曼有些慌乱,却不可能错认;那簇火光,在他上次吻她时候,她见过一次,那是的颜色。
“只要能让你像个男人扑上我,管他什么办法,我都会一试。”知道他要自己,那颗禁锢的心被释放了。“你这么希望我要你?”他盯着她,今天的她让他的呼吸不得自由,完全为她所控。
“我只想和你。”他的气息由上往下喷吹着她的发丝,勾搔在她的鼻间……
“只想和我?”桑子神确认着这四个字,它代表着某种程度的感情依归。
“对,只想和你……”庄曼咽着口水,偷瞄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觉得他浑身上下无一不性感。
“啊……”她叫了起来,不知道耳朵也能如此敏感,他吻得她快疯了。
“喜欢这样?”他放开了她被吻得受不了的耳朵,将她推人房间,推倒在床上。
她一倒下,他立即扑了上去。
庄曼难掩羞涩,尤其在她意识到自己形同半果的身子已被他看了去,害躁的侧过身,亡羊补牢的意图寻觅东西遮蔽。
“现在换你不敢看我了。”桑子神轻笑道,在她的颈窝处落下细吻,惹来她发痒的嘤咛。
他的吻温柔中带着清楚的饥渴欲念,热烈却又不流于粗暴,真切又急迫的需索慢慢撬开了庄曼早已为他动摇的心。
他跨跪在她身上,强烈的阳刚气息展露无遗,他的眼神大胆炽热,如烈火烧的,让她觉得自己虚弱极了,即使害羞,也不能动弹,只能任由红潮晕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