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你还当我是那个十七岁、唐突不解事的冲动小子吗?五年前,你的恫喝或许对我起了吓阻作用,但今非昔比__如今楚家和何家在地方上同享盛名,财势不相上下,今天的何某,可有资格和你并驾齐驱了?”何寄还话里较劲的意味颇浓。
如果楚御不要小馡,就请尽快放手,因为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好多年了。
“小馡,你怎么说?”
“说什么?”
还忙着喂鱼的芷馡,不解的扬头望着发问的何寄远,她根本什么都没听见,刚才她只顾着和鱼儿说话呢!
“你给我专心一点!”楚御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饼屑,一触即发的怒气笼罩在他浓密的眉宇间。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情喂鱼?
何寄远的意思够明显了,他想带她走!
“你在生气什么啦,我又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芷馡嘟嚷着,声音在瞥着他的表情后,转而变弱……那双老是想将人吸入其中的黑眸此时开始冒出愤怒的火花。
她觉得自己好无辜,她是招谁惹谁了,喂鱼也有错吗?是他规定她得挑些简单、不费力,而且又不用和人交谈的安静工作来做的……“你__”她的无动于衷比火爆性格更让人恼火,楚御一把拽住她的胳臂,“和我进去!”
“不可以……”芷馡抓着水池壁,蹲在她上想尽办法不让他拖动,“娘叫我要好好招待寄远哥……”
“他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的招待!”楚御阒黯的瞳底掠过一道亮灿的诡光射向何寄远。
“他有手有脚,想要什么可以自己拿;他没瞎没聋,喜欢参观哪儿可以自己去,你根本派不上用场!”
彼不得此刻的离去是否意谓着自己在这一仗低了头,但他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是想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就在今天!
***
“阿御,你干嘛啦,你抓痛我了……”
“我问你,你为什么和他说话?”楚御松开她的柔荑,两掌转而握住她的肩头,紧迫盯人她质问。
“喂,你带我来你的房间做什么?”芷馡发现自己此刻正站在他的寝房内,牛头不对马嘴的反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楚御叫嚣跳脚,被她气得怒目横眉。
“回答就回答,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喉咙不痛啊?”芷馡不悦的噘着唇,“寄远哥到家里来做客,我是主人,当然得招待他了,这是礼貌!”
她拐个弯暗骂他方才的行为很是无礼,亏他还自诩是她礼仪方面的夫子,根本就连她这个学生都不如!
“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单独和他在一起?”
“那你还不快放开我?”芷馡睨着他抓着自己双肩的大手。“除非你不承认自己是男人,否则我们现在不也单独在一起吗?”
“你__”平常天真得要命,偏偏这时候机灵得教人咬牙切齿,“我不一样,我是你的夫婿!”
“还没拜堂成亲就不算!”芷馡负屈含冤的迅速回嘴。
最近这些日子娘常常找她去讲话,说她现在已经大得可以当楚御的妻子了,要她暗示阿御成亲的事情……可是__不只暗示,她多次都挑明着讲了,他仍一点表示、回应也没有!
她是不急啦,因为尚未成亲的现在,他对她就已经那么凶了,若真嫁给他,那还得了,岂不天天被他吊在树上打?
不过每回娘听到她回报两人的相处点滴,总是叹气连连,让她心情不禁也郁闷起来。
楚御站在她面前,全身的细胞皆愤怒的鼓胀着,“你是存心要气死我吗?”
“你才气不死呢,人家说祸害遗千年……”
“好!”楚御恼羞成怒的一个揽身,将她搂至自己怀里。“看来不给点惩罚,你是不懂得在我面前要收起利爪!”
“你……又要做什么了?”如今惩罚这两个字几乎成为芷馡的梦魇了,一意识到他可能的意思,她的伶牙俐齿全让猫给叼走了。
“今天我们就先来洞房花烛夜!”
“不行__”芷馡惊跳弹起,冷不防地撞上楚御的下颚,痛得他捧着下巴龇牙咧嘴。
“你想谋杀亲夫吗?”她就不能有一刻是安静的吗?
“我……我们怎么可以洞房花烛夜!?娘还没教我……”芷馡偷瞧了那张大床一眼,心口剧烈的狂跳不停。
娘说过,洞房花烛夜后就会生小孩……天,生小孩耶,她才不要!
还小的时候,她因好奇偷看过产婆帮邻居的大婶接生,她还记得那位大婶痛苦的哭叫声,比杀猪还难听,还有那个满身是血的小婴儿,像是砧板上的猪肉……好恐怖!好恶心……不要,她不要生小孩!
“不用麻烦娘了,就由我来教你吧!再说娘和你一样都是女的,只能口头教授,不如让我亲自实际操演!”想也知道娘在这方面什么也未教她,从接吻当成咬嘴一事即可得知。
“不要__”为了防备他的靠近,芷馡举起一个椅子,挡在两人之间。
“我说要就一定要!”楚御不费吹灰之力便抢下那把椅子,将它归于原位。
不管她如何反抗,他誓言今天绝对要得到她,在她身上烙下专属于他的印痕,不再让人有机会觊觎。
谁也别想将她自云河山庄带走!
“太久没有给你惩罚了,你又开始不听话了!”他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适才因想起那天温泉边的娇女敕身躯所撩起的强烈反应。
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饥渴过,为何这个小女人总是能以她的青涩来蛊惑他?
“阿御,我保证,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你不要处罚我,好不好?”此刻,芷馡只能低声下气哀求了。
现下,她不只害怕生小孩,还怕自己被他抚触时所发出的声音……“来不及了,况且你的保证说服力也不够……”
楚御火焰般的唇随即落下,覆上她白腴的颈窝,啃啮吸吮、舌忝舐亲吻……
第五章
“阿御……你不要这样,好痒……”他突然的动作,教芷馡只能笑着闪躲。
“今天以后,不准你再和我以外的男人多说一句话,懂吗?”楚御的舌尖往上游移,开始撩逗她的齿间,索求那久违的蜜津。
“爹也不可以吗?”这种舒服的挑触,淡化了芷馡反抗的决心。
他沉冷带魅的语调足以酥麻她全身细胞,唇舌的探索更迷乱了她的神智,让她无法控制她倚向他温暖的身躯。
“他除外。”楚御陡然剥开她的上身衣裳,撩高她的裙子,扯下她的衬裤,让她一双柔美滑女敕的大腿展露在眼底。
“那镖局里的弟兄呢?”芷馡迷蒙的问,“还有山庄的男仆……”
“都不可以!”焚热的双瞳直勾着覆在抹胸下的挺弧,他放纵的伸手攫握住,使劲的搓揉。
“啊||不行,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不熟悉的痛楚震回了失魂的芷馡,她惊恐的望着他。
“为何不可?我上次就碰过了!”
芷馡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脸也一下子红得像火热的太阳,不好意思而支支吾吾的道:“上次……我太紧张了,忘了要阻止你……可是娘说我的身子只有夫君才能碰……”
“你不是说娘没教你吗?”楚御不浪费时间,问话的同时已着手月兑除自己身上的衣物,直至剩一条长裤。
“不是这个娘,是生我的亲娘。”因为她常和男孩子玩在一块儿,所以每次她只要出门,娘就会叮咛一次。
“原来如此。”只是这个答案对楚御而言,并没有丝毫的意义,当然也起不了任何的阻止作用。